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早早才知道,鄭崇這次是來談合同的。除了她之外,鄭崇還帶了兩個人,一個是之前銷售部的那經理,另一個則是公關部的副部長。
那位副部長風情而精明,而銷售部經理卻不怎麼愛說話,一直是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
對方也是四個人,三男一女。才剛坐下,那邊人便開始猛敬酒。遲早早的酒量不是很行,見鄭崇沒有任何表示,只得端起杯子仰頭就喝。
送上來的均是高度數的白酒,一杯酒下肚,遲早早從喉嚨到胃,無不是火辣辣的疼。她的酒量不大,卻沒有人管她。鄭崇在談合同,徐副部長和劉經理也被對方的人纏著。
遲早早的酒量本來就不是很好,雖然不停的找著話題,卻仍是被灌了四五杯酒。
合同談完畢,氣氛才輕鬆了起來,她剛鬆了口氣。五個小姐便魚貫而入。遲早早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擠到了一邊。
劉副部長顯然是見慣了這種場合的,淡定得很,並隨意說起了葷笑話。
對方的經理對鄭崇這樣的安排明顯很滿意,一雙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頗有幾分意味深長的道:“沒想到鄭總也是個風雅人,看來傳言很不符啊。”
鄭崇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端起杯子揚了揚。鄭崇親自過來應酬,這是莫大的面子,那經理滿意得很,呵呵的直笑個不停。
劉副部長不愧是搞公關的,很會調節氣氛,那幾個小姐也識趣得很,適當的說些笑話。
鄭崇的身邊坐了一個,大概是被鄭崇的那張臉迷到了,整個人嬌滴滴的貼在了鄭崇的身上,還不停的端起杯子給鄭崇喂酒。鄭崇也不推開,微笑著喝下。
有他的配合,包廂中的氣氛更是曖昧,一時間嬌聲燕語,熱絡得很。遲早早的頭本來就已經暈了,見那小姐的紅唇貼到鄭崇的臉上,端起了杯子喝了起來。
美人在懷,鄭崇的神色間有幾分慵懶。領口的扣子解開,時不時的低笑著與那小姐調情。
遲早早又是酸澀,又是疼痛,不再看那礙眼的一幕。想借口去洗手間,卻又被人敬起酒來。
那男人沒安什麼好心,見遲早早不拒絕,敬酒更是頻繁。最後還是劉經理看不過,替遲早早擋了幾杯。遲早早才藉此起身去洗手間。呆在扔弟。
她從小到大都沒有喝過那麼多酒,剛衝到洗手間便吐了個昏天暗地。胃裡難受至極,又火辣辣的疼著,遲早早吐到什麼都吐不出來,才軟綿綿的靠在牆壁上。
身體裡沒有力氣,頭重腳輕的,她站了好一會兒,才到外面用冷水洗了一把臉。
冷水雖然暫時的讓腦子清醒了一些,但是身體卻不受控制,每一步路都是輕飄飄的。
遲早早扶著牆壁走出洗手間,才剛到門口,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遲小姐沒事吧?鄭總已經走了,你住哪兒,我送你回去。”
遲早早沒有想到那麼快就散了,愣了愣,有些反應不過來的看著劉經理。
這種事情怎麼解釋,難道告訴遲早早晚上是辦事的時候?劉經理有些尷尬,清咳了一聲,道:“走吧,你一個女孩子,喝了那麼多,回去不安全。”
遲早早喝醉了,腦子反應慢,但是並不傻,稍微想想就知道劉經理不方便解釋的原因。想起包間裡的那一幕幕,心臟窒息的疼痛,她強扯出了個笑容,低聲的說了句謝謝。
她喝得多,腦子裡雖然是清明的。但是走路卻是歪歪斜斜的,大概是為了避嫌,劉經理叫了一個侍應生扶著她,自己則是往前走。
才剛到大堂,就見鄭崇一行人往外走。對方的經理左右都是美人,那包廂中坐在鄭崇身旁的女人也纏著他,凹凸有致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
遲早早只覺得疼得無法呼吸,胃裡又是一陣作嘔,推開了那侍應生,跌跌撞撞的往洗手間的方向跑去。
明明胃裡沒有東西,卻是止不住的乾嘔。吐了好一會兒,她才順著牆壁滑下,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知道劉經理在外面等著,遲早早蹲了一會兒,胃裡好受了一些,才靠著牆壁起身,捧了捧冷水洗了臉,才出了洗手間。
劉經理確實是等在外面,見遲早早出去,遞了一瓶水給她。遲早早低聲的說了句謝謝,接過那水喝了兩口。
再次出去時,鄭崇一行人已經離開。冷風一吹,遲早早的身體雖然仍是軟綿綿的,但腦子卻清醒了很多。
她呆呆的看著茫茫的夜色,直到接他們的車停下,劉經理提醒,才上了車。
劉經理的話少,一路上沒有什麼話。待到遲早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