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不去想,可仍是覺得客廳裡空蕩蕩的。本是想給鄭崇打電話的,拿起了手機,又放回了一旁。
白天雖然忙了一天,晚上卻是沒有一點兒睡意。客廳空蕩蕩的,心裡卻是更空。在沙發中窩了一會兒,遲早早到了鄭崇酒櫃旁,推開玻璃,想了想,拿了靠裡的一瓶紅酒出來。
她在家裡,是很少喝酒的。爺爺雖然愛酒,但是卻也只是讓她少少的品嚐一些。遲楠寵她,但卻從來不驕縱,對她的看管是極嚴的。就算是和他一起出去,人人都喝酒,他給他的也只是果汁。
時間久了,大家以為她不能喝酒,即便是遲楠沒在,也不會為難她。
遲早早並不懂酒,儘管爺爺說了好些,她卻一點兒也不懂酒的好與壞。白酒都是用辣來形容,而紅酒就是又苦又澀。
拿了紅酒出來,卻弄了好半天才將那酒蓋弄開。拿了一支高腳杯擦淨,倒了酒窩在沙發上抿了起來。
以往覺得到了嘴中有苦又澀的東西,今晚味覺像是不靈敏了一般,竟然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她無聊,喝了一杯,又接著倒了另外一杯。
喝得很慢,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只是起來上洗手間的時候,有些微醺。本是想睡覺的,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沒有什麼睡意,又繼續窩在沙發上喝著酒。
鄭崇回來的時候,遲早早已經喝得差不多了。一瓶紅酒已經只剩下半杯,臉蛋兒紅彤彤的,一雙眼睛微微的溼潤,迷迷濛濛的。
鄭崇開啟燈,看了昏昏糊糊的遲早早一眼,目光落到那紅酒上,抿緊了嘴唇。
“你你你怎麼回來了?”雖然沒有不舒服,可遲早早的反應也比平常慢了一些。鄭崇都已經走到沙發前,她才反應過來。
鄭崇看著那已經沒有酒的空瓶子,氣極反笑,掃了遲早早一眼,扯了扯領帶道:“喝出了什麼味兒沒有?”
遲早早的反應慢了半拍,沒有意識到鄭崇的怒氣,偏著頭想了想,慢吞吞的道:“好像,好像和平常的酒差差不多。只是不辣,苦得也不是很厲害。”
這瓶酒是鄭崇在臺灣那邊拍回來的,一直沒捨得喝。沒想到就被她那麼給喝光了。他將領帶丟在一旁,眯著眼睛看了迷濛的遲早早一眼,淡淡的道:“還有呢?”
遲早早想了一會兒,實在是想不出其他的,傻乎乎的搖搖頭。想了想,又指了指酒杯中還剩下的半杯酒,道:“我嘗不出來,你試試就知道了。”
鄭崇笑了起來,上前一步,捏住了遲早早的下巴,一字一句的道:“你知道這酒我藏了多久?你還有膽子讓我自己試試?”
遲早早吃疼,用力的甩開他的手,嘟嚷著道:“我我我賠你就是了。”
鄭崇站了起來,冷哼了一聲,道:“你賠我?你知不知道這酒幾年才產一瓶?”
遲早早沒想到喝個酒竟然還惹出了事,一時間不由得傻傻的。以她的酒量,喝了一瓶沒有倒下完全是個奇蹟。這會兒腦子也轉不過來,囁嚅著道:“我我我……”
再醉也知道自己理虧,我了半天也沒我出個什麼來。鄭崇再氣,也懶得跟個醉鬼計較,冷著臉進了浴室。
勞累了一天,站在溫熱的水下,他多站了一會兒舒緩疲倦。待到再去客廳的時候,紅酒瓶已經不在,就連那半杯酒也被收拾好了。
他掃了一眼,眸子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將行禮丟到了房間中,便伸手去開啟對面臥室的門。
扭了幾下沒能開啟,他又用力的推了一下。一連弄了幾下都沒有弄開後,他知道是從裡面反鎖了,冷笑了一聲,伸手敲了敲門。喝醉了還懂得保護自己,也真是難為他了。
遲早早好不容易將自己藏起來,怎麼可能再開啟,拉住被子蒙著頭假裝沒聽見。♂手^機^使用者登陸 m.zhuaji.org 更好的閱讀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