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擁有數千年曆史的東方古玉。
在這些殷族元老的正中間,笑容可掬的殷天絕雙手揣在袖子裡,俯瞰著下方整整齊齊排開數里地的本家族人。偌大的廣場鴉雀無聲,沒有一個殷族族人敢發出半點兒響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驟然間宗廟西側的鼓樓上,一面直徑十二米的巨鼓被兩名手持巨型獸骨棰的彪形大漢垂響。沉悶、渾厚、直透心扉的鼓聲緩緩響起,殷天絕端正了面孔,一言不發的轉過身體,雙手按在了宗廟的廟門上,用力的推開了用黑檀木製成,厚達兩尺的宗廟大門。
良時已至,殷族一年一度的宗廟祭祖大典,正式拉開序幕!
悠長的‘嘎吱’聲中,兩扇高有二十米,寬達十二米的宗廟門戶洞然開啟,一股森森寒氣從黑漆漆的宗廟內噴薄而出。這股寒氣瞬間席捲整個廣場,肅然站立的殷族族人中,無數人同時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
‘呼呼’聲不絕於耳,黑漆漆的宗廟內無數的火把、火盆魚貫亮起。暗紅色的火光照亮了佔地數里的殷族宗廟,隱隱有低沉的木魚聲和誦經聲從宗廟的極深處傳了出來。
一眾殷族天字輩元老在殷天絕的帶領下,肅容列隊走進宗廟。殷天絕嫡親的弟弟,殷族的第二太上長老殷天滅挺起腰身站在宗廟門前,威嚴無比的展開了手上一個血色的卷軸。
“殷地豊!”
站在殷族地字輩長老行列中的一名青年男子欠身向殷天滅行了一禮,無比嚴肅的買著四平八穩的四方步,小心翼翼的向前行了幾步,走上了宗廟門前的臺階,緩步走進了宗廟大門。
“殷地颲!”
一名生了三縷柳須,容貌蒼古的殷族男子矜持的微微一笑,同樣向殷天滅欠身行了一禮,快步走進了宗廟。
一個接著一個殷族族人的名字被殷天滅報出,一個接著一個的殷族族人走進了宗廟大門。他們都是有資格進入宗廟,向殷族歷代祖先敬上香火,參加祭祖大典的族人。能夠參與一年一度的祭祖大典,並不能給殷族的族人帶來實際的利益,但是這代表著他在殷族的地位!
能夠進入宗廟參加新春祭祖,你就是殷族的核心族人。哪怕出身殷族旁系,只要你每年都能進入宗廟參加祭祖大典,就沒有人敢對你有任何的輕視!
相反哪怕你出身一族嫡系,哪怕你是殷天絕的親生兒子,如果某一年你突然被剝奪了進入宗廟祭祖的資格,毫無疑問你在殷族的日子就會很難過!其他族人都會用異樣的目光看待他,而過去那些依附在他們身邊的黨羽,或許就會立刻改換門庭!
血妖一族,是最看中實際利益的種族!每一年的祭祖大典,其中包容了太多太多的東西!
殷族地字輩族人超過五千,但是有資格進入宗廟參加祭祖大典的,只有二百五十八人!
所有殷族族人對這份名單都心裡有譜,他們大致知道那些人有資格在今天進入宗廟。他們也都知道,哪幾個以前沒有資格進去的人,今天會得到殊榮;而哪幾個過去幾年有資格進去的人,卻因為今年辦錯了一些事情,而被剝奪了祭祖的資格。
唯獨讓在場的殷族族人驚駭的是,當最後一個殷族‘地’字輩長老被殷天滅點名走進宗廟後,殷天滅不動聲色的報出了一個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名字——‘殷血歌’!
站在廣場最後面,混雜在稚子隊伍中的殷血歌呆了呆。廣場上無數族人同時向他看了過來,目光中無不混雜著震驚、驚恐、不可置信的複雜情緒。殷血歌只是一個稚子,他怎麼有資格在今天進入宗廟?
就算他是日行者,他擁有無窮的潛力,他有資格進入宗廟,但是他也不應該名列眾多‘地’字輩長老之後,趕在這麼多的長輩之前踏入宗廟啊!
殷血歌前方的殷族族人下意識的向左右挪開,讓出了一條直通宗廟的大道。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中一片敞亮的殷血歌露出了一絲明悟的笑容,微微昂著頭,一步一步的邁著四方步,不緊不慢的向宗廟大門行去。
“殷血歌,這是你應得的!”殷血歌目光堅定的看著宗廟正門,他甚至沒有多看殷天滅一眼,就這麼緩步路過殷天滅,踏入了宗廟的大門。
一個細小宛如蚊蠅鳴叫的聲音在殷血歌耳朵邊突然響起:“殷血歌!你的母親殷凰舞,是我的直系後裔。換言之,你是我殷天滅一脈的嫡子。好好幹,有任何的需求,只管去玄陰宮,整個玄陰宮都是你的後盾!”
殷血歌的臉微微一抽,他扭頭看了看殷天滅,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大步走進了宗廟。
一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