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菸蒂,正好燙在我胸口的傷疤上面。
那是一道幾乎橫跨了大半個胸腔的傷疤,當時只差一點,就能要了我的命。菸蒂的燙傷恰好留在這道刀疤上面,相比之下,顯得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嘿,美女,告訴你,我可是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連死我都不怕了,老子還特麼管你剛才說過什麼了?”
令我詫異的是,那個叫月兒姐的女人聽完我的話之後,並沒有生氣,而是微微一笑,並且示意後邊的大漢鬆開我,
“哼,有種,我喜歡!”原本架在身後的力道突然消失了,我一下沒注意到,整個人頓時像癱爛泥一樣倒在了地上。
“這麼有性格的小哥,我希望你多活幾年。騙了你一晚上,臨走前留句實話吧。千萬別再惹那個女人,否則,你會死無全屍的!她的手段,比我高明瞭不知多少倍!”
女人說完,突然變得媚眼如絲,水蛇一般靠到我耳邊,緩緩說了一句:“另外,小哥,我很中意你這種性格的男人!”
隨後,輕輕招手,那四個大漢就跟著她一起走出了小巷。
片刻之後,一盞黃昏的路燈下,僅剩下了我一個人,以及之前那堆碎落滿地的玻璃渣子。
那般傢伙還挺專業的,所有的拳頭基本都打在了我的腹部上。
毆打這塊地方並不會造成很大傷害,可形成的淤血與劇痛,卻在很久之後都好不了,對方應該是故意想讓我記住這份疼痛感,好長點記性。
我有理由相信,今天這些事情,都是唐以柔吩咐他們做下的,只是我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單純的只是想讓我別多管閒事,別再一直找尋她的下落了嗎?
如果當真是這樣,這三年的時間裡,為什麼偏偏放到現在才來警告我。
是因為她終於忍受不了我的所作所為,所以才開始行動起來。亦或是無意中,我靠近了某些事情的真相?更多的疑問隨即湧上了心頭。
抽了根眼,緩緩點上,剛吸上了一口,腹部就像被刀刃絞過一樣,疼的厲害,嗆得我大口的咳嗽起來,順勢吐出兩口血水。
撐著牆壁,剛想走出小巷,兜裡的手機突然響了,是柯墨白打過來了。
“墨白,什麼事?”我強忍住疼痛,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儘量正常一些。
“高飛,不好了,郭方正在警局自殺了,現在還在醫院裡搶救著!路遠因為試圖刑訊逼供,現在被嚴重警告處分了!”
“自殺?郭方正是畏罪自殺嗎?”
“不,各方面的結論都表明,郭方正絕不是兇手,殺害柳萍和慕容白的另有其人!而且。。。”
“而且什麼?”
“法醫在那個裝有慕容白屍塊的行李箱裡,發現了一截屬於第三者的左手手,也就是說這起人彘案,可能還有第三個受害者的存在!”
聽完柯墨白說的結論,冷汗頓時順著脊背不斷的流淌下來。這起案件當真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沒想到一宗人彘案,竟然接連牽扯出了三個受害人,更重要的是,路遠又惹出事情來了,整起案子是由他一手負責的。
從我被人暗算之後,事情就開始朝著不好的方向發展下去。
我找了一個小藥房,把身上的傷口大致處理了一遍,然後打車,立刻回到了警局。
此時,雖然已經是深夜,可整個華源市警局卻都沸騰了起來,隨處可見步履匆匆的警員與公職人員,警局門口還停著一輛救護車,過道上灑滿了血跡。
我找了很久,才終於在資料室看見了柯墨白。
桌面上滿是關於人彘案的調查資料與檢測結果,柯墨白不顧形象一頭扎進了檔案中,看見我來了,勉強打個招呼,又繼續忙著做事了。
相比起柯墨白,路遠那邊的處境更加糟糕。
因為在審訊的時候太過沖動了,路遠動手打了郭方正,審訊因此一度中斷,他也被警局領導給予了警告處分,現在還在談話。
更為嚴重的是,幾個警員發現郭方正在上廁所的間隙,用馬桶上的碎瓷磚劃開了自己的手臂,企圖自殺。
現在他人還在市醫院裡面搶救,能不能救回來還是個未知數。倘若郭方正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這次,我估計路遠這身警服也得脫下來了。
“墨白,你說郭方正並不是兇手,有足夠的證據表示他與此案無關嗎?”
“有的!”柯墨白轉身遞給我一個檔案,裡面都是她剛剛整理完成的資料。即使才進入司法體系不到兩年的時間,可柯墨白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