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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嗚嗚……我不相信!我不信!”奮鬥了好久,童妍葳跳累了,也打累了,她搶不到他手上的錄音筆,沮喪得匍匐在地,痛苦失聲。她心中最敬重的父親,她童年印象中英俊又溫柔的父親,怎麼可能做出背叛母親和女兒的醜事?

天啊!這真相實在太殘酷,她寧可死,寧可跟隨父親的車子墜落山崖,也不願知道這些汙穢不堪的往事!

童妍葳聲嘶力竭哭著,耗盡心力嚎啕大哭,一旁的邢權宙看著看著,不禁被她的眼淚軟化了。

“哭吧!能哭盡量哭,我比你更心痛,卻從來沒辦法像你這樣哭……”邢權宙先是拍拍她的背,慢慢地將她摟在懷裡。

“這一定不是真的!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童妍葳無法平靜,她用力捶打他的口,逼問:“是你故意的對不對?都是你編的故事對不對?”

“這一切都是事實,我花了至少五年的時間查證,不可能冤枉了你爸爸。”眼前失控啕哭的她,喚醒自己埋藏多年的痛苦,從小他活得不快樂,調查出真相後更不快樂。

“好了!你可不可以冷靜下來?”邢權宙阻止她的捶打,寒淚眼眶對上她的淚眼模糊,“如果可以,我也希望這些都是假的。你以為我很好過嗎?即使我母親自殺身亡,我的眼淚卻從來不能流,你懂嗎?懂嗎?”

他嘶吼著,忿恨地捶打地板,隱藏不可告人的心事太苦太痛,以前流不出的眼淚,現在終於留下來了——

傲如狂獅的他竟然流淚?他真的哭了?

童妍葳不可置信看著他止不住的淚啪嗒掉下,囂狂眼神不再盡是狂妄,原來他也有傷口。

“我只要討回一點公道。”收起淚,邢權宙猛然撲前抱住她,用力地將她往懷裡柔,喃喃道:“我要你,你就是我要討的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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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歇的火焰又燒狂起來,邢權宙一個騰身將她壓在身下,明顯他的慾念熾烈,瞬間將她襲捲。

被他緊扣住身軀的童妍葳不再掙扎,本能地放鬆,跟隨他的節奏在情慾的河流裡擺動。

那是一種說不清的感受,童妍葳反常地伸臂擁緊他。

他或許很可惡,很卑劣,可是他跟自己一樣都被親愛的人傷了,童妍葳不知從何處湧現的母大肆氾濫,她想撫平他的傷口,想緊緊抱著他,給他溫暖。

第六章

上海有事待理,我先離開

請安心享用早餐,近午將有專人接你下山

“他什麼時候走的?我都不知道……”

才睜開眼便看見他隨手留下的紙條。

讀著潦草字跡,童妍葳隱約嗅聞得到屬於他的粗獷氣息,而味道最容易勾引記憶。於是,她想起昨夜,想起他們莫名落入十分詭譎的氛圍,初期是敵對、忐忑、惶恐不安,之後卻彼此纏繞糾葛,彷彿受傷的野獸在洞袕縫隙裡互相安慰。

兩種難以相容感覺,巧妙柔合一起,難以分切。

如果沒有前面醜惡構陷,導致接續難堪的交易,或許她會喜歡跟這麼一個懂得生活、慷慨多金的男人浪漫約會。

可惜已經走了味的咖啡,怎麼也回不到最初煮出來的香醇濃馥口感。

擁著薄被,一身吹彈可破的細嫩肌膚很敏感,她知道那是出自上等天鵝絨才有的柔順飽暖觸感,童妍葳貪戀鑽回被裡,像個小女孩般,她想說服自己相信這是一個美麗的夢,一切都是美好的,夢裡沒有壞人,沒有誰欠誰的業障。

她不想堅強,不想獨自面對殘酷現實——

“童小姐,請問要用早餐了嗎?”帶點日語腔調,穿著傳統和服的老媽媽笑容可掬來到房間,親切道:“不好意思,邢先生交代過了,一定要讓童小姐吃完早餐才能離開,請問小姐要現在拿進來嗎?”

“唉。”躲在軟綿綿、燒呼呼天鵝絨被裡的童妍葳又深又重地吐了口長氣,纖柔現實不容逃避,她只得不情不願起床。

“好吧,麻煩你了。”跳下床,童妍葳不想為難下人,該吃的就吃,人家說該怎樣就怎樣。

現在的她,為了生存必須先放棄自我,一切聽命行事。

用完餐沒多久,和服老媽媽又笑容可掬通知她:“童小姐,少爺請的車子來接您了。”

“喔?這麼快?”童妍葳看看錶,還不到早上十一點。

更叫她訝異的是,來接她的是一位穿著整齊套裝的年輕小且,長長頭髮、有著甜美長相,聲音也很甜。

“您好,我叫夏靈,邢先生的秘書。”

“是,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