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個個愁眉苦臉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時的向正中那老人偷偷的瞥向一眼。
當殷血歌跟著第一狻猊走進大殿的時候,那二十幾個男子同時端正了面容,皺著眉看向了殷血歌。殷血歌向著他們一一望了過去,這才發現,這些男子之間的面容都有六七分相似,而他們的臉型和殷血歌幾乎是一般無二。
用烏木或者血鸚鵡的話來說殷血歌和這些男子,都是天生的小白臉!
大殿內一片死寂,正中蒲團上坐著的白髮老人向殷血歌上下打量了一陣,然後他輕輕的點了點頭:“小傢伙,上前來,讓老祖看看你長得什麼模樣!”
沉默了一陣,殷血歌緩步向前走去。他慢慢的走過那兩排男子的面前,這些男子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盯著殷血歌,他們不時向身邊的其他人拋一個眼色,一眾人的面色都古怪到了極點。
站在白髮老人身邊的,還有幾個生出鬍鬚的中年男子。他們也不落眼的打量著殷血歌,一個個臉色複雜古怪得用言語根本無法形容。
殷血歌謹慎的走到了那老人身前一丈遠的地方,無聲的向老人抱拳行了一禮。
還不等老人開口,殷血歌已經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苦澀的向那老人主動開口。
“小子殷血歌,見過老祖!今日之事,其實小子並不想發生。小子自幼生長在西方殷族,母親殷凰舞,已經是血帝之尊,在西方修煉界如今是至高無上的魁首。母親更是得到上界血曌仙朝太平公主賞識,小子未來的前途,也是有保障的。”
殷血歌想起了自己識海中的萬劫不壞九轉鴻蒙血神道這門淬體功法,以及大慈大悲眾生得解血海浮屠經這門直抵大道的修煉道籍,他不由得挺起了胸膛,目光炯炯的看向了老人。
“所以,小子想要說。”沉默了一陣,殷血歌沉聲道:“如果能找到小子的親生父親,小子只願他能和我母親見上一面。他們的事情,由他們自己解決。殷血歌,不願意從第一家這裡得到任何東西。”
白鬚老人欣賞的看著殷血歌,他緩緩點了點頭,輕聲讚歎道:“有骨氣的小傢伙。而且,事情把握得很清晰。你母親是西方血妖一族的血帝,在當今之世,這已經是了不起的人物了。你又得了血曌仙朝太平殿下的欣賞,未來一天仙道果是逃不掉的。”
笑著點了點頭,白鬚老人長嘆道:“不錯,不錯,你有底氣,所以不貪,你不指望從我第一家獲取什麼。”
搖搖頭,白鬚老人的語氣變得極其的嚴肅:“但是,不管怎樣,只要你血管中流淌著我第一家的血脈,你不想從我們這裡得到什麼,可是我們卻不能任憑你流離在外。我第一世家,有本家的堅持。”
老人的話音剛落,大殿門外突然傳來了一聲驕狂、驕傲、近乎驕橫跋扈的大笑聲。
“天老祖,聽說本家這些天出了一檔子新鮮事?哪位兄弟這麼不小心啊?在外面認識了好女子,帶回家裡就是,非要偷偷摸摸的留下這一道血脈,放在今天被人揭破,豈不是大笑話麼?”
伴隨著這大笑聲,一個身穿淡紫色雲龍袍,頭戴紫金束髮冠,生得高大俊朗,顧盼之間凜凜生威的青年男子已經大步走進了木殿來。他揹著雙手,笑容可掬的向大殿中的眾多青年點了點頭。
“諸位,別怪哥哥我,我就是來看個熱鬧!我想看看,到底是哪位兄弟這麼不成器,把自己兒子都給丟在外面不管了?嘿,嘿嘿,自己主動坦白,省得被哥幾個湊一塊揍你一頓!”
身形一晃,紫袍青年已經到了殷血歌面前,他的身量極高,比殷血歌高出了小半個身體,陰虛個只是堪堪到他腋下的位置。他低著頭看了一眼殷血歌,突然放聲大笑:“看這小模樣兒,跟公子我當年幼時,倒是有**分想象啊!看來果然是我第一家的血脈!哈哈哈,尤其是你這一對兒眉毛,跟公子我完全是一模一樣嘛!”
用力拍了拍手,這青年大聲叫嚷起來:“誰做的好事,趕緊坦白!我第一至尊是個實誠人,最多敲詐你三頓酒席,不會把自家兄弟怎麼樣的!”
紫袍青年第一至尊在這裡大聲叫囂,木殿內的一眾第一家的人卻是一個個臉色怪異到了極點。
白髮老人慢慢的從蒲團上直起身體,他看看殷血歌,再看看第一至尊,頭頂一縷紫氣騰騰的就冒了出來。
這殷血歌和第一至尊,他們幾乎生得是一模一樣,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倒出來的,哪裡是第一至尊所謂的**分相似?
一個人群中的青年突然重重的咳嗽了一聲,怪聲怪氣的開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