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也黑著一張臉拿出床單被套來換,江應景沒臉沒皮的跟在她身後,很是主動的道:“小也,我幫你吧。”
他的浴巾下是空蕩蕩的,程小也臉轉臉過去也不敢,僵硬著聲音道:“不用了,我自己能換。”
江某人自己一點兒也不覺得尷尬,上前從程小也的手中拿過床單,一臉真誠的道:“在這已經夠麻煩你的了,兩個人換起來要快一些。”
說著這話,他微涼的手指輕輕的的滑過程小也的手背,程小也像是著了火似的立即就將手縮了縮,江某人卻若無其事的將床單給展開。
兩人一年多的夫妻,以前江應景偶爾赤裸著的時候程小也也會避開,不敢直視。何況現在還是離婚後,程小也更是悶著頭,紅著臉看也不敢看他一眼。
其實江某人的身材極好,肌肉的線條流暢優美,腹部一絲贅肉也沒有,光潔平坦。他有意無意的跟在程小也身後轉悠,屋子裡只有那麼大,兩人難免會有碰到的時候。陣上帥巴。
他那浴巾險險的圍在腰間,看得程小也一陣陣的膽顫心驚,最後忍無可忍,紅著臉道:“江應景,你一個大男人怎麼一點兒也不害臊!”
江應景有點無辜,又有一點兒茫然,呆呆的看著程小也,“我為什麼要害臊,我這不是有東西遮著的嗎?”
說罷,自己低頭看了看那腰間的浴巾。腰間是掛著浴巾的,可裡面什麼都沒有!要是那浴巾一個不小心掉下……
和他說永遠都是雞同鴨講,你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裝蒜。程小也索性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
江應景卻像是突然明白過來,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看著低垂著頭的程小也,無辜至極了的道:“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剛才不是都看過了嗎?”
別說是看過了,該做的不都是做過了嗎?浴室裡的那一幕程小也依舊是記憶猶新,知道江某人故意提起的,比臉皮厚她怎麼可能比得過他,紅著臉忍無可忍的道:“江應景,你怎麼那麼無恥!”
“我哪裡無恥了!我是正常男人,你突然衝進去我有反應那純屬是正常!”江某人理直氣壯,一邊說著一邊盯著程小也紅透了的耳根。
他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程小也不傻,自然是知道的。於是咬緊了牙關不再開口。
江應景見她生氣了,又委委屈屈的道:“我是正常男人,想要本來就很正常。”
程小也:“……”
這孤男寡女的大晚上的呆在一個房間中談這些本來就有點兒那什麼,加上江某人那一身清涼的打扮,他素來就不是什麼好鳥,他那點兒心思程小也就算是再傻也明白,被子弄完立馬就出了客房。
江應景看著她的身影,帶有幾分委屈的道:“我是實話實說嘛,哎,枕頭還沒換……”
後面的話被程小也砰的一聲摔門擋在了門外,江應景摸了摸鼻子,唇畔不自覺的溢位了笑意來。
藉著洗澡故意將衣服打溼賴在這兒不走,這種主意也只有他想得出來。不過啊,遺憾的是美男計並沒有成功。
想到這兒,江某人嘆了口氣,定力怎麼就那麼好呢,都全空了竟然也沒一點兒反應。
這一晚程小也睡得倒是挺踏實的,江某人卻是心猿意馬,那人羞紅的臉蛋兒,潔白的頸項,圓潤柔軟的耳垂在腦海中翻來覆去的,直攪得他半夜也睡不著,他不由得後悔自己的美男計。
真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要是乾脆的回了家,怎麼還會受這煎熬。
第二天程小也在江應景起床之前就出了門,早餐也沒做。到公司的時候還早得很,因為有鑰匙,倒是沒有在外面等。
不到九點,同事便陸陸續續的到了。程小也也沒有分心,修改著手上的稿子。正全神貫注的修改著的時候,突然有人站在辦公室門口喊:“誰叫程小也,有快遞。”
程小也有些茫然的抬起頭,接受到的是辦公室中的女同事們羨慕又嫉妒的目光。朝著門口看去時,才發現那快遞員的手中拿了一束火紅的玫瑰花以及一個印著精美logo的盒子。
收到鮮花以及禮物,程小也全無驚喜,只有驚嚇。條件反射的便想到是不是鄭崇那廝又想搞什麼鬼。
想到鄭崇,那讓辦公室中女同事們嫉妒的鮮花禮物成了燙手山芋。
她磨磨蹭蹭的到門口,往那花上看了一眼,見沒有卡片之類的東西,於是問道:“誰送的?”
那快遞員將筆遞給她,不卑不亢的道,“客人要求保密。”
程小也本來是不想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