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更加強橫,氣息也更加詭秘莫測一些。眼前的這些血妖實力都在元嬰境以上,那個帶頭的血妖靈魂和**緊密的結合在一起,肉身已經發生了某種奇異的變化,分明是一尊不離境的大妖。
繞著宅院盤旋了一陣,這些血妖湊在了一起。語氣陰森的爭吵起來。
爭吵了幾句,那實力最強橫的血妖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夠了,血腥味,這裡哪天沒有新的血腥味?沒錯,這裡的血腥味帶著一絲神力的味道。有神族的人在這裡受傷了,但是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冷哼了一聲,這血妖低聲喝道:“不要管閒事,趕緊去四處找找,看看還能不能找到新的獵物。”
幾個血妖發出一聲尖銳的唿哨,然後分別向著四周的宅院飛了過去。
殷血歌站起身來,遠遠的看著這些分明是隸屬神人陣營的血妖,眸子裡一陣幽光閃爍。沉思了一陣,他向血鸚鵡勾了勾手指,渾身酒水淋漓的血鸚鵡急忙竄起趴在了他肩膀上,隨後殷血歌發動秋蟬蟄隱術,身形沒入了空氣中,追著那實力最強的血妖就趕了過去。
城池的上空,一道道強勁的仙識籠罩了整個天空,一些神人軍官站在高樓的頂部,神色嚴肅的向四周張望著。幾架四輪戰車在蛟龍的拖拽下急速的滑過天空,很多趾高氣揚的神將摟著擄掠而來的美麗女修,正在戰車上嘻嘻哈哈的上下其手,弄得那些女修哭喊連連。
緊隨著那個不離境的血妖,殷血歌來到了城池西南的一塊空地。
原本這裡是一片繁華的街區,但是所有的建築都已經被人摧毀,原地挖出了一個巨大的深坑,長寬十里的坑內一座詭異的血色陣法正在閃耀著淡淡的幽光。幾個身穿血色長袍的血妖老人站在大坑邊,正笑容可掬的用血妖一族特有的優雅語調輕聲交談著。
數以萬計的血妖一族俊男美女愜意的站在四周的屋頂上,就好似郊遊一樣輕鬆的嬉笑交談。
殷血歌不動聲色的混入了這些俊男美女的隊伍中,他略微釋放出了一絲血妖特有的血腥妖氣,四周的血妖們只是向他望了一眼,就不以為然的轉過了頭去。秋蟬蟄隱術神妙無窮,一絲絲霧氣纏繞在殷血歌的臉上,將他的面孔進行了某種扭曲和模糊,這些血妖並沒有認出他這個被神人通緝的要犯。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當玄天大陸的三十六輪月亮高照夜空的時候,四周突然傳來了凌亂的腳步聲,更有孩童的哭喊聲遠遠的傳來。
大隊面無表情雙眸通紅的血僕戰士身披戰甲,手持鋼刀,押送著大群大群的平民向著這邊匯聚了過來。黑壓壓的人群中,無數張慘白的面孔上盡是絕望和恐懼。
四周的血妖突然笑了起來,他們紛紛張開本命蝠翼飛上了天空,不斷的高速低空掠過這些被押送來的人群。時不時的,會有血妖從空中俯衝下去,一把抓起他們看中的目標,然後張開嘴咬在他們的脖子上。
被這些血妖抓起來的,盡是一些生得強壯俊朗的青年。或者是美麗青春的少女,這些被抓上高空的青年男女發出淒厲的哭喊聲,不斷的掙扎哀嚎,卻根本無法擺脫這些血妖強勁有力的手臂。
也就是幾個呼吸的時間,這些被抓起來的青年都被吸乾了體內最後一滴血液,慘白的屍體被那些血妖從高空胡亂的丟下來,撞在地上發出沉悶的‘碰碰’聲。
殷血歌的瞳孔驟然一凝,他雙手緊緊握拳,渾身都有一絲絲的血炎噴射了出來。
殷族也蓄養血奴,殷族也依靠大量吸食人血維持生命。但是殷族有專門的血巢。所有的血奴都能在血巢中安穩度日。只不過每個月他們都會固定的向殷族獻上一部分的鮮血而已。除非是那些血奴觸怒了殷族人。否則殷族的血妖並不會做涸澤而漁的事情,他們從來不會一次吸乾一個血奴的全部血液。
但是眼前的這些血妖,他們根本就是在以殺人取樂。
他們根本沒必要將那些青年的血液全部抽乾,他們完全可以保留他們的性命。但是這些傢伙卻就是這麼做了。
更讓殷血歌難以接受的就是,被丟在地上的那些屍體中飄出的陰魂,全部被那個大坑內的血色陣法吸納了過去。這些被抽乾血液而死的陰魂,他們死前無比的絕望和恐懼,他們的銀魂中充滿了殘暴的戾氣。
在那座血色陣法的轉化下,這些陰魂很快就被化為面容扭曲周身煞氣大盛的兇魂厲魄,然後哀嚎著被一顆懸浮在法陣上空的血色寶珠吞噬了進去。
幾個站在大坑邊的老人愜意的笑著,他們不時的向那顆血色寶珠風輕雲淡的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