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有些東西,是他掌控不了的。
遲早早的下巴被他捏得青紫,她想要掙扎開,他卻捏得更緊,輕笑著道:“你很恨我?嗯?”
說完這話,不待遲早早回答,他又曖昧的摩挲著她的下巴,喃喃的道:“既然不愛,那就恨吧。恨得入骨,恨得這輩子都無法忘記。”
遲早早的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祁子川的臉已覆了上來。
“畜生!畜生!祁子川,你就是畜生!”
“嗯,我就是畜生。”修長的手指像蛇一般冰冷的在遲早早的面上遊弋著,所到之處引起了一陣陣的顫慄。
遲早早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勇氣,忽然低下頭,狠狠的一口咬在祁子川的手背上。
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口中卻沒有血腥味兒。祁子川像是沒有知覺似的,任由她咬著。
樓下有車子的喇叭聲響起,祁子川的嘴角忽然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任由遲早早咬著,輕笑著道:“你說,我要是睡了你,姓鄭的還會要你麼?”
遲早早的心裡又驚又恐,還未來得及說話,後腦勺被重擊了一下,她軟軟的倒在了沙發上。
鄭崇帶著人進來的時候,遲早早被放到了臥室的床上,祁子川則是在沙發上懶懶散散的品著酒。
鄭崇沒有問他遲早早在哪兒,直接上前,重重的一拳擊在祁子川的臉上。
很快便有人把遲早早抱了出來,並未和鄭崇打招呼,直接帶著遲早早下樓。
祁子川根本不是鄭崇的對手,他也懶得還手,任由鄭崇揍著。嘴角溢位點點鮮紅的血液。
待到鄭崇揍停了,祁子川才拭了拭嘴角,似笑非笑的道:“揍啊,往死裡揍。”
鄭崇解開了袖口的扣子,冷笑著道:“好啊,我成全你。”
鄭崇確實沒有手下留情,紅了眼的一圈圈的揍著,身旁跟著的怕出事,一連提醒了好幾次,他才收了手,冷冷的瞥了祁子川一眼走了出去。
渾身上下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的疼痛,稍微動一下,便疼得忍不住的吸冷氣。
祁子川躺在地板上,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嘴角露出了慘然的笑意來。
他的腦子中忽然想起她流產時,他讓她替做點心,做飯時蒼白的臉上的倔強與平靜來。
心臟的疼痛遠遠比身體上的疼痛疼無數倍,他得到了一切,可是,他卻永遠的失去了她。
如果那時候……不是那般樣子,這一切,會不會都不一樣?他面無表情的看著蒼白的天花板,良久之後,用力的閉上了眼睛。
鄭崇的拳頭無法扼制的顫抖,下了樓之後,便緊緊的將遲早早摟在懷中。
戴著眼鏡的女醫生輕輕的道:“鄭總,遲小姐並沒有事。”
鄭崇沒有說話,點了點頭。女醫生不動聲色的退下,前面的司機回過頭來,小心翼翼的道:“鄭總,祁子川那邊……怎麼辦?”
鄭崇抿緊了嘴唇,看了懷中的遲早早一眼,淡淡的道:“真的遺囑拿到了嗎?”
“拿到了,那律師都交出來了。”司機小心翼翼的回答。
“將遺囑公諸於眾,讓鄭大準備,收購祁氏。”鄭崇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說完這話後,淡淡的道:“開車。”
遲早早睡得很不安穩,額頭冒著細細密密的汗。驀的睜開眼睛,柔和的燈光下,鄭崇靠在床頭的睡顏印入眼中。他大概是累極了,眉心中個還有點點的疲倦。
還未動,鄭崇就像是有感應似的,睜開了眼睛,伸手將遲早早攬入懷中,暗啞著聲音道:“乖,沒事了。”
遲早早的淚水無聲的落下,任由鄭崇緊緊的抱著。
三個月後,梅花鎮。
已經是冬日,巷子深處的梅花次第漸開。暗香漂浮在薄薄的霧氣中,縈繞在鼻間。
鄭崇推門進院子的時候,眉宇間還帶著淡淡的氤氳。遲早早正在井邊洗衣服,一雙手凍得通紅。
聽見門吱呀的輕響,她抬起頭,看見鄭崇,趕緊的在身上擦了擦手,驚訝的道:“怎麼那麼早就過來了?”
鄭崇哼了一聲,一步步的走向她,待到近了,才啞著聲音道:“聽說有人替你介紹相親物件了?”
遲早早吐了吐舌頭,扮了個鬼臉。鄭崇伸手將她凍得通紅的手捂住,低頭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低笑著道:“怎麼不去試試?是不是因為沒有人比得上我?”
他倒是挺自戀的,遲早早哼了一聲,道:“你怎麼知道?”
“我當然知道了,不然,我會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