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子越長越肥了,嗯?”江應景眯起雙眼,微微上揚的尾音顯示著他此刻的怒氣。上次潑了他一臉的飯,這次又潑了一臉的咖啡,膽子果然是肥了。
嘴上雖然說著話,手下卻一點兒也不留情。程小也疼得呲牙咧嘴,一連掙扎了幾下沒能掙扎開,抬頭看了一眼江應景那黑得跟鍋底似的俊臉,結結巴巴的道:“君子,君子動手不動口。哦不,君子,動口不動手。”
說著,臉上還扯出了一個討好的笑容。江應景這人,從來都不是什麼君子。好漢不吃眼前虧,骨氣在這個時候頂個屁用!
江應景的嘴角閃過一絲詭異,冷笑著道:“好,君子動口,不動手。”
他特意的加重了動口兩個字,程小也暗暗的鬆了口氣時,他迅速的俯身,一口咬在了她的喉嚨處。
他是下了狠口的,尖利的牙齒刺透面板,扼住喉管。尖銳的疼痛過後,是胸腔快要爆炸開般的窒息。
程小也壓根就沒想到江應景會來這招,腦子裡有瞬間的缺氧,甚至忘記了掙扎反抗。江應景當然不會是真的想要她死,在她即將窒息的時候鬆開了她。
時間其實不過才持續幾十秒,甚至一分鐘都不到,她卻覺得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的漫長。
跌跌撞撞的往後退了幾步,一屁股跌倒在地上。江應景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唇邊帶了一抹冷笑。
程小也狼狽至極的走出江氏,腦子裡朦朧混沌一片。今天的江應景,前所未有的陌生。陌生得,像她從未認識過一樣。
蔣琪安凌晨從機場回家,剛到電梯門口就看到了一個蜷縮在門口纖細的身影。她住的是高階公寓,不會有流浪漢。上前幾步,她一把將程小也從地上揪了起來。
她的朋友並不多,能這個時候等在公寓前的,除了程小也還有誰?
程小也真真是狼狽至極,頭髮亂七八糟的,一張小臉上滿是淚痕,外套上還有不知名的褐色液體。
她本來是昏昏欲睡的,被蔣琪安那麼一拉起來,腦子裡還有些濛濛的,抬起一雙紅腫迷濛的睡眼看向蔣琪安,傻乎乎的道:“你怎麼回來了?”
蔣琪安摁了密碼拖著她進門,沒好氣的道:“我要不回來,你就在這門口蹲一晚上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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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程小也那沒出息樣,她是又氣又恨。氣的是她不愛惜自己,恨是恨鐵不成鋼。這世界少了誰都能轉,不必為了不值得的人作踐自己。
“我就只想呆一會兒,呆一會兒就走了。”程小也小聲的嘀咕,從江氏出來,她無處可去,不知道怎麼的就到了這兒。本來是想呆呆就走的,誰知道竟然睡著了。
蔣琪安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接了一杯熱水遞到她手中。已經是初冬,程小也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外套,在走廊上坐了半晚上,手腳早已凍僵。
她的運氣倒是不錯,像個乞丐似的呆了半晚上也沒有人叫保安上來將她給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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