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有一片雪水澆下,他浮躁的心靈就變得安靜了許多,甚至體內的血妖妖力都變得純淨無瑕。
就在這時候,木殿的大門被推開,第一至尊慢悠悠的搖晃著身體,吊兒郎當的走了進來。
“哎呀,這兩天可累死我了!”第一至尊看了看殷血歌,發現他沒有給自己讓座的意思,於是他自行從一旁搬了個蒲團過來,一屁股坐在了殷血歌身邊。
用力的拍了拍殷血歌的肩膀,第一至尊‘嘿嘿’笑著向殷血歌拋了個媚眼:“有你母親的訊息。”
“哦?”殷血歌挑了挑眉頭:“她們回去殷族城邦了麼?”
第一至尊連連搖頭,他笑得很燦爛的看著殷血歌,壓低了聲音說道:“沒這麼快。第一辰龍他們是藉助星空大挪移傳送仙陣才回來這麼快,你母親她們,現在正乘坐浮光星舟,還在路上呢。”
“也就是說,還有半年?”殷血歌看著第一至尊。
“確切的說,八個月!”第一至尊的臉色有點尷尬,他不敢看殷血歌,而是扭過頭去,打量著趴在一個蒲團上打著呼嚕的血鸚鵡:“她們的浮光星舟被那個叫做克里斯的傢伙打傷,她們回來的速度會慢一些,不過我敢發誓,她們的安全不成問題。”
陰沉著臉看著第一至尊,殷血歌重重的吐了一口氣:“平安就好。你準備怎麼對待我母親?”
第一至尊挺起了腰身,他看著殷血歌,很認真的說道:“這個事情,我得和她親自見面了商量。我現在沒辦法做決定,你說是不是?這問題,很複雜,你要明白,其實在這件事情裡面,我算受害者!”
這幾天第一至尊逮住了當年護送他去西方遊歷的幾位家族護衛。終於明白了那個風雨之夜發生的事情。當他知道自己是被殷凰舞抱著丟上床的時候,第一至尊很有點抓狂的將那幾個護衛毒打了一頓。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那時候醉得認識不清的第一至尊,他的確是受害者!
但是這話,殷血歌不愛聽。他緩緩直起身體,將兩卷真解端端正正的放在了身邊的玉匣子裡,然後開始活動手腕和胳膊。第一至尊的臉色頓時有點難看,他小心的看著殷血歌,沉聲喝道:“君子動口不動手,小子。我是你親爹!”
殷血歌眯著眼看著第一至尊。慢悠悠的說道:“我只知道我有一個母親,至於說我的父親麼,除非我母親承認他,否則我絕對不會認為一個和我有某種血緣關係的人。會是我的父親!”
第一至尊的臉一陣陣的抽搐。他眉頭一豎。很想破口大罵殷血歌一陣。但是他看著殷血歌那張和自己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小臉蛋,他的火氣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有點愁眉苦臉的嘆了一口氣,第一至尊的腰桿都佝僂了下來。他無奈的看著殷血歌,沉吟了片刻,這才點了點頭:“那個女人,他們家居然用秘法聯絡上了上界的某位老祖,還針對第一世家做出了那樣的陰謀佈置。本來我們不想用那麼暴戾的手段,但是這是她們自找的。”
“月家?”殷血歌眯起了眼睛,他看著第一至尊冷笑道:“她可是你真正的未婚妻啊!”
“修煉界,沒有月家了!”第一至尊看著殷血歌,無比嚴肅的說道:“施展跨界手段,將幽若裂心樁跨界傳送下來的金仙月高崖,已經魂飛魄散。”
殷血歌只覺頭皮一陣發麻,一股冷氣從他腳底直衝腦門,他無比震驚的看向了第一至尊。
月家也就罷了,在如今的東方修煉界,月家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家族。這些年來如果不是第一世家的扶植,月家甚至連一個金丹期的修士都不會出現。這樣的小家族,被剷除了也就剷除了,誰讓他們敢對第一世家起那樣的心思呢?
但是一個金仙!
現在的殷血歌還不知道金仙在上界是什麼樣的存在,他還不能明白一個金仙的份量。但是如今末法之末,鴻蒙萬界的界門還沒開啟,鴻蒙本陸和上界的聯絡,依舊是如此困難的情況下,僅僅過了兩天時間,第一世家在上界的勢力,就誅殺了一位金仙?
“金仙?月高崖?”殷血歌瞪大了眼睛。
“區區一金仙而言!”第一至尊霸氣十足的挑了挑眉毛,放聲大笑了起來:“那些狗屁不通的東西,他們根本不知道他們想要招惹的是什麼樣的存在!區區螻蟻,膽敢對本家動那種鬼心思,他們不是找死麼?”
好似金仙就是一個狗屁,隨手就能抹掉一樣,第一至尊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然後一把抓住了殷血歌的肩膀:“讀了兩天書,不知道你讀進去了沒有。你以前是在殷族,嗯,黔南飛雲崖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