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爾看著四面八方的獵殺者有條不紊的忙碌著,他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尊敬的頭兒,我總感覺,我們好像被人當槍使了!你看,天還沒亮,就有密報送了過來,說有幾個該死的吸血鬼的據點內,可能有大人物出現!這種感覺,讓我很不舒服!”
白袍少年緊握著十字架,淡然說道:“那又有什麼關係呢?只要能剷除這些黑暗中的異端,就算是被人利用,我也是心甘情願。或許是那些黑暗聯盟的又一次內耗,無非如此。”
向著四周張望了一陣,桑德爾掏出了一塊拳頭大小的金錠向著白袍少年晃了晃。
“那麼,打個賭怎麼樣?看看藏在這個酒館裡的大人物,到底是什麼水準的貨色?大人物啊,起碼也是擁有爵位的強大存在吧?男爵?子爵?總不會是一個伯爵吧?”
說道‘伯爵’這個詞,桑德爾已經神情恍惚的笑了起來:“如果我們能殺死一個伯爵,那麼,我們會有多少獎金?頭兒,你說,如果我能砍下一個伯爵的腦袋,芬妮絲會讓我和她親個嘴麼?”
白袍少年猶如看白痴一樣望了桑德爾一眼,然後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請注意一點,桑德爾,如果真的有一個強大的伯爵出現,就輪到我們逃命了!我們聯手,最多對付一個資深的男爵,如果我們不惜燃燒壽命,動用本源力量的話,我們或許可以擊敗一個剛剛突破的子爵?但是伯爵那種起碼活了兩百年的老怪物,我們還是不要碰到的好。”
把玩著手上的金塊,桑德爾很惋惜的看著白袍少年:“那麼,你不賭一把?”
白袍少年晃了晃手上的十字架:“賭博?不,謝謝,我有我必須遵守的戒!”
天上地下,四面八方,傑克船長酒館已經被圍得水洩不通。地下有數百名獵殺者組成了嚴密的封鎖網,各種對血妖有著強大殺傷力的靈石武器已經封鎖了地下。而地面,那飛艇反射的陽光籠罩了附近三個街區,四周沒有任何陰影死角,血妖一旦暴露在那刺目的陽光下,就是灰飛煙滅的下場。
酒館的密室中,殷血歌正在沉睡,他剛剛睡下沒多久。
老傑克提供的床榻很柔軟,很舒適,乾淨的被子上帶著一股陌生的芬芳。殷血歌從未見過太陽,也從來沒有使用過用太陽曬乾的被服,他不知道這是太陽特有的味道。柔軟的床榻比他小樓裡的硬板床舒服百倍,芬芳而乾燥的被子讓他感覺很奇妙,所以他睡得格外的死。
睡夢中,他隱約聽到了透過牆壁傳來的‘碰碰’悶響,他還以為是老傑克的酒館裡又有人鬧事了。他沒把這些響動放在心上,只是換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繼續酣睡。
驟然間,他所在的房間大門被人用暴力踢開,十幾道刺目的燈光照了進來。
殷血歌悚然一驚,雖然擁有了星戰士的實力,在稚子殿更是經歷了無數次的實戰,但是作為一個稚子,他並沒有得到全方面的生存作戰訓練。面對面的實戰,他有著充分的經驗,可是這種突如其來的,被人堵在床上的突襲,他從來沒有遭遇過。
不等他回過神來,幾條矯健的人影已經閃了進來,他們七手八腳的按住了殷血歌的手腳,用一種極其堅韌的金屬繩索將他的手腳牢牢地扣了起來。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咒術師慢悠悠的走了進來,他掏出了一塊黑色金屬製成的咒符放在了殷血歌的心口,然後低沉的唸誦了一聲咒語。
咒術師手上那根黑色骨質的手杖重重的向地上一杵,殷血歌只覺渾身一沉,就好像揹負上了數千斤的重物,身體再也難以動彈。
一條黑影轉過手上的長刀,狠狠的一刀柄砸在了殷血歌的小腹上。
殷血歌只覺小腹一痛,他不由得悶哼了一聲。這一擊倒是不怎麼疼痛,殷血歌之所以悶哼出聲,反而是驚訝大過了驚嚇。這一擊帶來的痛苦,實在是遠比他想象中要小得多!難道是這人沒什麼力量?還是自己的身體變得太過於強大了?
亂雜雜的腳步聲傳來,幾道刺目的燈光照在了殷血歌臉上。
殷血歌眯起了眼睛,微微偏過了面孔。稚子殿的課程中,可沒有教過他被人俘虜應該怎麼做,但是起碼殷血歌並不笨,他緊閉著嘴一聲不吭,這種時候,不亂說話、不亂做事,這總歸是不會錯的。
一個語氣古怪的聲音響起:“一個小娃娃?怎麼會是一個小娃娃?”
屋子外傳來了旁人的聲音:“沒有其他人了,只抓住這個娃娃!”
殷血歌的心臟驟然一沉,什麼叫做沒有其他人了?跟隨他來這裡的兩個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