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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 抵達

可以這麼說,除了剝皮的手法以及兇殘程度,山鷹以及吳組長的這兩起案件,幾乎沒有太多的共通點。

山鷹的案子裡,兇手剝下了他的皮囊之後,又將皮囊重新披在了人偶的身上,並且將屍體用長釘固定在了遊樂場的正大門,以此拋屍。

如此舉動,像極了在戰爭時期,一些極端計程車兵會將俘虜的皮囊剝下,披在稻草人身上。並且將稻草人插在戰場之中,以此恐嚇敵人。

從犯罪心理學的角度來分析,這種行為,充滿了虐殺與警示的意味。兇手很可能之前與山鷹認識,而這樣殘忍的做法,則是兇手對於山鷹的一種報復手段。

從第二點來說,遊樂場那個地方也只是拋屍現場,並非第一案發現場。兇手顯然是在別的地方殺害了山鷹之後,才將他的屍體帶到遊樂場的。

至於兇手殺死吳組長犯罪動機,則與殺害沙鷹的截然不同。如果說兇手殺害沙鷹是因為仇恨,那麼他殺害吳組長,則完全是為了挑戰公安系統的權威。

兇手潛入吳組長的家中,用細繩將他勒死。在此之後,剝下了吳組長的皮囊,並且割下了他的舌頭,平整的放在一張報紙上面。而整張報紙的正版面,卻恰好是當初吳組長在媒體面前誇下海口,將在一個星期內破案的畫面。

老嚴聽了我的結論,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繼續開口道:“看起來,你的反應倒還不算太遲鈍!”

一般的連環殺手,在連續作案時,都是會帶著同樣的心理在作案。

比如臭名昭著的約克郡屠夫,他殘殺每個物件的時候,總會先用鐵錘一擊殺死對方,隨即再用螺絲刀虐待屍體。

在其落網之後,當地著名的犯罪心理學家曾經給約克郡屠夫做過一個心理側寫報告,得出的結論是“約克郡屠夫”扭曲的人格,是因為幼年時母親的不忠在他的心底留下了巨大的陰影。所以那傢伙每次作案的物件便是深夜街頭攬客的妓女,而她對於每具屍體的殘暴與虐待行為,則更多的為了宣洩童年時的心理陰影。

相似的作案動機,相同的作案手法,以及具有相似性的被害人群,這是連環殺人案所成立的基本。

可在Z省發生的這兩起剝皮案,卻具有著截然不同的犯罪動機。細想之下,無外乎兩種可能。

要麼就是殺死山鷹和殺死吳組長的兇手,並不是同一個人。可能這兩個混蛋之前認識,所以恰好用了同一種的殺人手法,也可能後者原本就憎恨警察,採用剝皮的方式只是為了模仿前者罷了。

至於第二種可能,則是殺害山鷹和吳組長的確實是同一個人,只是兇手在殺害兩個人時,分別帶著截然不同的主觀意識以及精神狀態,所以才造成了兩起兇案的那種差異性。

老嚴聽罷,默默的點了點頭:“關於這一點,也就是我一直擔心的。若是兇手真有兩個人,那麼我們的麻煩可就大了!”

老嚴的擔憂,並不是空穴來風。

因為路遠恰好被卷在兩起案子之中,根本洗脫不了嫌疑。我們與他相識,所以可以舔著臉皮說路遠不會是這種人,做不出來這樣的事。

然而處於警方的視角,他恰恰是最合適的嫌疑人。加上先前他已經承認了自己和山鷹的死亡有關,口供物證俱在,警方肯定不會輕易鬆口,就算老嚴有通天的本事,唐衍這一關,他肯定也很難過去的。

當然,這只是最差的情況。也不排除兇手其實是同一個人,只是那傢伙可能患有精神分裂。畢竟我們現在就是和時間賽跑,若只是要對付一個兇手,肯定比要對付兩個來得容易一些。

整個過程中,曉雪都安靜的呆在一旁,默默的聽著我和老嚴的分析。

那丫頭看似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只顧一個勁兒的點頭承認,實則我也明白,曉雪的心裡,應該都將我和老嚴談話的內容悉數記下了。

末了,曉雪突然湊到我的耳邊,壓低聲音開口道:“高飛,還記得華源市發生的事情嗎?”

“記得!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說的對不對,那個郭方正,是不是就是你所分析的那種情況。。。。”

對了,郭方正!這麼想來,我曾經也遇到過這型別的連環兇手,雖然連續作案三起,而且都是碎屍,可每次殺人的精神狀況,卻都是截然不同。

而這個人,就是將自己的妻子肢解成人彘,並且還順利逃過警方測謊手段的郭方正!

所幸,在不久之前,郭方正已經被確認執行了死刑,這個惡魔終於還是為自己的所做所為,付出了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