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太陽總是這麼舒服,不太悶熱,卻又暖暖的灑在身上,讓人睏意不倦。
“若夕,你在發什麼呆?”
若夕微微錯愕,盯著一步一步向她靠近的男人。“你不是走了嗎?怎麼還在這裡?”
“誰說我走了?你前段時間不是心情不好,不想有人煩你嗎?所以我就在房裡天天練功,我告訴你,我的玄剛劍法已經練到第三重了哦。”
“哦,是嗎?那恭喜你!”暈死,她竟然把朱平柯這麼大一個活人給忘了。看他端坐在自己對面,若夕不免開口問道:“那個,朱平柯,我和謝樓宇打算迴天缺宮了。你有什麼打算?”
“你們到哪兒,我就跟你們到哪兒呀!”朱平柯理所當然的回答,完全沒有注意到若夕如櫻桃小丸子一般,留在臉上的三道線。
“你為什麼不跟司馬獨傲走?之前你不是一直跟他跟到這裡的嗎?”
“若夕,那是因為你不見了呀!”朱平柯急忙辯解,知道若夕想甩他的招式又要開始了。
若夕鬱悶,不是跟他跟習慣了嗎?“那個……其實司馬獨傲也不錯呀!你想想,這次我和謝樓宇是把他的父皇送到天缺宮,送完之後,他就陪我去找解藥,從此浪跡天涯,朝不保夕,說不定還會引來追殺,多危險呀!而且你們朱家不也是武林中的一員嗎?如今你也會武功了,武林一蹶不振,難道你不該盡點綿薄之力,協助司馬家重新一統江湖嗎?好歹他們家也幫了你們家那麼多,你怎麼能忘恩負義呢?”
“你說得沒錯,可是……”
“沒有可是。男子漢大丈夫,有恩就必報才是真英雄,否則,我會看不起你的哦!”軟硬皆施,恩威並濟,她就不信這次還扯不掉朱平柯這顆牛皮糖。
朱平柯扁了扁嘴,眼看僵持不下,突然一個深沉的聲音插了進來。“你放心,這次他跟我走。不過……”
“不過什麼?”若夕聚精會神道。只要能讓朱平柯消失,她不介意答應他的條件。
司馬獨傲眼神微微一凜,扯開一個超級無敵帥哥笑容,悠然道:“昨晚我與樓宇談過,既然這次是護送他的父親迴天缺宮,我這個做朋友的,理因盡點心意。所以,我會同他一同護送。”
什麼叫一同護送,他沒事可做嗎?還是真的想學朱平柯,陰魂不散的死纏著她。心裡冷笑一聲,若夕輕蔑道:“別說得這麼好聽,我看你是借不到兵,無顏回去吧!”
“的確無顏,所以就只能纏著樓宇了。”司馬獨傲淡淡一笑,完全不介意若夕的冷嘲熱諷。原來,他的臉皮也可以練得這麼厚。然而卻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此刻若不纏著她,一旦分離,他們就真的只能做仇人了。很難的抉擇,可是心底卻有一個聲音偏向若夕。將來的事,將來再解決。他已經錯過了太多與她相處的時間。現在,他若是放手,她就真的消失了。
“手下敗將,知道不是夜羅的對手,所以提前放手,你還挺識時務的嘛!”若夕笑道,拿起茶杯輕抿一口,她就不信,這種侮辱他都能受。要知道男人最怕什麼?最怕女人用來攀比,而這攀比的物件,還是自己的仇人。
果然見司馬獨傲眼眸瞬間一黯,臉色鐵青,但卻遲遲沒有發作。這算什麼,比忍者神龜呀!還是藥下得不夠猛?若夕心裡抓狂,卻沒有表露半分,看著他緊握的拳頭仍舊笑道:“不服麼,殺了我呀!”
朱平柯頓時汗流夾背,拜託,再傻也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吧。眼看他們就要打起來了,他卻無能為力。該怎麼辦?若夕不會武功,司馬獨傲會不會一氣之下,拍死若夕。情急之下,朱平柯霎時擋在若夕面前,昂首挺胸的正面對上司馬獨傲陰冷的眸子。若不是那兩條不自覺打顫的腿抽得跟中風一樣,若夕一定會為他鼓掌。
司馬獨傲一把掀開擋在他們中間的‘門板’,抓住若夕的雙肩,無奈而痛苦的道:“為什麼,為什麼你可以讓樓宇留在你身邊,我卻不行?就因為我擄了你一次,就再無翻身之地了嗎?若夕,我不要求得到什麼,只是像以前一樣,難道都是奢望嗎?”
“難道不是奢望嗎?司馬獨傲,我們的問題不是在於我們兩個人,而是永遠無法改變的立場。你要我像對待謝樓宇那樣對你,那你告訴我,你能背叛武林,從此墮入魔道與武林為敵嗎?”若夕認真的看著他,逼他面對現實。或許殘忍,可是他們都逃不掉。現在的決裂,好過將來的左右為難。也許女人都愛做夢,喜歡活在夢裡,她也不例外。但是這次,卻沒有妥協的餘地。
輕輕放開手,他知道,若夕是認真的。可是那有如何,以前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