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陣被啟動了。
端著茶壺,殷血歌皺著眉頭看著一葉。
“所以說嘍,那傅秀峰到底是不是傅三峰的親生兒子,現在誰都不能打包票了?”
一葉把玩著手上的佛珠串,雲淡風輕的點了點頭。
“那崇秀兒自作自受,她嫁給傅州令之後,居然還和她那個青梅竹馬的"qing ren"勾勾搭搭。雖然她和傅州令同時服下了孕龍丹,但是誰也說不準,這孩子到底是誰的。”
給自己和一葉分別倒了一杯茶,殷血歌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那麼,這就是懸案嘍。這麼說起來,我心裡的愧疚也會少一點。畢竟崇秀兒算是我的對頭,但是那娃娃可是無辜的。硬生生被我用血脈替代之法做弄了一次,嘿。”
一葉端起茶盞,嗅了嗅茶香,然後一飲而盡。
“有什麼好愧疚的?既然是對頭,自然是不擇手段。我佛門弟子固然慈悲為本,卻也不乏雷霆手段。阻我道途者,殺;壞我禪心者,殺;損我佛門根基者。殺。”
秒眸向殷血歌掃了一眼,一葉淡然道:“我佛門當年。有一尊極其著名的古佛,自號‘七殺頭陀’,一生屠殺生靈無數,單單率領佛兵殺光一方星空數百萬星球所有生靈的事情,他老人家就做下了不止百次。”
殷血歌倒抽了一口冷氣,他驚駭的看著一葉:“佛門還有如此殺神?”
一葉抿嘴一笑,淡然道:“他老人家殺戮無數,我佛門最初的根基。就是他一手奠定的。等我佛門根基穩固,佛門香火旺盛之後,他老人家就閉關潛修,從此更名‘大笑頭陀’。如今我佛門寺院中的大殿內,供奉的四十九尊上古佛陀中,他老人家名列第三。”
七殺之後,就是大笑麼。
想想這位七殺佛祖當年殺得星空都變成一片血紅。為佛門生生殺出一片根基的場景,殷血歌心中的一絲糾結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這天地大道,就是弱肉強食,就是適者生存,獅子獵羊,那羔羊固然可憐。但是獅子若是改吃草,豈不是活活餓死了自己?
“那嬰孩如何處置了。”殷血歌看著一葉。
“令狐夫人和我前世還有幾分交情。”一葉淡然道:“我已經著他將那孩子送去我昔年的記名弟子門下,抹殺他的過去種種,讓他在我佛門之下,做一個清心寡慾的佛子吧。”
眯了眯眼睛。一葉柔聲道:“他那般好的根基,若是一心一意鑽研佛門經文。當有大成就。”
殷血歌點了點頭,佛門的那些經文麼,無不是勸人為善的東西。讓一個孩童從小就在佛門接受薰陶,不傳授他什麼剛猛強橫的佛門神通,未來佛門自然會多一尊心慈手軟的大德高僧,也不會有人再來找他的麻煩。
回頭看了看圊雲大陸,殷血歌突然笑了起來:“可憐我們的州令大人,好好一場滿月酒,嘿嘿,這下他顏面大失,也不知道在這州令的位置上還能坐多久。”
一葉淺淺一笑,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州令大人的位置牢不可動,倒是我們的監察司司令大人,他可是要有麻煩了。令狐夫人的親叔叔,剛剛被仙庭指派為西平洲的洲鎮,堂堂仙庭正一品的大員,有他出手,誰敢和傅州令為難?”
殷血歌張開嘴,半晌沒吭聲。
難怪令狐巧巧會在大殿上,當著這麼多的賓客扯掉傅三峰的面子,感情還有這麼一步後手埋伏著?令狐巧巧的親叔叔成為了西平洲的洲鎮,堂堂的仙庭正一品的重臣,有他在後面撐腰,傅三峰的這個州令的職位,自然是穩如泰山。
而令狐巧巧當眾給了傅三峰這麼大一個難看,她的親叔叔卻又強勢降臨,未來傅三峰的夫綱不振,自然也是可以預期的。毫無疑問的,以後傅三峰傅州令的家務、政務,搞不好都得聽令狐巧巧的了。
“嘖,這位令狐夫人,倒也是好算計。”殷血歌看著圊雲大陸,冷笑了幾聲:“那我們的崇元大人,苦心算計這麼久,結果把女兒都給賠了進去。這崇秀兒,以後也嫁不了人了吧?”
“做了這樣的醜事,還能嫁人麼?”一葉冷冽的笑了笑:“昨天酒宴剛散場,崇元就將崇秀兒送回九華宗崇家,聽說他當眾給了崇秀兒好幾個耳光。有那莫生竹的口供在,崇元的老臉也是丟光了。”
伴隨著翅膀的撲騰聲,血鸚鵡挺著大肚皮慢悠悠的飛了過來。一屁股坐在了殷血歌的肩膀上,血鸚鵡擠眉弄眼的向一葉‘喳喳’叫嚷了起來:“真搞不懂你們這些仙人,不就是嫁人後勾搭幾個男人麼?這有什麼丟臉的?在幽冥界,魔魅一族的女人,她們勾搭的男人越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