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了好一會兒也只往上拉了一點兒,江應景斜倚在對面的牆上,抽著煙,眼神陰冷的看著她,並不上前幫忙。本書醉快更新百度搜尋抓幾書屋。
程小也在他那陰冷的目光下每一分每一秒都猶如是在地獄煎熬般,手微微的顫抖著,蒼白的嘴唇被咬破,留下點點的血痕。
彎彎曲曲的走廊中很安靜,燈光幽暗下無比的寂冷。裸露在外的肌膚上起了細細的小小疙瘩,程小也將那拉鍊拉到一半處就再也拉不上去。
她這副狼狽的樣子是回不去大廳的,甚至不敢走出這地兒。被人碰見,不知道會傳出些什麼樣的閒言碎語。被陸放知道,她更是難以啟齒解釋。
她沒有求助江應景,默默的站起來,往側面的洗手間走去。腹部以上的拉鍊大開著,饒是她用手拉住,仍然露出了一大截光潔白皙的背。
大概是剛才跌在地上的時候跌得有些狠了,她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明明是狼狽至極,她蒼白的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好像不知自己的狼狽似的。
江應景緩緩的吐出菸圈,待到程小也快要到拐角處時,他才緩緩的開口道:“聽說那姓陸的和他那繼母的關係不太好,你說,我要在這個時候做點兒什麼,他會有什麼反應?”
他的語氣明明是漫不經心的,但程小也那僵直的背卻更加僵硬,一張臉霎時蒼白如紙。
“你想怎麼樣?”明明剛才那麼狼狽,她都能鎮定,可就那麼一句話,卻讓她潰不成軍。她的聲音中是壓抑不住的顫抖沙啞,像是年久失修的琴絃,隨時都會碎掉斷掉一般。
她背對著江應景,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可從那微虛弱的背影上,他也能猜出她此刻的表情。
江應景的心中有一瞬間的快感,像是惡魔一般,邁著堅定的步子一步步的靠近她,扳過她的身體,捏住她的下巴,一雙陰鷙冷漠的眼俯視著她,一字一頓的道:“你說我想怎樣?”
程小也被他渾身散發出的陰冷侵蝕,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緊緊的咬住嘴唇,沒有說話。
江應景鬆開了她的下頜,手指輕佻的撫過她的耳垂,彎身輕輕的附在她耳邊道:“面對個殺人兇手,你覺得我會怎麼樣?”
他的聲音裡是帶著笑意的,可程小也卻忍不住的退後了一步。鞋跟就本來就高,這一退之下她跌跌撞撞的倒在了牆邊。
背部傳來的疼痛讓她忍不住的吸了口冷氣,再抬頭看去,那人精緻的輪廓隱在陰影中,身上卻帶著她從未見過的陰冷。
“不不是……”她沙啞著聲音,無力的辯白。她的聲音很低,像是呢喃一般。
如此的底氣不足,江應景冷笑了起來,深深的吸了一口口中的煙,一點點的逼近她,將她抵在牆壁上,低而陰沉的話語在她耳邊響起:“程小也,我真懷疑,你到底有沒有心。”
說完這句話,他不再看她一眼,揚長而去。程小也順著牆壁滑落到冰冷的地上,一雙眼睛空洞的看著對面雪白的牆壁。
有些解釋,夾在一堆亦真亦幻之間,是那麼的無力。只是她,無端端的讓陸放背上了那麼個罪名。如果真有殺人兇手這個說法,不應該是她嗎?
程小也在地上坐了很久,才爬起來,進了一旁的洗手間中。然後拿出電話給秦譚打電話,讓她給她送衣服過來,並囑咐她別告訴陸放。
她的聲音裡帶著疲倦以及無力,秦譚有些心驚,看著遠處正周旋的陸放,終是沒有告訴他,拿著衣服順著程小也說的路走到了洗手間。
將衣服從門縫中遞進去,她並沒有急著走,就在門外站著。
程小也出來的時候並不狼狽,只是一張臉蒼白,同樣沒有血色的唇上破了一大塊片,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臉上雖然沒有淚痕,但一雙眼睛卻是又腫又脹。渾身上下有種秦譚說不出的脆弱,彷彿只要那麼輕輕一碰,就會碎掉似的。
“小也,怎麼了?”秦譚嚇了一大跳,伸手想扶住程小也,卻被她躲避開。
她眼尖的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一顆心不由得提了起來。陸放雖然沒說程小也的身份,但他卻從未對誰那麼溫柔過。程小也這個當事人不明白,她這個旁觀者卻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心裡同時也大駭,程小也之前跟著陸放露個臉,誰還敢動她?
“沒事,不過是摔了一跤,別告訴我哥。”程小也臉上的笑容勉強至極,說著微微側過頭,躲開秦譚的目光。
秦譚意識到自己探究的目光有些失態,遲疑了一下,低聲問道:“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