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誰來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金採燕自言自語走到座位旁,攤開當天報紙,斗大的新聞標題再度引入眼簾——
威遠集團再添生力軍宣佈併購本土石材公司
童家的公司被邢權宙併購了?怎麼會這樣啊?
金採燕想不明白,既然童伯伯已經回來了,為什麼還會把一生的心血讓邢權宙呢?
之前好似在談戀愛的童妍葳和邢權宙是為此事翻臉的嗎?
望著標題搖了搖頭,她衷心希望邢權宙這個“極品”男人最終能歸童妍葳所有,千萬不要落在別的女人手上!
然而,就她對童妍葳的瞭解,目前最好是閉上嘴,不要多管閒事最安全。
醫院門外。
“夏小姐,你到底在幹什麼?”被強押上計程車的童妍葳,此刻正被夏靈拉下車,“為什麼要硬逼著我來醫院?我還有課要上耶!”
“反正你跟我上去就知道了。”夏靈冷著一張臉,並不想多做解釋。
“放開我!”童妍葳氣壞了,甩開被緊箍不放的手,“你憑什麼像押人犯似的,把我押到這裡來?你們威遠的人怎麼個個都像強盜啊?”
“童小姐,請你說話客氣一點。”被說強盜,夏靈也火大了,回嗆道:“你以為我很喜歡見到你嗎?拜託!如果可以選擇,我連聽都不想聽到你的名字。哼!要不是有人病到快死了,說非見你不可,偏偏我又是領那個人的薪水,要不我才懶得跟你囉嗦。”
“病得快死了?”童妍葳肅起臉,急切問:“你是說誰?”
“幹嘛明知故問?我的主子是誰你會不清楚嗎?”夏靈一臉妒嫉,怒道:“快走啦,不要在這裡廢話了。”
夏靈急呼呼地拉著她往醫院裡走,搭上專屬電梯,來到最高樓層的貴賓病房。
“邢先生,我把童小姐帶過來了。”夏靈寒著臉先對躺在病床上的邢權宙報告,然後才轉頭對童妍葳低語警告:“邢先生從美國回來之後,就一直昏昏沉沉的,幾乎沒有清醒過,現在連醫生都查不出病因,所以你最好別再火上加油的刺他。”
“妍葳……你來了?真的是你嗎?”原本躺在床上渾渾噩噩的邢權宙真的有反應了,他虛弱地睜眼睛,蒼白麵容看得出來他真的很不舒服。
“我先出去了。”夏靈識趣退下。
“你、你……怎麼……”童妍葳動也不動地立在床側,被他病弱的樣子嚇到,在她的心目中,邢權宙始終是堅強壯碩,什麼也不可能擊倒他的,怎麼會變這樣子?
“我錯了,錯得好離譜,真的好離譜……”邢權宙眼中盡是脆弱,像個無助孩子似的,求她的安慰,口中喃喃低語:“你原諒我好嗎?妍葳,求你,我不知道事情竟然是這樣……我、我該死。”
“別說了,你看起來很不好。”他的脆弱和他不明所以的懊悔讓她很心痛,童妍葳不習慣看到這樣的他,很不習慣。
“我誤解你的父親,又重傷了你,我真的好後悔,對不起……”握著童妍葳的手,邢權宙將臉靠在她的掌心,細細親吻。
童妍葳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相信是父親提供的線索讓他找到真相,然而已發生的事情不能重來,就算心中深深刻印著他的身影,她也很難接受他的感情了。
“先把身體養好,好嗎?”童妍葳摸摸他的頰,明顯消瘦許多,可見他所受煎熬之深,令她禁不住哽咽,“你、你不該是這個樣子,這樣子……讓人看了好難過。”
“妍葳,求你不要離開我……”邢權宙側過身子,伸出手臂環抱她,“給我機會,讓我好好補償你,好好疼愛你,不要離開我……不要……”
“這……你先專心養病,其他的……等你病好了再說吧。”童妍葳想推開他,但實在不忍心,他看起來真的好虛弱。
只是,為什麼他需要溫暖和擁抱時,自己就該無條件供給呢?
“你休息吧,我改天再來看你。”明知道自己無法對他狠心,無法將他從心裡屏除,但童妍葳仍賭氣的抗拒。
“不!不!我要你,我需要你。”孩子似的霸道又發作,邢權宙死命抱緊她,不肯放她走。
“你不要這樣子!你放開我……”童妍葳又氣又急,又不知該拿他怎麼辦?
“你們兩個都給我安靜點!”
一道低啞老的嗓音在偌大病房內響起,讓爭執中的兩人頓時怔愣住了。
“奶奶……您怎麼來了?”虛弱的邢權宙看著落座沙發的老奶奶,眉頭不由自主地蹙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