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也關門未遂,緊咬住下唇,面無表情的道:“江先生,請自重。別逼我報警。”
江應景挑了挑眉,一雙桃花眼往客廳裡掃了掃,似笑非笑的看了程小也一眼,“行啊,會報警了,長本事了啊。”
程小也沒有說話,冷冷的看著他一副無賴樣。前無數次的事實證明,就算你那目光能殺人,對江應景這種臉皮厚到無敵的人也是沒有半分殺傷力的。
他很自然的忽略了程小也那冰冷的目光,低頭嗤笑了一聲,一雙修長的手指迅速扼住了程小也放在門框上的手腕,懶洋洋的道:“來者是客,我那麼大冷天的都來了,怎麼也得請我進去坐坐是吧。”
嘴上雖然說著話,手下卻一點兒也不留情。程小也的臉色疼得發白,江應景卻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屋子中。
打量了一番客廳的佈局,目光落到那一大桌子菜上時,江應景回過頭朝著程小也曖昧的眨了眨眼睛,嘖嘖的道:“果然是心有靈犀啊,知道我要來,做了那麼一大桌子菜等我讓我怎麼好意思啊。”
說完,也不管程小也那張黑得跟鍋底似的臉,兩個手指頭捻起一塊糖醋排骨放入嘴中。邊吃邊評論道:“排骨炸得有些老了,糖放多了,味道不怎麼樣啊。”
嘴上說著味道不怎麼樣,手卻又捻了一塊起來。程小也忍無可忍的看著他自然得不能再自然的臉,緊咬住下唇道,“江應景,你能不能再無恥點?”
江應景懶懶散散的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了程小也一眼,“能,如果你需要的話,再無恥點也沒什麼。不過就五十步和百步的關係罷了。”
程小也:“……”
在程小也的黑臉下,江應景鎮定自若的去廚房裡拿了碗筷,然後開始坐下來開始吃晚餐。自然得完全像是在自己家裡一樣。
當然,邊吃著他還不忘記點評。程小也氣得渾身發抖,卻又拿他沒有辦法。
“你確定你不吃?”江應景拿著碗慢悠悠的盛了一碗雞湯,回頭看了程小也一眼問道。
程小也冷著臉將頭別到一邊,看也未看他一眼。
討好的事情,江應景從來不會做。開始享受的喝著雞湯。
一頓飯吃完,江大少的心情更好,自己接了一杯水斜靠在牆壁上喝著,看了程小也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一眼,笑眯眯的道:“程小也,你做了那麼一大桌子菜等我過來,難道是…對我還有意思?”
論起顛倒黑白的本事,江應景敢自居第二,肯定就沒有人敢居第一。
程小也的臉黑得跟鍋底似的,忍無可忍的撿起面前的易拉罐,朝著江應景扔去。
江應景完全沒有想到程小也會突然動手,有些狼狽的躲過。狹長的桃花眼中笑意斂去,他掃了程小也一眼,淡淡的道:“程小也,我的忍耐度是有限的。你那麼三番兩次的挑釁,我可不知道我會做出些什麼事情來。”
程小也冷笑了一聲,又拾起面前的紙巾盒朝著他砸去,冷冷的道:“有忍耐度的人不止是你,江應景,你別仗勢欺人。大不了就是魚死網破。”
聽到魚死網破這個詞,江應景的嘴角閃過了一絲不屑的笑,伸手抓住飛過來的紙巾盒,居高臨下的看了程小也一眼,一步步的逼近,深不見底的眸子直直的看著她,一字一句的道:“你拿什麼和我魚死網破?”
他的語氣中是絲毫不掩飾的不屑,程小也此刻突然覺得,他和董晨晨,真tm就是一類人。
也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勇氣,她驀的站了起來。一腳朝著江應景的薄弱地帶踢去。
江應景完全沒想到,程小也竟然敢真的和他動手。兩人離得近,他閃躲不及,生生的捱了那一下。
他彎著身,一雙手緊捂住那薄弱地帶,臉色由白到黑,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起,咬緊牙關從薄唇中吐出幾個字:“程小也!”
他的語氣中完全是赤裸裸的咬牙切齒的味道,程小也太瞭解江應景這個人。他完全是隻笑面虎,吃不得半點兒虧。
她知道不,趁著他還在疼痛中。快速的往臥室的方向逃去。打不過就只有躲,把門反鎖上,看他能拿她怎麼樣!
想象和現實是完全不同的,江應景心狠手辣,承受力也非一般人能比。明明那一下程小也是下了狠手的,不到幾分鐘絕對緩不過來。
誰知道程小也還未到臥室門口,他就追上了她。長腿往前一掃,程小也一個不注意被絆倒,狠狠的摔倒在地上。
好在是冬天,地上是鋪著地毯的。否則就這一下,程小也不疼上個十天半月那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