?不方便也沒關係的……”
江應景從來都沒有這樣子過,程小也覺得有些怪怪的,說了句沒事。
江應景的動作是很快的,程小也才剛到家沒多久,門鈴就響了起來。
他的額頭上依舊綁著繃帶,估計是去醫院重新弄過了,那繃帶比昨天江昱弄的更利索一些。不知道是否是流了血,臉色有些蒼白,嘴唇也有些乾裂。
昔日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江大少看起來有些狼狽,要不是身上的衣服還整齊,看起來就跟街邊的流浪漢沒什麼兩樣。
見到程小也,他不自在的笑了笑,將手中梨子等東西遞到她手中,暗啞著聲音道:“麻煩了。”
江大少什麼時候那麼客氣又懂禮過,程小也簡直是渾身的毛細胞都不自在,點了點頭給了他拖鞋讓他進屋。
江應景本來是滿心歡喜的,可看到那男士拖鞋臉色一下子暗了下來。要是在以往,他肯定馬上就把這鞋給踢到一邊去,可是現在卻由不得他。他站在門邊磨磨蹭蹭半響,才將那鞋子給穿上。
進了屋看到鞋架上還有其他的拖鞋時,心裡的芥蒂才少了一些。程小也知道他有輕微的潔癖,應該不會將姓陸的拖鞋給他。
程小也壓根沒注意到他這些小心思,將東西放在廚房中之後給他倒了一杯水,看著他頭上的繃帶,猶疑了一下問道:“去做過腦部ct了嗎?”
江應景喝了口水,搖搖頭,有些拘謹的笑了笑道:“沒什麼大礙的,今早去換藥,醫生說沒覺得有哪兒不舒服就不用做了。”
“嗯。”聽到他那麼說,程小也轉身去了廚房。江應景也端著水跟了過去,看程小也麻利的將那銀耳用溫水給泡上,做出一副認真觀摩的樣子。
程小也將銀耳給泡上,回頭看了他一眼,遲疑了一下,道:“吃東西了嗎?”
江應景卻沒有回答,摸了摸鼻子道:“不用做飯了,你教我熬吧。”
現在的江大少真真是客氣得很,銀耳還要泡一段時間,程小也讓他回客廳去看電視,開始煮麵。她做得很麻利,卻有些恍惚。
做好面端到客廳的時候,江應景已經把杯中的白開水喝完。程小也看了一眼他依舊乾裂的嘴唇,有些猶豫的道:“你是不是發燒了?”
江應景茫然的看著她,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搖搖頭,道:“沒有啊,我沒覺得燙。”
他在結婚前,所有的事情都是徐蕊在打理,因為那時他是住在江家老宅的。和程小也結婚後,就所有的事情都是程小也在打理,就算是生病也要程小也找藥或是提醒讓他去醫院他才肯去。
他這人的依賴性特重,你要是不管他,就算是燒到四十度他也不會去醫院。更不會主動找點兒藥來吃。
程小也沒有說話,待到他吃完了面,才將體溫計遞給他。他這次倒是沒有向以往一樣抱怨,乖乖的將體溫計放在腋下。
如程小也所預料的一樣,江應景確實是發燒了。不過不算嚴重,才三十八度三。
他將手中的溫度計遞給程小也,訕訕的笑了笑,道:“沒事的。”
程小也拿起看了一眼,將溫度計放回原地,然後找了感冒藥,倒了杯水放到他面前,也不管他吃不吃,進廚房去了。
江應景的眼中閃過一絲欣喜,一股腦兒的將藥丟進嘴裡,端起水杯喝了兩口,咕咕的嚥了下去。然後起身去廚房,看程小也怎麼熬銀耳湯。
因為銀耳還得泡一會兒,程小也收拾完了廚房才開始削梨,切成小塊小塊的,邊做著邊說著些小技巧。
江應景最初的時候還挺認真的,時不時的點頭,或是說著自己做著時的不一樣。
漸漸的,頭就重了起來。即便是他想努力的打起精神,頭也是仍是很重。而且精神提不了多久,頭又開始變得昏昏糊糊的。
程小也將銀耳放入鍋中,說著注意火候的事,見江應景沒有吭聲,回過頭一看,他病怏怏的靠在門框上,正打著哈欠。她說什麼好像也聽不見似的,反應比平常慢了很多。
程小也這才想起他吃了藥發睏,於是讓他去休息。江應景實在是撐不住,也沒有拒絕,走到客廳裡靠在沙發上打起了盹。
程小也叫他去客房睡,他含含糊糊的應著,卻並不起來。最後程小也沒辦法,只得找了一條毯子給他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