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蹄子又被那些神人戰士給打斷了,只能一瘸一拐的一邊慘嚎一邊亂蹦亂跳。
因為殷血歌小半個月沒有出現的關係,這些死性不改的神人再一次的忽略了他的存在,完全就當他已經逃出了平安城。所以這頭野豬精倉皇逃跑的時候,路邊的屋子裡都有大量的神人戰士嘻嘻哈哈的站了出來,對著這頭可憐的野豬指指點點。
‘咚咚’兩聲悶響,兩尊身軀高大魁梧的神人軍官從高空降落,正好落在了殷血歌身邊。
他們看都沒看殷血歌一眼,而是指著大街上狼狽逃竄的那頭野豬放聲大笑。笑了好一陣子,一名金髮碧眼的神人才好奇的轉過頭來,向殷血歌瞪了一眼:“喂,兄弟,你是哪位大人的屬下?你好面生啊,似乎不是我們隊的人?”
殷血歌站起身來,笑著向這個神人點了點頭:“真的很面生麼?我還以為,你們都記住我的長相了。”
兩個神人茫然的相互望了一眼,然後同時搖了搖頭:“我們應該認識你麼?你是鐵牙大人的心腹?還是藺瑤大人的身邊人?難不成你是嬌公主的僕役?他們身邊沒有你這麼個人啊?”
血鸚鵡翻了個白眼,殷血歌感受著夜色中逐漸濃郁起來的九陰之氣,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他撤去了臉上秋蟬蟄隱術帶來的那層薄薄的霧氣,將自己的本來面目露了出來。然後湊到了一個神人的面前,很認真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真的不認識麼?我叫殷血歌,有印象了麼?”
兩個神人的身體驟然繃緊,殷血歌清楚的看到他面前的那個神人的額頭上數十顆黃豆粒大小的冷汗‘唰’的一下就冒了出來。就好似碰到了毒蛇的癩蛤蟆一樣,兩個神人嚇得臉色鐵青,就連呼吸都屏住了。
“我們,抱歉,我們,沒有惡意。”殷血歌面前的那個神人結結巴巴的哀求著:“我們還有父母要贍養,我們的孩子還沒有成年。我們的部落還要我們的戰利品去供養。我們,我們不能死。求,求您了。”
殷血歌嘆了一口氣,血鸚鵡怪聲怪氣的說道:“蠢貨。你們應該說你們上有八百歲的高堂。下有八歲的幼子。求好漢爺爺憐憫,放過小子一條生路,這才是求饒的正經段子。”
兩個神人估計是被殷血歌這一段時間闖出來的兇名給嚇傻了。他們居然就真的按照血鸚鵡的指點,結結巴巴的咕噥起來:“好漢爺爺饒命,我們上有八百歲的高堂,下有八歲的幼子,求好漢爺爺憐憫,放過小子一條生路吧。”
‘咚咚’兩聲,一尊神將帶著十幾個下屬落了下來,他們也選擇了這座城內最高的塔樓落腳。領隊的神將興致勃勃的看著那頭四處亂竄的野豬,放聲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這兩天風平浪靜的,孩子們的興致很高嘛。喂,你們這兩天有什麼新的收穫麼?我昨天出城掃蕩,居然在一個村子裡的地窖中,抓到了兩個元嬰境的女修,水靈靈的人類女修,漂亮得讓我腿都軟了。我狠狠的……”
自言自語了好長一段廢話,這神將這才發現現場氣氛的詭異,他轉過頭,看著兩個身體僵硬的神人厲聲喝道:“我在和你們說話,血統卑賤的下等存在,你們居然敢發呆?”
兩個神人嚇得渾身都在哆嗦,他們死死地盯著殷血歌,根本說不出一個字來。
殷血歌抬起頭來,向那怒氣衝衝的神將打了個招呼:“嗨,我是殷血歌,很高興見到你。嗯,似乎你們都很怕我?難道我這些天殺了你們一些族人,可就真的這麼出名了麼?”
那神將的身體也是驟然一呆,他的眸子裡突然噴出了一絲絲的風勁,隨後他的身體一躍而起,化為一道狂風衝上了天空。四周的空氣劇烈的鼓盪著,這個神將的聲音隨著狂風瞬間傳遍了整個平安城。
“殷血歌在這裡,我發現殷血歌了!首功是我的,各位大人,是我風神家族的阿盧嵐發現的這個傢伙。快點來殺了他,大家一起上,圍死他,殺了他。”
尖銳的嘯聲從四面八方傳來,百多條流光衝上了高空,三尊通體披掛著華美甲冑的神帥,百多個化身為本源力量形態的神將懸浮在半空中,加上歸順了他們的眾多修士和仙人,數十萬人密密麻麻的將四周圍了個水洩不通。
一尊身穿金色甲冑,通體寒氣森森,小半個月前曾經追殺過殷血歌一段時間,卻最終無功而返的神帥仰天狂笑了三聲,然後他指著殷血歌厲聲喝道:“你就是殷血歌?你,你,你讓我們丟盡了臉,你殺死了我們這麼多的下屬,你讓我們成了其他城主嘴裡的笑話,今天,你必須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淡然笑了笑,殷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