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是阿崇對不起你……他爸爸狠狠的抽了他一頓。他以往都喜歡和老頭子唱反調,什麼時候乖乖的任他抽過,他是知道自己錯了的。你們的事,他爸爸不讓我插手,過段時間他會親自過來向令兄賠禮道歉。阿崇這孩子,從來都是不省心的,我不求別的,只要你們過得好就好。我知道你很難受,就原諒他這一次好不好?下一次他要是再敢混賬,我一定剝了他的皮……”
三個孩子,鄭崇是最讓她操心的。她盼著他結婚生子很多年了,盼到最後好不容易有了影,他卻又做出了混賬事。
想起曾經遲早早所面臨的絕望,老頭子揍他的時候,雖然心疼,她卻看也未看一眼。那死孩子是個死心眼的,老頭子以前就說過,他要是一直死心眼下去,總有要後悔的時候。
看著他乖乖挨抽時的樣子,她就知道,他後悔了。她又是心疼又是氣。雖然覺得對不起遲早早,可是鄭崇是她身上掉下的肉,私心裡,她還是希望遲早早能原諒鄭崇的。
這死孩子好不容易上心,如果遲早早不原諒他,他這輩子,也許就真的不會結婚了。
鄭崇並不願意她插手他的事,中午出去的時候,她隨便多問了幾句遲早早的家世,他就生氣了。
她其實並沒有惡意,誰知道那死孩子立即就讓人給她訂機票,讓她明天回去。這些話,她現在要是不說,等那死孩子出來,就找不到機會說了。
鄭母邊說邊流淚,遲早早的心裡沉甸甸的。想安慰,卻又找不到可安慰的話。過了好一會兒,才滿嘴苦澀的道:“阿姨,您想多了,我和鄭崇,並不是像你想的那樣。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沒有怪他。”
她怪的,從來都只有自己。
鄭母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似的,又接著道:“他爸爸是下了狠手的,他哥哥們沒勸住。後來家裡的醫生說,背上已經是血肉模糊了。醫生給他上藥,他也沒有上,接到電話就趕了回來。他的性格犟,也不知道好了沒有。”
遲早早不知道鄭崇什麼時候回過鄭家,更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受過傷,聽起來雲裡霧裡的。
老太太也沒多加解釋,知道鄭崇要出來,怕他看見她哭,拍了拍遲早早的手進臥室去了。
遲早早的心裡五味雜陳,呆呆的坐在輪椅上。鄭崇出來她也沒有動一下。
鄭崇察覺到了她的情緒不對勁,知道肯定是他老媽說了些什麼。有些懊惱,想著老太太明天就要走,終是什麼都沒有說。
像往常一樣得打水給遲早早洗漱,然後送她回房間,將她抱上床。老太太不在他都不會睡自己的房間,老太太在就更不用說了。他上了床,抱住了沉默的遲早早。
本是想說讓她別在意老太太說的話的,誰知道還未開口,遲早早就低低的道:“傷好了嗎?”
他愣了愣,心裡沒由來的一酸,緊緊的摟住了她的腰,悶聲悶氣的道:“已經沒事了。”
他給遲早早發簡訊的那天被揍的,那麼久了,早就結痂了。最疼的那段時間也已經過來。
遲早早執意要看,他將浴袍解開了些。背後是一片交錯的猙獰的傷疤,難怪有段時間,他睡覺的時候是側著睡的。他可真能忍的,硬是一點兒端倪也未讓她發覺。
遲早早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感覺,鼻子酸澀得厲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鄭崇倒沒覺得有什麼,其實他這也不是第一次被揍了,小時候調皮也經常被揍,只不過沒這次那麼厲害。
他雖然沒打算讓遲早早知道,但見她並非真的是對他漠不關心,心裡有些暖暖的。
伸手小心翼翼的將她帶往被窩中,扭扭捏捏的道:“其實也並不是有多疼,現在只是有些癢癢的。你幫我抓抓嗎?”
鄭崇這人的臉皮是一等一的厚,不待遲早早回答,便拉著她的手往浴袍中去。
遲早早嚇了一大跳,立即便要抽回手。鄭崇低低的輕笑了一聲,溫熱的唇便落在了腮邊。
遲早早這才知道是被他給捉弄了,有些懊惱的想將他踢開,他卻像是牛皮糖似的黏上來,唇更是得寸進尺的攫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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