謂‘戰部’,就是仙庭掌握對外廝殺征戰的仙兵仙將的權力機構。
自仙庭創立以來,仙庭也不過‘仙、佛、聖、靈、血’五大戰部。血妖一族為主力的血戰部,掌控了仙庭五分之一的仙兵仙將,可見血戰部擁有的恐怖權勢。
至於這血河仙尊,殷血歌不知道他是誰,但是青丘炎畢竟有青丘一族的底蘊,他卻是記得這血河仙尊的名號。那是血妖一族歷史上的絕世天才,修煉百年而成大羅。自創《血河真解》震懾一方。
無數仙人傳說血河仙尊乃上古大能轉世重修之身,否則的話區區百年而成就大羅金仙的修為,那簡直是聳人聽聞的事情,就算是太古的那些大賢聖德,也極少聽說這樣的事情。
而血河仙尊最出名的一件事情,就是他修成九品金仙時,奉仙庭之令剷除一邪魔宗門,施展血河真解化為無盡血河洗滌整個仙域,殺九品金仙十二員、八品及以下金仙三百餘,普通天仙、地仙何止萬數。更讓人震驚的是。那邪魔宗門中隱藏了兩尊剛剛突破的大羅金仙。也在那一戰中被血河仙尊斬殺。
以九品金仙之力斬殺大羅,這等事情震動了整個仙庭,從此血河仙尊就成了仙庭戰部威名最盛的大將,血妖一族也因為血河仙尊而水漲船高。在妖仙一脈中的地位越發穩固。
如此大人物。卻如此古怪的出現在這裡。青丘炎心中充滿了震驚和疑惑。
重重的吐了一口氣,青丘炎向血河仙尊稽首行了一禮,畢恭畢敬的說道:“青丘一族青丘炎。見過前輩。血河仙尊之名,凡我仙界仙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那條模糊的身影苦笑了一聲,乾脆在那血色符籙組成的囚牢內盤膝坐了下來。他閃耀著淡淡血光的雙眸不轉睛的打量著殷血歌,語氣深沉的說道:“過去這麼多年了,老夫真身隕落,只留下一絲殘魂在此苟延殘喘,想不到居然還有人記得我?”
不容青丘炎說話,血河仙尊又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這娃娃,你是血曌仙朝的人?嘿,想不到那群小傢伙,他們還真把這所謂的仙朝給建起來了?這樣也好,我血妖一族,本來就和其他妖類不同。”
殷血歌向血河仙尊稽首行了一禮,看到血河仙尊背後的那一對兒蝠翼,再傾聽了青丘炎用神識傳音傳過來的血河仙尊的過往,他知道這是血妖一族真正的前輩仙人。
再聯想地面上那一具鑲嵌在山崖中的血妖骨骼,殷血歌就知道,在這個洛王帝墓中,在不知道多久之前,曾經發生過很了不得的事情。能夠讓一位仙庭的仙尊隕落於此,一絲殘魂還被那古怪的血色囚牢給禁錮著,這事情很可能捅破了天去。
所以他只是稽首一禮,卻沒吭聲。
血河仙尊咕噥了一聲,然後輕輕的搖了搖頭:“這麼多年啦,看來我這副擔子,可以卸去了。青丘一族乃我妖仙一脈,你這娃娃,雖然我沒聽說過血妖一族有殷姓大族,但是看你的資質稟賦都是極佳的。有件事情,你們能幫我完成麼?”
殷血歌向青丘炎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的問道:“敢問前輩有何吩咐?”
血河仙尊右手一振,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個金光四射的卷軸。他凝視著殷血歌,沉聲說道:“就是這卷軸,送去交予仙庭北極太白耀天鬥戰仙帝,若是完成了,仙庭絕不虧待你們。可好?”
殷血歌還沒開口,青丘炎已經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前輩,北極太白耀天鬥戰仙帝,他老人家在半個量劫前已經傳位給北極太真妙法弘煊仙帝。至於太白耀天鬥戰仙帝他老人家如今身處何方,誰也說不出來。”
血河仙尊的身體劇烈的哆嗦了一下,他驟然一躍而起,就要向青丘炎撲來。
但是四周的血色符籙突然蕩起一片綿綿血光,這輕薄如水的血光照在血河仙尊身上,頓時生出大片血炎燒得他渾身‘嗤嗤’作響。血河仙尊慘嚎一聲,狼狽的一頭摔倒在地,好容易才掙扎著爬了起來。
“鬥戰仙帝他,他怎會遜位的?按照當初仙庭建立時,各方簽訂的仙約道盟,他老人家起碼還要在位三個量劫才會傳位給別人。那所謂的北極太真妙法弘煊仙帝,他又是什麼來頭?他原名什麼?道號什麼?出身何方勢力?”
一連串問題又急又快,血河仙尊的情緒明顯有點不對勁了。
青丘炎攤開雙手,皺著眉頭沉聲道:“抱歉,這是仙庭最頂層的事情,青丘炎年幼位輕,根本無法得知。或許我青丘一族的幾位太上知曉其中關係,但是我們卻是真正不知道的。”
猶如囚籠中的猛虎一樣低沉的咆哮了幾聲,血河仙尊收起那捲軸。繞著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