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混蛋，難道都不怕死嗎？

“行了，都別動，這傢伙是個瘋子，他做的出來這種事情的！”我懷中的唐以柔冷冷的開口說道，言語中不摻雜著絲毫的情感。這一刻，我才感到自己和她的距離，確實是越來越遠了。

“可是，我們。。。。”

“都先退後，讓我和他談談。正好，我們倆也是時候好好談談了！”唐以柔言語堅決，話音剛落，那些個人影果然朝著後面退去，很快讓出了一個半徑為十米左右的安全區。

我望著四面八方的黑影，在看看懷中的唐以柔，內心深處，突然湧起了一陣所有未有的哀涼：“沒想到，這幫傢伙還真聽你的！”

“別說這些沒用的了，我已經表示出了應有的誠意，接下來，你是不是應該也有所表示？”

我順勢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將槍口死死的頂在她的腦門上：“滾犢子，我和你們這幫人渣沒什麼好表示的！你們殺了那麼多人，做了那麼多的壞事，現在居然還想和我好好談談？可笑！現在發生的事情，都特麼是你們自找的！”

剎那間，我把L宅37號事件之後積攢的陰鬱，全都傾述殆盡。

就好像把一直抗在肩上的擔子放下了一般，話剛出口，一種久違的平靜感頓時傳遍了全身。

“說完了？”依舊是那種冰冷的語調，就好像我之前的怒吼全都是狗屁一般。

漸漸的，我開始有些厭惡她這種目空一切的態度以及語氣。

明明現在是我佔據主動，明明是你被我用槍抵住了腦袋，明明是你做了錯事，為什麼還能如此高高在上？

“說完了。不過，如果你嫌不夠，我可以在審訊室裡慢慢說給你聽。”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麼選擇這麼做？”

“我特麼管你為什麼這麼做？這種事情，你還是留著交代給法官把！”我順勢加重了左手的力道，將她勒得喘不過氣：“另外，別特麼想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做手腳，你應該明白的把，這種情況下，就算我死了，也有辦法拉你一起墊背！”

“當然，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唐以柔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在醞釀著之後應該要怎麼辦。如果可以，我真想看看她此刻的表情，但現在，明顯沒有這樣的時機。

“好了，這樣繼續僵持下去，對我們都沒有好處，而且，你身上的傷，應該也不允許你在這種情況下堅持太久把！”

剎那間，就好像直接被她戳中了軟肋一般，即便如此，我卻依舊還要強裝鎮定，咬牙開口道：“笑話，我的身體狀況如何，你又怎麼能夠知道？”

“從剛才開始，你握搶的右手就沒停止過滲血。相信現在的你，單是站著，就已經竭盡全力了把！高飛啊高飛，沒想到你，竟然也會有這麼落魄的時候！”

遭了，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之後，唐以柔這個女人居然還有精力注意到我之前所受的傷勢。

確實，校車側翻時所受的傷勢一直在影響著我的行動，而在這種情況之下，尤為明顯。

此刻周圍圍聚著將近二十個人影，再加上唐以柔，無論何種情況都促使著我必須用百分之二百的精力來應對。然而，我的身體早已經瀕臨極限，絕對不可能維持太久。

若是繼續這樣對峙下去，我遲早會被她抓住破綻，一擊反置。

怎麼辦？我究竟應該怎麼辦？

“也對，或者我可以選擇在自己堅持不住之前，先一槍殺了你。”

然而，我話音未落，卻又被唐以柔直接開口打斷了：“我太瞭解你了，高飛，就像你十分了解我一般。你敢保證，今天，你絕對不會對我開出這一槍的！”

我再次感覺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挑釁，幾乎是咬著牙，從嘴裡擠出了這麼幾個字：“放屁，要不來試試？”

“如果你想殺我，早就開槍了，何苦和我廢話到現在？”唐以柔一陣獰笑，順勢抬手，緩緩搭在了我握搶的右手上面：“高飛，我太瞭解你了，這麼久過去了，你還是和之前一模一樣，懦弱，膽小，無所作為！即便現在處在你懷裡的不是我，換成任何你個罪大惡極的壞人，你也斷然不敢開出這一槍！”

剎那間，我感覺自己的尊嚴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釁，我順勢加重了右手食指的力道，扣下扳機。

然而，直到最後，那一槍卻依舊沒有射出槍膛。

我必須得承認，直到現在為止，我依舊沒辦法傷害唐以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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