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誰讓令狐巧巧的親叔叔,居然就在前幾天突然接掌了西平洲的洲鎮一職?有堂堂仙庭一品大員,金仙巔峰的恐怖存在坐鎮,誰還敢在背後議論傅三峰的緋聞?傅三峰還能穩穩當當的做他的州令,日子只會比以前更加逍遙、更加滋潤。
而他崇元呢?
堂堂圊雲州的監察司司令啊,教出來的女兒居然是那樣的貨色。由此可以引申,他崇元不是個好東西,否則的話他的女兒怎麼可能和所謂的青梅竹馬的"qing ren"勾勾搭搭的?作為監察司的司令,崇元居然沒有發現自家女兒的私情,他對自家內宅的家務都掌控不住,可見他在政務上的能力也是不可取的。
仙庭是仙界最強大的勢力。是仙界的正統,是整個仙界的霸主。
仙庭無比巨大,仙庭網羅了仙界無數的強者。但是仙庭的職司只有這麼多,有實權有油水的職位也只有這麼點。現在肯定已經有無數的仙人在背後議論他崇元的無能,肯定有無數的仙人已經虎視眈眈的盯上了崇元屁股下的位子和他手上的仙印。
“嘿。你們,可有人想要做這司令麼?”崇元突然抬起頭來。看著大堂上的眾多仙吏。
一眾仙吏同時搖頭,卻不敢發出半點兒聲音。他們都從崇元的聲音中感受到了狂暴的怒火,誰要是敢在這個時候引起崇元的注意,那不是自己找死麼?
雖然,他們當中有九成九的人,想要取代崇元的位置,但是誰會蠢到說出來?
“好,沒有就好。”崇元面色陰鬱的低下了頭,然後他猛地跳起來,狠狠的一巴掌抽了出去。
最靠近他的一員仙吏慘嚎一聲,被崇元一巴掌抽飛了數十丈遠,七竅噴血的倒在地上直抽搐。崇元嘶聲怒吼道:“盤咟在幹什麼?那個蠢貨,去抓一個元神境的小雜…種,也要這麼久的時間?”
崇元怒極,氣極,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讓他必須要發洩心頭的怒火。但是他勢必不敢對傅三峰或者令狐巧巧發作,畢竟這事情都是他自己的女兒招惹出來的。所以崇元將怒火全部放在了殷血歌的頭上——誰讓殷血歌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呢?
沒錯,崇元將這一切的罪過都推給了殷血歌。如果不是金一打破了他的臉,讓他的面孔上的傷遲遲不能癒合,導致他沒有臉面出席滿月酒宴的話,有他坐鎮大殿,就算令狐巧巧發潑,崇元也有十成十的把握將事情壓制下來。
甚至就算是要驗證血脈,崇元也能將事情控制在最小的範圍內。
比如說在側殿內,讓萬春谷的谷主配好藥劑後,他們回到後堂私下裡親自鑑定就是,根本不需要弄得這麼大張旗鼓的滿天下人都知道。
但是就是因為殷血歌打傷了他,就是因為殷血歌讓他無法出席酒宴,所以他沒能阻止這一切的發生。一切都是殷血歌的錯,絕對都是他的錯。是他毀了崇秀兒,是他毀了崇元的名望,是他讓崇元光明的前途變得黯淡無光,是他給崇元的未來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黑影。
“快去找人啊,你們這群蠢貨。”崇元跳著腳咆哮起來:“去,讓盤咟那個蠢貨趕緊把殷血歌和他身邊的所有人都給我抓來。我要讓那小子死,我要把他抽筋扒皮,我要把他挫骨揚灰,我要讓他傾家滅族,我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崇元的怒氣沖天,大殿內仙元力奔湧,牆壁和地面都劇烈的震盪起來。
仙吏們立足不穩,實力不過天仙、地仙水準的他們被崇元狂暴的仙元力震得口吐鮮血,好些人被震碎了內臟,慘號著倒在了地上掙扎抽搐。
就在這時候,沉悶的腳步聲傳來。身穿金色甲冑的盤咟以及另外五名金甲仙將同時走進了大堂。他們一出現,崇元身上狂暴的仙元力波動頓時收斂。崇元很燦爛的笑了起來:“盤咟將軍,本官下令讓你去緝拿的人,你可帶了回來?”
殷血歌輕輕的咳嗽了一聲,他揹著手,在金一金二一行人的簇擁下,緩步走進了監察司大堂。
血鸚鵡站在殷血歌的肩膀上,趾高氣揚的向崇元眨巴著眼睛:“哎喲,大家知道不知道啊。其實那個叫做傅秀峰的野種啊,他可不姓莫。他的親爹,可不是莫生竹哦!”
殷血歌笑著給血鸚鵡丟了一顆兩轉的仙丹過去,故作驚訝的問道:“那麼,那個傅秀峰,不,不。應該稱他為莫秀峰,他姓什麼啊?”
血鸚鵡挺起了胸膛,得意洋洋的笑道:“姓崇啊,還用問麼?其實大家都錯了,大家都不知道,和那崇秀兒私通的。不是別人,就是一個姓崇名元的老王…八。”
一聲巨響,崇元身後突然有大片紫氣霞光噴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