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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七年前的案子(1)

七年前,我和老嚴就已經認識了,當時,我還只是個高中生而已。

用他的話來說,從相見的第一面起,他就從我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種異樣的光芒。而同樣的眼神,他只在過往那些罪大惡極的死囚犯眼睛裡看見過。

從那時起,老嚴幾乎就敢確認下來,我這個人肯定不簡單。

日後要麼成為一名出色的人民警察,為國家以及人民奉獻青春。要麼成為最為危險的犯人,為禍一方。不過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我暫時還是朝著好的方向發展的。

世間萬物,芸芸眾生,每個人都渺小的像是一個沙粒,這世間的大多數人,都是平凡的。

這本就是個平凡的世界,明星,英雄永遠只是少數。

可即便如此,每個平凡的生命,卻都多少蘊藏這一些不一樣的東西。有些人,有些事,你註定這輩子都忘不了。

我生在一個平凡的家庭,我媽在樓底開了一間雜貨部,靠賣著柴米油鹽,養活著我們娘倆。

印象裡,我媽並不怎麼管我,也不像尋常母親一樣會關心自己的兒子,為他們的前途事業所考慮。

我媽只是每天為了準備三餐,到了即定年齡,就送我上學罷了。似乎在她看來,生我,養我不過只是一件工作罷了,而她只要完成工作的內容就好,至於其他的,一概不管。

九歲那年,我和高年級學生打架,被硬生生打斷了一條胳膊。

拖著斷手回到家裡,我媽只是看了我一眼,隨即冷冷的甩給我三百塊錢就進屋了。

時到今日,我還清楚的記得,那天下著零星小雨,我拖著斷手,拿著現金,一個人慢慢走到衛生所裡,把斷手給接上。

整個過程中,我沒流過一滴眼淚。

說實話,從我出生開始,就沒怎麼見過我爹,幾乎是我媽一手將我帶大的。

我爹總是帶著副黑框眼鏡,一副學者的模樣,溫文爾雅。可他每過兩到三年才會回家一趟,而一次只會呆個四,五天,便又匆匆離去了。

所以直到現在,我還是沒搞明白,他究竟做的是什麼工作。

只是依稀記得,我爹在家的時光裡,經常會站在陽臺,看著天空默默的發呆,有時候看著看著,眼淚就不自覺流了出來。

印象裡,他曾經和我說過這麼一句話:“若是人類也能像鳥兒一樣自由飛翔,那該有多好啊。。。。。”

從我記事起,便知道我家住在一處類似城鄉結合部的地方,樓道底層就有賭場和KTV廳,整個街區的黑道盤口更是多到髮指。

白天,街道上冷冷清清,偶爾能看見幾個大媽大爺沿街叫賣瓜果蔬菜。

可每到夜幕降臨的時候,整條街區才活了起來,警察能看見身上紋著各種圖紋的人在街道上游蕩著,運氣好的時候,還能見到穿著暴露的女人站在ktv邊上招攬客人。

我從小就是在這種環境里長大的,所以五歲的時候就敢叫人在校門口堵別人,十歲的時候,就已經熟知各種紋身在黑道中所代表的含義,而我這開鎖的本事,也是當時跟著樓道對面一個大叔學習的。

那個大叔姓季,智商極高,可行動卻十分低調。

正是他教會我如何從一個人的表情和眼神裡看出其心裡所想,也正是他教會我如何用兩根回形針捅開不同的鎖。只是住了兩年之後,那位大叔就搬家去了香港,據說還犯了幾起大案子,在香港那邊聲名鵲起。

不過最終,他還是難逃被抓捕歸案的命運。

要說我和老嚴能夠相識,全都是因為七年前的一起連環殺人案。

那起案件,當時在我高中時所居住的區域,引起了軒然大波。

就算如今,那起連環殺人案也是一塊巨石,一直壓在我心口上。多少個午夜,我都會被那噩夢般的案件給嚇醒。

七年前,在我家附近的小巷子裡發現了一具女人的屍體,死者雙手和雙腳有著明顯被捆綁過的痕跡,嘴唇和眼皮被人用針線給縫上了,看著異常的恐怖。

女人是因為機械性的窒息所引發的死亡。兇手她的內褲勒死了這個可憐的女人。警方還在她的身上有發現多處挫傷與淤傷,看起來在女人死前,經受過對方非人般的折磨。

雖然我所處的那片街區,經常會出現一些人命案,可那大多都是因為幫派鬥爭所造成的,像如此殘忍的謀殺案倒還真是頭一遭。

鬧市街區,人多口雜,事情很快便傳揚開來,連同我讀書的學校,都連帶鬧得沸沸揚揚的。說是我們這片區域混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