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分了,現在沒想那麼多,以後再說吧。”
殷殊一向都是口無遮攔的,啊了一聲,道:“怎麼會分,你到現在還是喜歡她的吧?”
她現在還喜歡他嗎?遲早早有一瞬間的茫然,隨即扯出了個笑容,敷衍道:“不適合就分了。估計是沒想象的那麼喜歡吧。”
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足夠的勇氣去面對一段不適合的愛情中的災難。在時間的磋磨中,再深刻的東西,剩下的,也不過就只有一個倦。
殷殊見遲早早的情緒不高,重重的拍了拍桌子,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改天我給你介紹過比他優秀千萬倍的,他沒眼光,讓他後悔去!”
遲早早沒有做過多的解釋,只是笑了笑。殷殊說道這兒,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拍了拍腦門,道:“你什麼時候有空,我給我家那位打電話,讓他請你吃飯。到時候吃飯的地兒隨你挑,不用替他省!”
遲早早被她逗得笑了起來,道:“別人買單你倒是挺不客氣的啊。”
殷殊厚顏無恥的道:“他的也是我的嘛,吃他的就等於吃未來的我的。”
面對她的厚臉皮,遲早早無語到了極點。殷殊嘿嘿的笑了起來,舉起杯子對遲早早道:“那麼久沒見,咱們今天可要不醉不歸!”
她早先的時候就吐過一回,遲早早勸她勸不住,只能任由著她喝。遲早早以為殷殊是高興,沒想到喝著喝著的,她竟然哭了起來。
嘴裡呢喃著遲早早聽不清的話,眼淚不停的往下流。到了末了,只知道一句句的問:“你會喜歡我的吧?我讓我爸爸幫你,你會喜歡我的吧?”
遲早早的心裡酸澀不已,像是哄孩子一般輕輕的拍著她的背。酒意上來,殷殊的哭聲漸漸的小了下來,趴在桌子上小聲的抽泣著。
遲早早正想著怎麼將她弄回去的時候,路邊停下了一輛車,一個穿著西黃的男人走了過來。他穿得正式,吸引了吃燒烤的好些人的目光。
他直直的走到遲早早面前,恭恭敬敬的道:“遲小姐,謝謝你陪我們家小姐。我送你們回去。”
有了上次被鄭崇騙的經驗,遲早早不再那麼容易相信人。用懷疑的目光看著那男人。
那男人無奈的一笑,掏出了身份證遞到遲早早面前,道:“我沒騙您,您要是不信我可以打電話讓小姐的媽媽和您說話。”
其實他剛才的時候就想過來的,又怕被殷殊罵,才一直沒有過來。誰知道不過來也是麻煩。
“你就算是打電話我也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找一個人假扮那不也是很容易的事?遲早早直言不諱,想了想,指了指對面的酒店,道:“她今晚不回家了,你幫我把她扶去酒店吧。”
那人明顯的有些猶豫,說了一句您稍等,打了電話請示了一番,等到允許,才歉疚的笑了笑,將殷殊背了起來,往對面的酒店走去。#~?++
遲早早雖然喝了酒,但還是完全清醒的。隱隱的覺得殷殊的家世不簡單,但卻也沒去深想。她們只是朋友,和所有的都無關。
那人開了房,將殷殊送到了房間,又恭恭敬敬的道:“我們家小姐要訂婚了,心情不是太好。今晚麻煩您了。”
遲早早本是想問問殷殊是要同誰結婚的,但終是沒有問,點點頭,道:“不用客氣。”
那人歉疚的笑了笑,“我就住在對面,您有事隨時都可以叫我。”雖然是住在酒店,說到底還是不放心的。遲早早心裡的一團更大,最終卻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點了點頭。
那人離去,遲早早本是想叫殷殊起床洗洗的。見她滿臉的淚痕,終是沒有叫醒她,打來水替她將臉上的淚痕擦去,這才揭被子替她蓋上。呆呆的坐在床邊發起了呆。
良久之後,她才起身,給阿姨打了個電話後進了浴室,站在鏡子前,看著鏡中臉色蒼白的自己。
躺在床上時,她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想起殷殊所形容的那人,心中的不安一點點的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