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渾身發抖,咬緊了牙關,冷冷的看著祁子川。
他帶她上車,原來是早做好準備的。鄭崇昨晚給她發簡訊,是知道祁子川也許會利用她,所以才會提醒她。誰知道,她還是被他給利用了。同時,也連累了他。
祁子川並未生氣,也不看遲早早,懶懶散散的道:“想要保命,自然得用些不同尋常的手段。那個女人現在已經瘋了,沒人治得了她,我當然不能坐以待斃。”
遲早早的手心起了層層的溼汗,渾身無力的靠在椅子上,暗啞著聲音道:“你為什麼要陷害祁子煜?”
不管怎麼說,祁子煜都是他的弟弟。有一半相同的血緣,他為什麼就一定要毀掉他?
這話題祁子川還挺感興趣的,注視著前方路況的同時也不忘回頭看遲早早一眼,敲了幾下方向盤,似笑非笑的道:“祁子煜難道就不可能做那種事了?為什麼非要說是我陷害的?難道我看著比較像壞人?”
“如果不是你做的,你可以解釋。”遲早早的這句話說得有些無力,如果不是他做的,林藍又怎麼可能下狠手的想要他的命?
“解釋?”祁子川輕笑了一聲,“那個女人已經瘋了,老頭子都被她想辦法軟禁起來了。”
祁子川的聲音裡並沒有恨意,反而還帶著些笑。遲早早不知道祁家這些亂七八糟的賬,索性閉上了嘴巴,想著該怎麼下車。
車廂中又陷入了安靜中,祁子川好像有些煩躁,看了看後視鏡,忽然問道:“你知道他們為什麼不追上來嗎?”
遲早早當然不知道,或許是這路況不太好,他們不敢冒險。或許,他們想讓祁子川提心吊膽。
一整天沒有吃東西,渾身無力,她卻一點兒飢餓感也沒有。她看了看一旁的麵包,拿了起來,將外面的紙袋撕開,小口小口的咬著。
祁子川對她的沉默並不滿意,用力的將手中的菸頭掐滅,平靜,卻又充滿惡意的道:“因為,他們,只等著我的油耗光。”
他是在逃亡,而他們,是做好了足夠的準備的。遲早早的手僵了僵,嚼麵包的動作微微的頓了頓。
祁子川並不放過她,瞥了她一眼,帶了些快意般的道:“要是那個瘋女人見你和我一起逃亡,會不會覺得,你和我是同謀?你說,她會讓那些男人怎麼處置你?”
他的聲音在安靜的車廂中陰沉沉的,像是一條冰冷的毒蛇一般,爬遍渾身的每個細胞。
祁子川他媽的就是一瘋子!遲早早握緊了滿是溼膩膩汗液的手心,任由著額頭上冒著細細密密的汗。
腦子好像在一瞬間停頓在某一個時刻了一般,遲楠小寶的笑臉浮現在腦海中,心臟像是被攫取住了一般,一點點的幾乎讓她窒息。最後是鄭崇微蒼白的臉。
遲早早緊緊的閉著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睜開來。祁子川已經達到了目的,將手機丟給遲早早,慢條斯理的道:“喏,給鄭崇打電話,讓他帶那個女人來見我。”
他這是要藉助鄭崇的手除掉林藍,遲早早並未說話,直直的看著前方滿是泥濘的道路。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山路崎嶇而陡峭,一面臨山,另一面則是黑黝黝的,根本看不清下面是什麼。
後面的車依舊是不緊不慢的跟著,像是如祁子川所說的那般,在等著他們的油耗光。
祁子川本來就不是善類,他的打算,恐怕從來都不是隻讓鄭崇幫助他逃過這一劫。
他是要藉助鄭家的力量,鄭崇的手,將林藍處之而後快,永不得翻身。他不用費一兵一卒,從今以後,祁氏就是他的天下。
打得多好的如意算盤,遲早早終於知道,從一開始,他抓著她和鄭崇不放,不是因為介意她的過去,而是,想試試她在鄭崇心中的分量。
這樣想來,所有的一切都能解釋得通。不管是現在,還是祁子煜的事情,都不是偶然,而是,祁子川布的局。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他要以身涉險,然後,將林藍斬草除根!♂手^機^使用者登陸 m.zhuaji.org 更好的閱讀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