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的鉗制。武功的廢除,經脈尚未康復,竟然讓她虛弱至此。而他,已不再是她當初認識的朱平柯,力道之大,顯然已經有了一定的內力。就在若夕覺得快要昏厥的瞬間,司馬獨傲一個閃身,拉開朱平柯的手,一把接過已經遙遙欲墜的若夕。“你瘋了!”看著此刻她的臉色已近蒼白,司馬獨傲再沉著的心思,此刻也忍不住發怒。
若夕此刻如癱軟的泥鰍,她想掙扎,卻只能無力的靠在司馬獨傲的懷裡。
朱平柯似乎已經嚇傻了,他認識的若夕,怎麼會這麼弱不經風?他只是氣怒了,沒有想過要傷害她,可是……誰來告訴他,這是怎麼回事?
“放開她,她是我的未婚妻。我月音山莊不歡迎你們,管家,送客!”冷音卓平淡如水的眸子,此刻已經多了幾分冷意。若非他不會武功,也不會等到司馬獨傲出手。
冷音卓上前數步,想伸手從司馬獨傲手中接過若夕,卻被謝樓宇隻身擋下。只聽他一聲冷哼:“什麼未婚妻?冷音卓,除非你想自殺。否則,你這話唬誰呢?”
“我有沒有唬你,你問若夕?”冷音卓淡笑出聲,瞬間恢復了他那不染纖塵的風姿。
謝樓宇怔怔的看著若夕,無法想象她怎麼會變成這樣?然而一切迷題都還是要她去解開。待到她的臉色稍微好點,他才柔聲開口:“若夕,他說得可是真的?這半年來,你發生了什麼事?”
“音卓,我不想待在這裡,帶我走!”掙開司馬獨傲的懷抱,若夕語氣透露著堅定,甚至沒有去看他們一眼。她的心此刻很亂,她不知道要怎麼開口,也不知道要去解釋什麼?說得多,傷得也就越深。
“好!”扶住若夕纖細的身子,冷音卓嘴角溢位淡淡笑。
然而還沒有走兩步,便被冷震天給攔了下來。司馬獨傲幾人是他帶過來的,若非如此,他也看不到這一幕。以前他就是不明白,為什麼這丫頭就是看不上他這兒子,難道他兒子哪裡不好?不過現在他終於明白了。敢情是這天下頗有姿色的男人都已經盡歸她所有了。虧他還以為這小丫頭精靈古怪,善良可人,還想用心音訣助她排毒。眼下而今,他又怎麼會讓自己的兒子去趟這場渾水。“兒子,讓她走!”
“爹,我們等會再說。”冷音卓目露堅定,既然他已經管了這事,現在再來停手,似乎遲了。
“你當真喜歡上了這丫頭?”以前讓他賣力的追,他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現在倒好,人家的一大群男人都找上門來了,他倒在這裡當起護花使者來了,簡直蠢得無藥可救。
冷音卓突然笑出了聲,眼裡竟然有著若夕從未見過的精芒。只輕輕的說了一句:“這不是你老的心願嗎?別說兒子不孝。”便牽著若夕的手,大搖大擺的走出園子。只差沒有把冷震天氣得暴跳如雷,當場吐血。
沒有回她的房間,此刻,她那小小的地方,只怕已經吵翻了天。這裡是冷音卓的臥室,住了一個多月,若夕還是第一次來。乾淨整潔的一切,就如同他的人一般。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那麼執著?你不怕惹禍上身嗎?”剛剛在冷震天攔住他們的那一刻,她就試著掙脫他的手,卻被冷音卓握得更緊,沒有她絲毫退宿的餘地。
始終背對著她的冷音卓終於轉過身來,含笑道:“沒有什麼與為什麼?你是我的朋友,我想幫你,就這麼簡單。”
“你確定,你是在幫我?”如果說冷音卓愛上她了,她都不會奇怪。
抬手輕輕撫開若夕擋在眼前的銀絲,他笑道:“如果當時我不那麼說,你就沒有辦法脫身。不過,若是你覺得我幫錯了,你現在大可以回去跟他們說清楚。至於你要不要跟他們走,那是你的事,我不會干涉。”
“你怎麼就這麼肯定當時你說那些話我一定就不會反駁你?你怎麼就肯定我一定會跟你走?”若夕心中不是不解,而是大大的一個問號。
“因為你眼中的猶疑不指是我,他們也看見了。”冷音卓認真道,精芒再次閃露。“還記得你招親之時嗎?你說你的第一個條件就是不為招親,而當時,你身邊的那個侍女卻說,你早就已經名花有主了。如果我沒記錯,半年前西林山一役,天下傳聞,你是被冥殿殿主救走的。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心裡的那個人,應該是他才對。而你身邊的那些人,個個都冰冷如霜,應該也是出自冥殿。”
“然後呢?”若夕淡笑,毫不介意他把她看穿。
他答道:“然後就是我不小心看見你的傷感,卻又不得不裝著冷淡。”
“也就是這個時候,你更加確定我與冥殿殿主的關係。”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