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接近自己是為了得到天涯海閣,如果他知道自己只是一個掛名老闆,不知道會不會覺得浪費了時間。
“方老闆可知雲海城中最讓人羨慕的人是誰嗎?”穆青硯問道。
“哦,是誰?”方淺語知道八成是自己,不過故意假裝不知道。
“自然是方老闆你了,美人環繞的日子可是羨煞了旁人啊!”
“呵呵,方某隻是運氣好些罷了,只是方某倒羨慕穆老闆這樣的,跺跺腳就能讓雲海震一震。”方淺語打哈哈道。
穆青硯為自己倒了一杯酒。舉杯道:“方老闆說話倒也直接。穆某今日地身份地確是萬人慶幸。不過。穆某一直有個遺憾啊!”
說到點子上了。方淺語知道這下面就是要說天涯海閣了。也倒了杯酒。和穆青硯碰了碰杯。問道:“哦。穆老闆還有什麼遺憾?”
在穆青硯半年地觀察下。方淺語給人地感覺就是一玩地主。據手下地人查探看來。除了和美人嬉鬧。就是遊遍雲海城。對美食和遊玩最為興趣。從不見他管天涯海閣地生意。而從暗影那裡得來地訊息。這方語地確是京都人士。家族富裕。但一向都與離越國通商。而那離越國。國人閉塞。國門不開。所以能和離越國通商地人也都是些大能耐地。但又出於身份顧忌。外人大多不知。“方老闆對這天涯海閣知道多少?”
“不就一青樓嗎?”方淺語裝傻道。“不過美人相當地多。”
“方老闆可知天涯海閣是雲海第一青樓?”
“那是自然。否則我也不會花錢買它了。”方淺語故意說道。既然穆青硯有意說到這。她就順著他地話講就是了。
“老闆!”突然,穆青硯身邊的潮生開口道,“有人來了。”
這湖面上能有人來?方淺語不由一奇,而且她四處觀望,卻只看到一個黑點,瞬間對穆青硯的護衛產生了佩服,好眼力。
穆青硯故意挑著湖上和方淺語談話,就是不想被第三方聽了去,面具下的的臉不由露出狠意。
“老闆,是高手。”雲落也說道。
隨著他的話語,方淺語覺得她看的越來越清楚了,自然不是她的眼力好了,而是對方越來越近,更讓她砸舌的是,對方一葉扁舟,卻看不到搖船之人,難道說,這就是高手?眼中露出驚訝和興奮,她來到古代也有半年多了吧,還沒看到過什麼武林高手呢?
陸石上前了一步,把方淺語護在他的守護範圍呢,而穆青硯身邊的潮生和雲落也都面色凝重,能在江上驅舟直行的人,可不是一般的高手。近了近了,方淺語看到來人白衣飄飄,肩上抗著一柄劍,一張英氣的臉上帶著漠視的笑容。等到靠近方淺語他們的竹筏時,只見那白衣劍客執劍指著穆青硯,開口道:“你就是穆青硯?”
“是又如何?”穆青硯也察覺到對手直逼而來的壓力,但他不亢不卑,輕昂著頭,直視對方。
“殺人者聞人一夢。”伴著這麼一句話,方淺語只覺得眼前一閃,對方的劍以出鞘直劈向穆青硯。
“砰”,是潮生和雲落的出手了,只見他二人分別出劍,卻也只是勉強擋住了聞人一夢的一劍,竹筏在衝力下迅速後滑,而聞人一夢的小舟也是直逼而來。
“殺人也要有個理由吧,哪有你這麼一上來就出劍的?”方淺語身子險些摔倒,若不是陸石不出聲的扶了她一把。
穆青硯不由看了方淺語一眼,聞人一夢殺人從來不說理由,世人都知道這一點。面對聞人一夢,還能有勇氣開口的人,這個世上不多。為此,穆青硯對方淺語先前的印象不由改觀。
聞人一夢是誰,很有名嗎?方淺語在所有人的眼神飄向她的時候意識到自己是不是說了不該說的話。
聞人一夢的眼神是傲視的,看人的眼光裡沒有溫度,只看方淺語一眼,卻又發動了第二輪的攻擊。這一擊,較之先前的一劍要更厲害,江水為劍氣所攪,將竹筏幾乎掀翻。而潮生和雲落二人顯然不是聞人一夢的對手,但卻是竭盡全力的保護著穆青硯。方淺語看了一眼穆青硯,面具之下的表情她看不見,但目前的處境是極為不利的。像穆青硯這樣腿腳不便的,這要落水,只有死路一條。“石頭,你能幫忙嗎?”方淺語問陸石,她在陸石的攙扶下才能不落水,穆青硯卻穩穩地坐在輪椅上。
“我的責任是保護你!”陸石說道,腳下不動。
方淺語氣結,現在她可是和穆青硯在同一條船上,先不說這個聞人一夢為什麼要殺穆青硯,她還有做警察時的觀念,除了執法機關,誰都沒有理由取別人的性命,無論對方是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