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升起勝利感,積了好久好久的怨氣似是在此刻稍微地抒發了,他忍不住笑出聲來。
「什麼叫才『這樣』?難道你還想『怎樣』?」
接連怪異的言語、怪異的舉動快將童妍葳搞瘋了!
她怒目圓睜瞪他,不客氣道:「刑先生,請你有話一次說明白,身為『威遠』集團總裁,上百個事業體需要你運籌帷幄。敢問邢總裁,您哪來的閒功夫在咖啡館裡逗女孩子開心?」
「哼,妳倒是伶牙俐齒。」變了臉,他冷嗤,低沉嗓音道:「看起來妳似乎不如外表的單純無害?表裡不一,就跟你老爸一個樣子!」
「你?」莫名其妙又扯到父親,童妍葳更火了。「你到底是哪裡有毛病?我爸跟你素不相識,你扯他做什麼?而且,你也未免太閒了吧!大集團的總裁竟然這麼不務正業,真叫我眼界大開了!」
「我該做什麼不必妳來提醒。再說,我也不是專程來逗妳開心的!妳,不要自以為是,更別往自己臉上貼金。」
「刑先生,你到底想怎樣?」一向沉靜典雅的童妍葳不得不破壞形象,大聲叱喝:「我很忙,新的音樂中心才剛開始,很多事情等著我去搞定,拜託你不要沒事找我麻煩。」
「怎麼?妳的音樂中心也有大問題了?」冽眸透出殺氣,刑權宙表情肅寒,一字字說得清楚,「既然知道事態不對,妳自己就該有所準備。」
「準備?準備什麼?誰跟你說音樂中心有問題?你別胡說八道!」
她又一頭霧水。
這傢伙為什麼就不能把話一次講個清楚。
「妳最好趁早提醒童震雄,他的好日子就要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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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真的跟我父親有仇?」總算在他的話裡找到些微線索,童妍葳肅起芙顏,問道:「從那天開幕茶會開始,你沒頭沒腦提起我爸爸……」
「有仇沒仇,妳還是自己去問童震雄吧。」刑權宙仍舊語帶不屑,「總之,在我眼裡,童震雄就是個表裡不一的偽君子。」
「奇怪了,他到底哪裡犯到你?」
「呵,這問題問得好!」邢權宙昂首挺,深意眼光投向她,意有所指:「有機會妳確實該向童震雄問清楚,看他到底哪裡得罪我?」
「不必你提醒,等他回國,我會立刻向他詢問清楚。」童妍葳雙手抱,吐了口大氣,「你話說完了嗎?還有何指教?」
「還是那句,總有一天,妳會自己來求我,而且很快,就在近日之內,妳、非、來、求、我、不、可!」
「夠了!我沒興趣跟你打啞謎。」童妍葳放下餐點,無力道:「對不起,我該到音樂中心上課了,失陪。」
「這麼急?妳咖啡還沒喝完呢!」露齒微笑,卻笑得讓人發寒,刑權宙總是一款不寒而慄的詭笑,叫人看了渾身不舒服。
「沒心情了。」原本想開心吃早餐的心情被這白目男人給破壞殆盡,童妍葳情緒上很不舒服,食慾也沒了。
「呵呵,時間還早,再多聊一會兒吧!」邢權宙沒打算放她走的意思,揚起眸,綻放十足電力,「我想……多多瞭解妳。」
「不必了,我沒什麼興趣讓你瞭解。」撇撇嘴角,隨手拿起包包,童妍葳多一眼都不想再見到他。
「其實,妳經營音樂中心的手法很有問題。」冷冷地,如暗中射出銳箭般,邢權宙不留餘地批評:「以妳的作法,能賺錢才怪。生意歸生意,妳不能以藝術家的心態搞生意,遲早妳會吃苦頭的。」
「你是不是管太多了?」停下腳步,童妍葳輕甩及肩長髮,杏眼圓睜,「音樂中心是我的,要怎麼經營是我的事。」
「呵呵,身為鋼琴神童,妳大可不必親自花時間去教那些小毛頭彈琴,太浪費了!妳該善用妳的名氣來大力行銷,強力招生,才能創造更大經營規模。」
「對不起,我就是喜歡跟小朋友相處,你講的那種『生意』不是我想要的。」
道不同不相為謀,童妍葳嗤之以鼻,男人那副「唯利是圖」的嘴臉恰恰是她一向最不欣賞的人生態度,她不屑與之為伍。
「妳想要的『生意』,很快就會讓妳做不生意。」邢權宙嘲諷似地揚起嘴角,眸中閃過一抹令人不解的光芒。
「就算我生意做不,也不干你的事,失陪了。」
不想再跟他抬槓下去,童妍葳轉頭走人,彷佛逃離一堆腥臭的垃圾般,能跑多快就跑多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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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凱音樂中心的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