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之之間的距離。就算是距離巖延之最近的那一位心腹,和他之間也足足相隔了三丈左右。
而巖延之剛從傳送仙陣內走出,四周已然列陣完成的十幾萬仙兵仙將同時舉起手上兵器,然後重重的杵在了地上,連續高呼九聲‘威武’。滾滾聲浪化為雷霆向四周衝出,震得幽冥之氣凝成的海水寸寸碎裂,無數漩渦在黑色的大海中急速翻滾起來。
“好大的排場。”血鸚鵡低聲嘀咕了一句。
殷血歌知道這賊廝鳥的一張嘴很臭,所以他第一時間一把抓住了血鸚鵡的脖子,唯恐他說出什麼難聽的話,給自己招惹麻煩。渡厄所說的‘懸賞’一事還掛在他的心頭,所以他對這些來自玄天府的仙人充滿了戒備之心。
這份戒備和警惕的心理就從殷血歌的表情中流露了出來,他看向巖延之的時候,瞳孔緊縮,周身微微繃緊。這份異狀甚至殷血歌自己都沒注意到,但是那些玄天府的仙人哪一個不是活了不知道多少萬年的老怪物?他們甚至沒有看殷血歌一眼,就已經發現了他的異狀。
只不過,區區一個元嬰小修士,對這些天仙而言也就是一粒灰塵而已,他們雖然注意到了殷血歌,但是並沒有放在心上。不要說殷血歌一個元嬰境,就算是嶠琰域三尊盟的那些地仙老祖,對巖延之以下的這些仙官仙吏而言,又算得了什麼?
帶著一絲凜冽的威壓,巖延之緩步向這邊走了過來。他不帶絲毫笑容的向一葉掃了一眼,然後緩緩的點了點頭:“原來是屠龍道友當面,猶記當年本座初來玄天府,徵召諸仙誅殺‘骨魔君’,最終滅殺骨魔君元靈的大功,卻是屠龍道友拿下了。”
殷血歌眯著眼睛,雙手揣在袖子裡,微微抬起眼看著巖延之。如果玄天府真的有人對他發難,那麼他會立刻放出幽冥十八禁圇塔,引爆外界無窮無盡的幽冥之氣,和玄天府的人拼一個死活。
就算是九品天仙,在這無窮無盡的幽冥之氣的侵襲下,殷血歌也有自信讓他們脫一層皮去。
一葉不卑不亢的向巖延之合十行了一禮:“屠龍已然入滅,此處只有一葉。”
巖延之扯了扯嘴角,意思就是他笑過了:“一葉,一葉,你們佛門的諸般神通秘法,固然是精妙絕倫,但是也有**煩的地方。我道家一世修為,食雲霞,御煙氣,霞舉飛昇,永享無邊仙福。你們佛門弟子,一世一世輪迴,固然積攢了一些法力,卻是捨本逐末了。”
一葉的眉頭一挑,巖延之的這話可不是針對她而來的,分明是對整個佛門的修煉大道加以批判。一葉作為懸空寺轉世重修的大德,自然聽不得這樣的話語。
但是很快,一葉就壓制了心頭的火氣。她不緊不慢的一笑,淡然說道:“府令大人說得有理,實在是字字珠璣。還有百年時間,就是我佛門萬佛寺沐佛大典,無數佛門高僧大德將前往萬佛寺講經論道,府令大人智慧高深,想來定能一放異彩。”
巖延之的嘴角抽了抽,深深的望了一葉一眼,迅速的轉過了話題。
開玩笑,萬佛寺的沐佛大典,甚至有一些消蹤匿跡無數年的佛門佛陀都會化身前往,能夠在那大殿上開講經文的,無不是大羅金仙級的存在。他巖延之何德何能,敢去萬佛寺的沐佛大典上丟醜?
輕哼了一聲,巖延之淡然道:“此番一葉你等立下大功,玄天府定有重賞。等本座帶領大軍,將那些膽敢入侵的神人餘孽剿滅後,慶功宴上,有你等一席之地。”
揮了揮手,巖延之冷聲道:“接下來的戰事,你們就幫不上忙了,且返回懸空寺休息罷。等本座凱旋之日,一應賞功罰過,自有定數。”
殷血歌在心裡暗罵,這巖延之分明就是過河拆橋,想要獨吞清剿神人入侵大軍的功勞。只不過這也正好合乎他的心思,他也不想和這些玄天府的人廝混在一起,誰知道他們當中是不是有某些人就惦記著那九轉金丹,想要對他下手呢?
只不過現在看起來,起碼巖延之對他殷血歌是一無所知的。
一隊又一隊的仙兵仙將、仙官仙吏不斷從傳送仙陣中走出,此刻玄天府忙碌著調兵遣將,殷血歌他們想要使用傳送仙陣離開兩儀星,還得等玄天府的大軍全部傳送完畢了,才能輪到他們。
巖延之一行人也懶得搭理殷血歌他們,一眾仙官仙吏簇擁在巖延之身邊,宛如眾星拱月一般,傾聽著巖延之的戰事安排。那一支仙軍要向哪裡進攻,那一員仙將具體負責攻伐何處,又有誰負責直搗黃龍,破壞神人的星空大挪移傳送仙陣,隔絕他們的退路,一項一項的巖延之安排得是井井有條。
這一次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