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早,她開啟電視看了起來。客廳裡沒有開燈,一室幽暗。電視的聲音開得極小,幾乎不怎麼聽得清。
屋內已經沒有開暖氣,手腳有些冰冷,遲早早剛想拿毯子蓋上,客廳裡的燈就亮了起來。突然亮起來的燈光有些刺眼,遲早早過了幾秒鐘才適應,卻沒有再拿起毯子,起身往臥室走去。
與鄭崇擦肩而過的時候,他突然淡淡的道:“我們談談。”
他的聲音低沉渾厚,帶著淡淡的疏離。遲早早的身體僵了僵,低聲的應了句好。
明亮的燈光有些冷清,鄭崇在遲早早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一下,將準備好的支票推到遲早早面前,“這給你。”
他的面容冷淡,側臉在陰影中淡漠。遲早早的喉嚨裡哽塞得厲害,手微微的顫抖著將支票推回了鄭崇的面前,聳聳肩,故作輕鬆的道:“算起來,也該是我給你不是,只是估計我開不起你要的價。”
鄭崇的神色並未因為她的話輕鬆,反而深沉了些,點燃了一支菸,淡淡的道:“我不會結婚,給不了你什麼。”
“我知道。”遲早早笑了笑,她的臉色有些蒼白,雖是故作輕鬆,聲音卻也有些澀然。
鄭崇不會結婚,這是她早就猜想到的。可是,親耳聽到的感覺,卻和預料到的不一樣。所有的退路被斷去,沒有一絲僥倖。心臟被利刃所刺破,尖銳的疼痛幾乎讓她窒息。
鄭崇沒有詫異,抬頭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你收下,我什麼都給不了。現在給不了,以後,同樣,也給不了。”
他的聲音很慢,幾乎是一字一頓的。幽深的眼眸的有些犀利,直直的看著遲早早。
遲早早迎上他的目光,只看了幾秒,便側開頭,看了那支票的尾數一眼,帶了點兒自嘲的道:“我是成年人,能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算起來,被勉強的應該是你。”
是啊,從頭到尾,被勉強的都是他。只可惜,她沒他財大氣粗,給不了他任何補償。
鄭崇沒有說話,吸了口煙,撣了撣菸灰,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又開口道:“在你願意的前提下,我會盡可能的盡男友的責任。”
微微的頓了頓,又接著道:“助理,現在還沒有適合的人。你先暫時做著,等找到合適的人,你再回雜誌社那邊。”這就是要劃清界限了。
要走要留,不會強迫你。如果你願意,上床也行。介於你陪我上了床,你的小要求我儘可能的滿足。
這就是鄭崇的意思,說得雖然隱晦,可攤在陽光下,卻是冷漠沒有半分情感的。遲早早不知道自己的心裡該是什麼樣的感覺,點點頭,聳聳肩,應了句好。
鄭崇沒有再說話,靠在沙發上抽著煙。眉宇間沒有任何的情緒,眼睛盯著電視螢幕,不知道是在想事還是在看電視。
遲早早想故作輕鬆,可心裡卻是沉甸甸的,壓抑得喘不過氣來。她呆呆的看著電視螢幕,喉嚨裡乾澀得厲害,身體僵硬著,像是一尊木雕一般。呆諷記弟。
手腳冰涼得沒有一點兒溫度,待到情緒完全的平靜下來,她才站起身來,平靜的道:“我先睡了。”
鄭崇沒有抬頭,淡淡的嗯了一聲。手腳冰涼,感覺像不是自己的身體似的。待到關上了浴室的門,遲早早才鬆懈下來,緩緩的順著門滑下,有些茫然的看著暗黃的燈光。
洗漱乾淨,再次從浴室出去的時候,客廳裡已經關了燈。電視的光亮忽明忽暗,鄭崇窩在沙發上,像是與黑暗融為一體。
遲早早的眸色微暗,腳步遲疑了一下,走到沙發旁,故作輕鬆的道:“能不能幫我吹一下頭髮?”
鄭崇嗯了一聲,開啟了燈,找出了吹風給她吹頭髮。最開始他替她吹頭髮的時候,動作還有些笨拙,現在卻熟練了一些,至少不會將遲早早拉疼。
遲早早坐著,看著他微微滑動的喉結,然後再往上,她的頭動著,鄭崇也不說話,只是輕輕的摁了摁。
頭髮還未吹完,遲早早便摟住了鄭崇,輕輕的舔了舔那凸出的喉結。鄭崇暗啞著聲音說別鬧,她卻並不停,又一路下滑了些。
在一起已經很多次,遲早早仍然有些青澀,青澀中又帶了些羞澀。但動作卻是堅定的。鄭崇僵直了身體,無法忽視她帶來的刺激與心底湧起的渴望,也低頭吻住了她。
吹風落在地毯上,發出了一聲悶響。在安靜的客廳中顯得有些突兀,卻誰都沒有注意到。
鄭崇的手穿過髮絲,緊緊的摁住遲早早的後腦勺。灼熱的大掌停留在腰部,摟著她倒在了沙發上。
遲早早生澀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