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逃出了地下工廠,然而,還沒來得及休息,我和路遠就被六七個警員迎面撲倒,牢牢的按在了地上。
一時間,卻根本動彈不得。
我靠!這特麼什麼情況!
林婕見狀,連忙衝了過來,直接找為首的那幾個警員理論“等等!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他們和我一樣是這起事件的受害者,事件的主謀在那裡!”
她說完,指了指右前方,只看見徐富貴已經將余天龍交由警方處理。做完這些事情之後,徐富貴還在和同事一一寒暄著,看起來他有些忘乎所以了。
“這裡發生了什麼我們沒興趣知道,我們的任務,就是逮捕這他們歸案!”說話間,幾個年輕的警員突然一起用力,連帶著將我和路遠生生從地上拉了起來,拽著就要朝一邊的直升機那裡走去。
因為他們的大動作,霎時間,之前在地下工廠受的傷口再次裂開,疼得我差點昏厥了過去。
林婕見阻止不了這幫人,連忙喊了幾聲。
這一下,包括徐富貴在內的,之前和我們一起被困在地下工廠的警員才猛地反應過來,全都靠過來幫忙。
“臥槽,什麼情況,你們哪個單位的?”
“這兩人是我們的朋友,你們不能帶走!”
“你們這些傢伙是S市警局的嗎?為什麼之前從來沒見過你們!”
這幫兄弟還算仗義,硬是組成了一面人牆,將面前這幫警員生生的攔住,我和路遠才不至於被直接拖走。
之前在地下工廠多虧了我的指引,他們才能順利逃出那裡,所以現在他們這麼做,倒也算是回報我了。
就在這時,身後再次響起了一陣冰冷的嗓音:“我們在執行公務,請你們讓開,否則,出了事,你們負責的了嗎?”
“媽的,在我們眼皮底下抓人還敢這麼囂張,你們真的是警察嗎?”
一時間,場面變得劍拔弩張起來,兩幫人馬全都僵持不下,似乎隨時都有動手的可能。原本以為逃出了那個地下工廠就是逃出昇天了,可現在看來,我特麼倒還不如繼續呆在那下面呢!
不過,經過剛才這一陣的爭執,我也算看出來了。參與救援的這幫警員和要強行帶走我的這些警員,應該不是同一個編制的,他們彼此之間都互相不認識。
深吸一口氣,強行將過往的記憶在腦海裡回憶了一遍,可身邊那些傢伙,我卻一個都不認識,也不明白是什麼時候得罪了他們。
既然我不認識他們,那麼問題來了,這些警員究竟是誰,為什麼從他們出現開始,就將目標鎖定在我和路遠身上?
而且他們出現時那一連串放倒的動作,就好像我和路遠是十惡不赦的逃犯一般!
就在這時場面僵持不下之時,從身後的隊伍裡,突然緩緩走出了一位老警察。
老警察約莫五十歲上下的模樣,鶴髮童顏,氣定神閒,看起來像是個管事的。
老警察緩慢的走到了隊伍中間,稍稍擺了擺手,一時間,身後那般警員全都冷靜下來,再也不像之間那麼囂張了。
老警察似乎帶著一種無形的氣場,僅僅是站在人群中央,就瞬間平息了局勢。
他的手裡拿著一份厚厚的檔案報告,似乎為了確認什麼東西,他看了眼報告上的內容,又看了眼我和路遠的面容,這才微微點了點頭。
儘管相貌平平無奇,而且為了看清報告上的文字內容,老警察的鼻樑上還架著一副老花眼鏡。可不知為何,老花鏡下的那對眼睛就像是一把利刃一般,彷彿隨時能洞穿一切。
就剛才那幾秒鐘的時間,他的視線不停的遊離在我和路遠的臉頰與雙手之間,似乎想透過我們的微表情與微動作確認某些資訊。
如果我的直覺沒有出錯,眼前這位老警員,應該是個審訊方面的專家。
“我叫唐衍,Z省警廳刑偵科的,這次過來執行公務是有要事在身,涉及了幾個月前的一起惡性殺人案件,死者是我們警廳的人。因為事態緊急,我們也是剛收到線報,所以沒有打招呼就過來了,如果這些孩子哪裡得罪了諸位,我替他們先道個歉!”
“誒,唐衍,某非是Z省那位有名的唐警官!”
“我記得幾年前震驚全國的那起H城連環殺人案,好像就是他破的!”
“唐警官應該不會無緣無故亂抓人的,我們還是先聽聽他怎麼說吧!”
看起來,我之前的推測果然沒錯。老警察的寥寥幾句,就將林婕那幫人說的完全沒有了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