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遲早早的手,放低了聲音道:“遲早早,我想和你談談。”
遲早早被他糾纏得有些不耐煩,又怕被熟人給撞到,譏諷道:“鄭總,我不認為我們有什麼好談的。您別拉拉扯扯的行嗎?難道糾纏別人的未婚妻是您的嗜好?”
鄭崇聽到這話,眸色微深,握住遲早早的手緊了緊,淡淡的再次重申道:“我想和你談談,去那邊的咖啡廳坐坐。”縱助引劃。
他的語氣中帶了點兒命令,遲早早卻不吃這一套,用力的甩開了他的手,淡淡的道:“我不認為我們有什麼好談的,不過您要是有事,就在這兒說吧。”
鄭崇本來就不是有耐心的人,這麼放低姿態遲早早竟然還是一副犟脾氣,抿緊了唇,面無表情的道:“工業園那邊已經開始生產了,我這次過來,是來訂貨的。”
遲早早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鄭崇說的是遲家的工業園,嘴角勾起了一抹譏諷,直視著鄭崇,道:“您沒必要告訴我,那邊的事情我不管。”
微微的頓了頓,她勾了勾唇,又接著道:“您告訴我這,不會是想說,只要我接受了您的潛,規則,訂貨單就百分之百是我哥的了吧?”
她的語氣中是赤裸裸的譏諷,眸子中也是同樣的色彩。鄭崇難道的沒有生氣,回以同樣的目光從頭到腳的將她打量了一遍。似是在說,就你這樣子,要什麼沒什麼,也配讓我潛,規則麼?
遲早早的腦子中一下子想起中學生尺寸,不著痕跡的拉了拉包遮了遮胸前,冷笑著道:“鄭總,我知道您三番五次的出現,只是閒到缺了個解悶的寵物玩具而已,而我的不知天高地厚正好合了您的胃口。以前我就是一傻大姐,不過,再二,也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您說是不是?”
鄭崇陰沉著一張臉,並不說話。遲早早說完這句話,也沒有再挑釁,連綠燈也不等,頭也不回的穿過馬路。瘦小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車流人流中,鄭崇面無表情的站著,拳頭不自覺的緊握在一起。
話說得雖然硬氣了,遲早早的心裡卻是一片惶然。回不去的,再也回不去的。以前,她總覺得自己是很有理智的,偶爾同室友們測試心理年齡的時候,總是為自己的成熟沾沾自喜。
現在才知道,沒有經歷過滄海桑田,哪裡算得上什麼成熟理智。以前的她,再怎麼理智,也不過只是一個又二又傻的小姑娘。
腳下的步子像是有千斤重一般,渾身沒有一點兒力氣,她擦了擦額頭上的已經冷掉的汗液,好一會兒,才往巷子深處走去。
鄭崇這個人,只存在於過去。永遠,都只是過去。那一段記憶,痛苦或者歡樂,惟願,再也不要憶起。
齊瑜冉並沒有回來,齊家那邊大概是沒有想到合適的辦法出來。倒是孫小開的太太,挺沉得住氣的,東西肯定早已經收到,卻還沒有任何動靜。
遲早早倒是一點兒也不著急,她就不相信,厲害的孫太太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丈夫給自己戴綠帽子。還沒有動靜,不代表就會那麼輕易的放過那對狗男女。
遲早早吃過東西,照例的給小寶洗澡,然後講故事,哄他上床睡覺。
遲楠回來的時候已經晚了,遲早早將阿姨留的甜酒圓子給他煮了一碗端上桌,說了幾句小寶的事情,裝作隨意的問道:“哥,有訂單了嗎?”
遲楠解開了襯衣袖口的紐扣,看了遲早早一眼,打趣道:“你還關心這?”
遲早早找工作的時候,他曾讓她去工業園上班,她卻不肯。
遲早早搖搖頭,道:“我不關心那個,我只是關心你什麼時候才能輕鬆下來?”
遲楠笑了起來,舀了一個甜酒圓子放進嘴裡,咀嚼了幾下,道:“已經有了幾筆小訂單了,才剛開始,得慢慢來。哪能一口吃掉一個胖子。”
微微的頓了頓,他又接著道:“其實現在也不是很忙,只是剛開始,什麼事情都得謹慎一些。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不靠我一個人。祁子川也過來了,是祁總的命令。有了他和爸爸在,等穩定一些,也不再需要我了。”
遲楠的語氣中沒有自嘲,反而有幾分的輕鬆。他志不在此,他本是學醫的,卻被硬生生的被逼接手了公司,公司穩定下來,辭職,對他來說未嘗不是一種解脫。
這些年,他未嘗不是耗盡了心力。明明才不過三十歲,卻早已覺得自己已是遲暮老人了。累,早就累了。他甚至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讓自己撐了那麼多年。
遲早早本來是想打探一下鄭崇所說的訂單的,現在卻再也開不了口。扯了扯嘴角,道:“等你閒下來,我們陪小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