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為什麼沒有挑破?也不提出解除婚約?遲早早第一次覺得,傳言中是花花公子的祁家二少。WWW.ZHUAJI.ORG 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她不想讓遲楠擔心,扯出了個笑容點點頭,“嗯,我知道了。”
遲楠見她應下,又叮囑了幾句,才收拾了碗下樓。遲早早疲憊不已,窩在被窩中閉上了眼睛。
S市臨江公寓,鄭崇扯開領帶,窩在沙發上用力的揉著眉心。他從國外回來眼睛三天,明明工作不累,他卻疲憊不已。
以前在家中。他總是很喜歡開著電視機,現在卻覺得那那聲音很吵。揉了一會兒眉心,他起身到酒櫥旁,拉開門,拿了一瓶威士忌出來。
倒了一杯一口飲盡。火辣辣的液體順著喉嚨流到胃中。他彷彿舒服了些,窩入沙發中怔怔的看著面前的酒瓶。
在家他多半時候都是喝紅酒,今天卻不知道怎麼了,鬼使神差的就拿了一瓶威士忌,並且,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心臟的某個地方有些空洞,他似乎不能忍受那空洞,又起身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不知道是太久沒喝那麼烈的酒還是其他什麼緣故,頭漸漸的重了起來。他剛想再倒一杯,丟在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馬助理打來的,他伸手接了起來。
“鄭總,上次遲小姐讓秦漢丟掉的行李還在車中,要給遲小姐寄過去嗎?”馬助理是硬著頭皮問的,這行李秦漢交給了他,一直在他的車中,丟也不是。不丟也不是。所以就採取了一個適中的說法。
鄭崇揉著眉心的手鬆開,過了好半響,才道:“送我這邊來吧。”
那天秦漢沒敢做主扔了行李,馬助理請示了他,他當時正在準備會議的資料,他沒有讓丟掉,也沒有讓不丟掉,淡淡的應了個看著辦。他不放口。誰又敢丟掉,這事情便擱置了一個多月。
馬助理很快便上來,他開了門,他將行李放在了玄關處,恭恭敬敬的告辭了。
鄭崇沒有看那行李箱一眼,回到沙發上窩著繼續喝著酒。
這所公寓中,所有的不屬於他的東西阿姨都已經整理掉,公寓恢復了他一個人時的樣子。就連客房裡也整理得乾乾淨淨的,完全找不出曾經有人住過一段時間的痕跡。
他兀自悶頭喝著酒,直到一瓶酒快要喝完,才抬起頭。目光落到那行禮箱上,抿緊了唇。
遲立東口中風光的訂婚典禮並沒有能舉行,祁子川以要低調點兒為由,訂婚典禮改成了兩家人相聚吃一頓飯。
他一改往常的作風,祁父祁巖樺很滿意,於是訂婚典禮就這樣被取消。張玉貞告訴遲早早這訊息的時候,她長長的舒了口氣。
其實,再怎麼風光,本質也是一樣的。況且,那樣的場合,不知道會有多累,她也疲於應付。
遲楠神情複雜,獨自在視窗站了很久。這門親事,滿意,並且求之不得的,一直都是遲立東和張玉貞。
定下吃飯時間的第二天,張玉貞便拿了大包小包的衣服過來。自從知道老爺子將宅子留給遲楠之後,她氣得跳腳,自那之後便再也沒有來過這邊。
她來的時候遲楠不在,阿姨帶小寶去超市了。遲早早見到她,淡淡的叫了句阿姨。
張玉貞倒是不介意她的冷淡,進門便笑著道:“你爸爸說你身體不好,讓我去給你買衣服,你來看看這些衣服合適不合適。都是這一季的新款。”
她的穿的多是t恤加牛仔褲,即將要見祁家人了,當然得置辦幾身上得了檯面的衣服。
事情都已經定下,遲早早自然不會再耍小性子,給張玉貞倒了一杯茶,淡淡的道:“謝謝阿姨。”
張玉貞邊把衣服拿出來邊笑著道:“謝什麼,這還不是應該的。”
遲早早就要嫁進祁家了,以後就是這個家的財神爺了。她自然得捧著她。
遲早早沒有再說話,張玉貞熱絡的拿起衣服給她比。嫁進遲家之後,她從一個村姑變成了富太太,這些年吃喝玩樂精進了不少,眼睛也變毒了許多,尺寸竟然都挺適合的。
比完那些衣服,張玉貞又拿過一個袋子,笑著道:“那些是穿著出去的,這些是在家裡穿的。女孩子在家裡也不能邋遢,不能太木呆了。我問過了,祁家已經給子川置辦了公寓,結婚前,你們就住那邊。”
說道這裡,她頓了頓,又接著道:“你和子川是要結婚的,提前住在一起也沒什麼,正好可以把他看緊一點兒。”
遲早早看了那袋子一眼,嘴角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