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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6部分

被送來?小傢伙,你叫什麼名字,是哪一家哪一房的?”

目光掃過殷血歌瘦削而高挑的身體,紫衣師範的臉色頓時微微一僵:“你爹孃糊塗了麼?你都多大的年紀了才送來道院?則,你起碼有十二三歲了吧?修煉到什麼火候了?”

殷血歌緩緩上前了兩步,他站在長案前。冷聲道:“我叫殷血歌。殷商的殷。”

正伸手抓住一隻狼毫毛筆的紫衣師範的手腕一個晃悠,一滴硃砂色的墨汁從筆尖上滴落,吸附在了他面前一卷攤開的白色玉冊上。這硃砂色的墨汁都是用道家法術,配合各種珍稀礦產配製而成的靈墨,滴在那薄薄的白玉片上,一點硃紅就好像從那玉質中天生的一點血斑,怎麼擦拭都抹不去了。

苦笑了一聲,紫衣師範放下毛筆,將那一片被汙染的玉冊卸了下來,隨手丟在了屋子角落裡。他雙手撐在長案上。仔細的打量起殷血歌來。

過了一陣子。他才緩緩點了點頭:“我知道你這小傢伙。我是楊懷,按照輩分,你叫我一聲楊叔就是。”

深深的看了殷血歌一眼,楊懷抓起毛筆。在一頁玉片上。仔細的書寫下了殷血歌的名字。殷血歌眼尖。他看到那薄薄的玉片上已經做出了詳細的分類,其中有學徒名字,出身來歷。父母親族的資訊等等。

讓殷血歌不歡喜的是,楊懷在那玉冊上記錄的,並非是‘殷血歌’,而是‘第一血歌’這個名字。

他再次上前了一步,雙手按在了長案上,正要開口的時候,楊懷已經開始為他添注其他的資料。一邊運筆疾書,楊懷一邊淡然道:“不要說你叫殷血歌這種事情。我是道院的師範,我只按照道院的規矩來。你父親姓第一,你就是第一血歌,至於說你願意自己叫什麼,那是你和你爹的問題!”

抬起頭,深沉的望了殷血歌一眼,楊懷語氣溫和的笑道:“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紫衣師範,我只是楊家的一個旁系族人。道院的規矩,我沒那個膽子破壞,所以,還請血歌少爺不要為難我!”

彭翊向後退了一步,小心的、悄無聲息的吸了一口涼氣。

楊懷自己說得可憐巴巴的,但是誰不知道在道院為數不多的紫衣師範中,楊懷絕對是實力最強的有數幾人之一。楊家祖傳的九轉玄功,楊懷已經將第一轉功法修煉到了極其精深的地步,算得上是銅皮鐵骨,雙臂神力超過百萬斤,純粹以肉身之力,他能抵擋任何金丹大成修士的攻擊!

這樣的一位在彭翊心中算得上頂尖人物的紫衣師範,居然在殷血歌面前擺出瞭如此的低姿態。彭翊在道院也呆了快二十年,他見過無數出身五大仙族嫡系的公子少爺,但是能夠讓楊懷如此小心的人,這個‘第一血歌’到底是什麼來頭?

用力的揉搓了一下鼻子,彭翊向楊懷投以疑惑的目光。

楊懷斜眼望了彭翊一眼,堅定的搖了搖頭。彭翊頓時收起了心裡的小心思,楊懷的態度表明了,這不是他彭翊能夠摻合的事情。所以,他就當做不知道殷血歌時什麼人吧!

殷血歌深沉的看著楊懷,過了許久,他突然笑了起來:“師範說得有理,這件事情,本來就和師範無關,你只管按照規矩來,殷血歌不是一個不知好歹、喜歡破壞規矩的人。”

楊懷輕鬆的笑了起來,他飛快的在玉冊上將殷血歌的所有資料填寫完成,然後雙手結印,低沉的唸誦了一聲咒語。玉冊上放出一道七彩煙霞,‘簌’的一下就往殷血歌的面孔上一罩。

殷血歌微微一驚,他急忙向後退了兩步,但是那一團七彩煙霞已經碰觸了他的面孔。薄薄的玉冊上一陣七彩光霞纏繞,在殷血歌的所有資料上方,浮現了一張栩栩如生的殷血歌的畫像來。

這畫像宛如活物,甚至還會蹙眉、發怒、微笑、哭泣等等,每隔三五個呼吸,就會變化一下面部表情,簡直就是將另外一個殷血歌生生的塞進了那玉冊中。

“這,這!”殷血歌驚駭的瞪大了眼睛,不知所以的看向了楊懷。

“上界流傳下來的一點小把戲,‘真形圖影’,是所有修煉家族和仙門必備的法術。”楊懷看著殷血歌笑道:“否則上界的那些大族仙門,動輒就有數百萬門人族人,沒有這門法術,豈不是可以讓人隨意冒充自家的門人弟子了?”

‘叮咚’一聲清脆的玉磬聲響處,一名白衣師範從楊懷身後的一副木質屏風後走了出來。他捧著一塊巴掌大小。用白玉為主要材料,熔鍊了五色金屬製成的玉牌捧到了殷血歌面前。

“滴上一滴血試試!”楊懷笑看著殷血歌。

低頭看了看那玉質潤澤、做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