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用哪一種答法你才看得懂。”
他語氣裡的狂傲令數學老師臉色大變,“既然如此,你就快把答案寫出來啊!”
解滄笑拿起筆,在紙上洋洋灑灑地寫著。過了一會兒,他丟下筆,拉著竹衣走出去。
“答案你們慢慢看吧。”
後頭老師傳來的抽氣聲證明了他答案的正確。
竹衣仰頭看他,望著他嘴角緊抿的側面線條,“你這麼聰明,為什麼不好好讀書呢?”
“你認為解開了那樣的題目,有什麼好值得驕傲的嗎?”
是值得驕傲啊!這世上最讓人憎眼的大概就是像他這樣聰明卻不用在正途的人吧。
“至少它證明了你是真材實料,而不是作弊的。”
“我覺得它對我而言,毫無意義。”他目光炯炯有神地盯著她。
四目相對的一瞬間,竹衣嚇了一大跳,心跳慌亂而不規則起來。
她忙著安撫緊張的情緒,漏掉了他眼神中不自覺傳達出來的訊息,“可是解出這些問題對你來說易如反掌,對你將來考大學很有幫助的。”
解滄笑突然鬆開手,大踏步往前走去。
“快上課了,你又要去哪裡?”他不會又要蹺課了吧?
“我下午不上課。”
果然被她料中了。
她快步走到他面前站立,“你竟然當著班長的面蹺課?”她板起臉,拿出身為班長的架式。
他定定地看著她,就在她以為他會跟著她回教室的時候,他卻閃過她身邊,語氣挑釁地說:“去找那些會聽你話的發號施令吧。”
“解滄笑!”她氣得吼他的名字。
“死了!”撂下這句話,他迅速離開她的視線範圍。
可惡的傢伙,她幹嘛理他是死是活啊?
關心他不對,人家根本不放在心上,不理他偏又來纏著,簡直是莫明其妙!
竹衣氣呼呼地鼓著一張臉,直到快走到教室門口,才放鬆臉部肌肉,擺出巧笑倩兮的微笑臉龐。
竹衣放學回到解家,就看到難得一見的解家夫婦出現在客廳時。兩人神色凝重,眉眼之間隱隱燃著怒氣,頗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
是發生了什麼事嗎?她有些好奇,又不好意思開口問,打了聲招呼,打算上樓去。
“竹衣。”解母叫住了她,“滄笑沒有跟你一起回來嗎?”
“沒有。”
他們沒有一起回家過,尤其解滄笑今天中午蹺課後,就沒有再在課堂裡出現過了。他去了哪裡,只有他本人知道。
“你過來。”解母朝她招招手,待竹衣在她面前坐定後,才開口問:“最近滄笑在學校的表現如何?”
竹衣望著神情嚴峻的兩夫婦,遲遲無法開口。
果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他們是為了解滄笑目前在學校的“正常”行為而來的。
那她要怎麼說呢?說他的好,還是說他的壞?
“他期末成績是全校第一名。”
“這是應該的。”解父說。
聽解父這麼一說,竹衣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了,她想了想後才再次開口。
“他可能會拿到這學期的獎學金。”
這是她最恨得牙癢癢的事情。她的獎學金在他的毫不在意之下輕易被拿走了,怎麼想怎麼不爽。
“以他的操行成績有可能拿得到嗎?”說這話的時候,解父的怒火明顯的揚了上來。
“你不要再保護他了。”解母先她一步開口說。
她雖面無表情,可是冷然的氣勢更為攝人。
竹衣這才發覺,原來解滄笑的氣質比較神似母親,那種冷冷的,不為所動,內斂而沉穩的氣質。
她有想保護他的意圖嗎?哼!那種爛人。她只是想在引燃戰火之前先說一些比較好聽的“事實”而已。
“你知道他幾點會回來嗎?”解父又問。
竹衣搖搖頭。
“打行動電話叫他回來。”解父對妻子說道。
解母拿起一旁電話的話筒,過了一會兒,轉頭說道:“他沒開機。”
“那我們就等,我就不相信他今天不回家!”解父重重拍擊桌,力道之大可見他心裡有多生氣。
竹衣坐在椅子上,如坐針氈,進退兩難。
過沒一會兒,大門開啟,客廳裡的三人紛紛抬頭或轉過頭去。竹衣訝異地看著跟解家夫婦同樣難得在下午五點就出現在家裡的解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