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何況咱們家並不窮苦呢?出門在外,多帶點資源也是好事。”
殷血歌的嘴角抽了抽,那些金屬和靈石都被幽冥十八禁圇塔吞噬,和他可是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如今這些材料正在修補塔獄殘破的塔身和各種陣法陣基,殷血歌可是連一塊兒靈石都無法拿出來了。
雷澤。第一世家,當日殷血歌甦醒時居住的那座小樓外。
幽泉赤著雙腳,站在岸邊的淺水中。她胸前懸浮著一顆拳頭大小的黑色水珠,絲絲水汽從雷澤四處奔湧而來,在她面前凝成細小的霧氣珠子,然後不斷融入這顆水珠中。
血鸚鵡四仰八叉的懸浮在幽泉腳邊的水面上,兩隻翅膀有氣無力的張開,愜意的哼著難聽的歌謠。他的眼珠咕嚕嚕的轉悠著,好奇的看著幽泉面前那顆黑色的水柱。
過了許久,血鸚鵡終於按捺不住心頭的好奇。小聲的問幽泉:“這是玄冥重水?你居然能夠在人間凝聚出玄冥重水?喂。小丫頭,你回覆了多少力氣了?”
幽泉冷颼颼的看了一血鸚鵡,她舉起右手,靜靜的看著自己白皙粉嫩的小手。輕輕的說道:“一切從頭開始。一切從頭修煉。我不用淬鍊肉身。現在也不過是練氣境的修為。”
手指輕輕的點了點面前的玄冥重水,幽泉輕聲道:“凝結玄冥重水,這是我天生的能力。和我現在的實力如何並無關係。”
眸子裡幽光轉動,幽泉輕聲嘆息了起來:“我有點想尊主了。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血鸚鵡用翅膀拍打著自己的肚皮,滿不在乎的哼哼著:“他親爹在這裡,要你操什麼心?雖然說,鳥爺我現在小命攥在他手上,沒辦法只能聽他的,但是沒人管著,豈不是舒服麼?你非要找一個人在身邊,整天命令你做這個做那個?”
一絲絲水汽不斷翻卷而來,一滴滴玄冥重水不斷凝成。
幽泉的額頭上滲出了幾顆冷汗,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那顆玄冥重水整個吞進了腹中,四周天地靈氣不斷融入她的身體,開始補充她耗盡所有真氣,變得空蕩蕩的經絡和丹田。
將玄冥重水循著一個怪異的軌跡在體內運轉了三個周天,幽泉這才擺動了一下小腳,皺著眉頭幽幽的搖了搖頭。“可是,尊主不在身邊,我覺得做什麼都不對啊。我以前,也是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那裡,過了很多很多年,我現在不想一個人了。”
血鸚鵡歪著腦袋看著幽泉,然後重重的打了個呵欠。
“一個人孤零零的?嘖,話說,鳥爺我碰到你的時候,你的確是孤零零一個人!鳥爺我看你生得水嫩水靈的,想要帶你回去吃香的喝辣的,帶著你享福呢,結果鳥爺被坑了!”
幽泉眸子裡一縷精光閃過,她深沉的看了血鸚鵡一眼,冷聲道:“你的記憶,恢復了?”
血鸚鵡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垂頭喪氣的搖了搖頭:“想到了一些事情,但是很多記憶都被那該死的萬鬼靈殿給毀了。這個場子,鳥爺我遲早會找回來的。”
“我只記得鳥爺我叫做羅睺魘摩,你可以叫我羅睺!”血鸚鵡重重的嘆息著:“鳥爺只記得,我只是出門溜達溜達,遛個圈兒,順便搶幾個小妞回家,結果就被捲進了幽冥通道,結果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興奮的揮動著翅膀,血鸚鵡渾身水淋淋的從水面上飛了起來。
他得意洋洋的繞著幽泉飛了幾圈,得意的連連奸笑:“但是也不算吃虧,既來之則安之,鳥爺我隨遇而安,最能想得通。嘿嘿,人間界啊,多少幽冥界的大能想要闖進來的地方,鳥爺我既然到了這裡,這就是天命。”
幽泉冷冷的看著血鸚鵡,兩條秀眉微微的蹙在了一起。搖搖頭,她靜靜的說道:“羅睺魘摩麼?血色的大鳥?原來你是那一族的族人。只不過,人間界可不是現在的你能興風作浪的地方。”
抬頭看著高空一輪紅日,幽泉眯起了眼睛。
她腳下的水面蕩起了一圈又一圈細細的波紋,幽泉看著天空,靜靜的感受著雷澤的水給她傳遞來的資訊。那些超出這個人間界法則上限的存在,一個,兩個,三個,四個。
在第一世家的核心腹地深處,還隱藏著另外幾個實力超過這一界上限的人物。他們的氣息很不穩定,他們並沒有**,而是以分身投影降臨。其中一人的氣息宛如金烏豔陽,放出讓幽泉感到驚怖的恐怖熱力。這個人的分身投影都擁有金仙級的力量。他的本體的可怕程度可想而知。
“尊主的父族,看來不是這麼簡單呢。”幽泉輕輕的笑了起來:“跟著尊主,一定能碰到很多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