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聲,抖手打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三足小香爐,放出一片濃密的紫色香菸護住了全身。沉重的鬼頭錘打在了紫煙上,發出沉悶的鬼嘯聲,震得銀河道人身形一陣顫抖,在數十道劍光的護持下向後退出了數百丈遠。
但是不等萬邪骨王順勢衝上前去,銀河道人大笑幾聲,在那小小香爐放出紫煙的保護下,他再次向前衝了上來。漫天劍光一卷,依舊將萬邪骨王擋在了當前動彈不得。
“骨王,那娃娃是金蟾大師誓殺之人,你就不要徒費力氣了。貧道,怎會讓你過去?”
白玉蓮臺放出道道佛光鎮住了四方虛空。殷血歌渾身面板逐漸焦黑、裂開,有細細的血絲滲了出來。他只是緊握著血靈劍柄。警惕的看著金蟾和尚。
眼前這身軀肥碩的和尚給了殷血歌不小的危險感,他不敢貿然出手攻擊對方。在不明對方虛實的時候。以不變應萬變,或許是最好的應付手段。
但是殷血歌也不會坐以待斃,來自萬邪骨王、喪婆婆和九陰公主的幾件法器都已經準備妥當,尤其是殷天絕煉製的幾顆血雷都已經被他緊緊的握住。只要金蟾和尚一動,他就會給這和尚雷霆一擊。
“木魚師弟,道基幾乎被你破壞!”金蟾和尚冷然看著殷血歌:“幸好本寺還有上古存下的三滴菩提髓,為木魚師弟大補元氣,填補損耗,重鑄道基。否則的話。木魚師弟數百年苦修,豈不是一朝喪盡?妖孽,你好狠的手段!”
“是木魚要殺我,可不怪我吸了他的精血!”殷血歌挺起胸膛看著金蟾和尚。
“那你就該被他殺!你就該乖乖的讓他殺!你就不能反抗!”金蟾和尚暴虐的咆哮著:“降妖除魔,是我出家人的本分!被木魚師弟誅殺,那就是你生下來就註定的命運!你居然敢還手?居然敢打傷木魚師弟?”
殷血歌搖了搖頭,曬然一笑。這就沒得說了,金蟾和尚的這道理,殷血歌不知道該如何反駁。要說動嘴巴皮子。他怎麼可能是金蟾和尚這能夠口燦金蓮的佛門高僧的對手?
所以殷血歌懶得再等下去,他手腕一轉,兩顆血雷呼嘯著飛出,筆直的砸向了金蟾和尚。
“微末之技。算得什麼?”金蟾和尚冷然一笑,然後雙掌合十高聲頌唱了一聲佛號。他身上的僧衣化為一片黃雲飛起,厚重的黃雲裹住了兩顆血雷。隨後血雷就轟然爆發。
無數點拇指大小的血光向著四面八方迸射開,黃雲突兀的膨脹到百米大小。伴隨著一聲聲沉悶而沙啞的爆鳴聲,黃雲中翻翻滾滾。不斷爆開一團團大大小小的鼓泡。金蟾和尚金晃晃的一張圓臉突然一陣發白,他不由得嘶聲怒吼起來。
“好歹毒的陰雷,這雷火中居然混雜瞭如此汙穢陰邪的血毒?妖孽,你為了製造這兩顆血雷,到底犧牲了多少生靈?今日貧僧說不得只能施展辣手,將你這妖孽打得魂飛魄散!”
回答金蟾和尚的,是殷血歌射出的血靈劍。
血淋淋的劍光不過三米多長,碗口粗細的血光蕩起一片薄薄的血霧繞著金蟾和尚就是一陣亂劈亂刺。金蟾和尚僧袍所化的黃雲冉冉落下,重新披掛在他身上,但是僧袍上已經出現了十幾個碗口大小的窟窿眼,眼看著一件佛門法器硬是被兩顆血雷強行震破。
“哼!”冷笑一聲,金蟾和尚不屑的看了一血靈劍,然後他手上的那口碩大的紫金缽盂飛起,放出一道明珠般皎潔璀璨的光芒護住了金蟾和尚全身。
“妖孽,此乃貧僧耗費兩甲子時間,走遍百大名山,採集五金精華,以佛門大日佛光祭煉,以清淨蓮花池水淬洗,將金佛寺山門兩尊馱碑神獸真靈融入之後鑄造的頂級靈器‘負山缽’!”
金蟾和尚不無得意的指著那口碩大的缽盂吹噓道:“此缽重於泰山,攻則猶如五嶽壓頂,守則好比銅牆鐵壁,世俗之法寶,無有能破者!今日貧僧就用負山缽,將你這妖孽打得魂飛魄散!”
殷血歌沒吭聲,他只是運轉飛雲劍錄中的劍訣,掌控血靈劍不斷飛騰穿刺,打得負山缽放出的明珠般寶光‘鐺鐺’作響。他想要用血靈劍吸引金蟾和尚的注意力,然後以喪婆婆的七殺瘟葫蘆攻破金蟾和尚的肉身,再用九子鬼魔奪靈元珠毀掉金蟾和尚的靈魂。
但是殷血歌沒吭聲,不代表其他人不做聲。
‘鐺鐺’巨響聲中,烏木手持烈焰焚天戟,惡狠狠的瘋狂轟擊著白玉蓮臺放出的佛光。他一邊揮動長戟賣命的轟擊,一邊厲聲尖嘯著:“老禿子,把我們老闆放出來!你要是殺了他,我們都得死!烏木大人和你拼了!該死的老禿子,還不放人?”
三尸更是發出尖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