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的招惹了一場大禍事,連自家的根基都倉皇拋棄了。他們三人不可能追隨陰雪歌四處亂跑,他們要回到家族中,和族人們同生共死。
他們身上還有不少從律宗兌換出來的好東西,這些東西對律宗弟子不值一提,但是對受到重創的陰家來說,這就是救命的良藥,是保留家族元氣的寶貝。
所以他們義無反顧的走了,走得乾淨利落,很有點恩斷義絕的味道。
只有陰飛飛頑固的跟著陰雪歌,在他心中,陰雪歌這個自幼和他一起長大的大哥,可比那些時刻嘲笑他是一頭肥豬的族人可靠十萬倍。
所以哪怕他的父親陰九金都帶著妻兒老小,追隨家族大隊人馬潛入了西疆蠻荒之地,但是陰飛飛依舊頑固的追隨在陰雪歌身邊。他堅信,無論什麼樣的大風大浪,陰雪歌總能闖過去。
自從他小時候被同族的兄弟欺負。被人當做皮球一樣在地上亂踢,陰雪歌奮起勇力將那些族兄打得鼻青臉腫之後,陰飛飛就王八吃秤砣一樣,鐵了心了。
相比陰飛飛的堅定堅毅,苗天傑很有點欲哭無淚。
一邊在積雪中跋涉,苗天傑一邊仰望天空,眼角隱隱有淚痕閃爍。
他肯定是衝犯了值年太歲,否則他苗天傑的運氣怎麼差到這種程度?蒼天在上,他居然用賣身契,將自己賣給了陰雪歌當追隨者。就算他想要返回離開陰雪歌。因為靈魂契約的關係。他都逃不掉的。
他這輩子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一心一意、死心塌地的追隨陰雪歌了。
除非陰雪歌大發慈悲,放縱他苗天傑離開但是他已經知道了陰雪歌要去地下那些邪魔異端匯聚的世界,陰雪歌可能放他隨意離開麼?
看看陰雪歌毫無表情的死板面孔。苗天傑輕輕嘆了一口氣。嘆息聲在寒風中消散無形。他知道。陰雪歌是不可能放他回去的。
白玉子懸浮在陰雪歌等人頭頂,輕快的向前飛行著。
他一邊用臥穢語問候著蘭嵐和她身後的所有蘭家人,同時放出淡淡的光芒。照亮了前方的道路。他放出的光線極其黯淡,也只能照亮了方圓數丈的距離,遠處的人,根本看不到這邊有光影閃爍。
一行人快速的在雪地中跋涉,陰雪歌每隔一段時間,就放開小諸天靈隱禁法,讓他的儲物戒指和裡面的法符釋放出一絲晦澀的氣息。
用不了多久,就會有螞蟻一樣多的律宗弟子蜂擁而來,將方圓數十里搜一個天翻地覆。
陰雪歌一步一步的帶著他們,向著墨娘子地圖上標註的入口行去。時間就這樣一天一天流逝,陰雪歌每多吸引律宗弟子的視線一個時辰,陰家的族人們就更加安全許多。
律宗山門內燈火通明,尤其是佔據了好幾座大山,由數萬座大小建築組成的刑殿總堂,更是被燈籠火把、燭光珠光照耀得亮如白晝。
無數刑殿的低階長老被禁錮在小黑屋中,被來自蘭家本部的高手盤問個不停。
無數刑殿的執事和巡察,他們就沒有長老們的待遇,他們直接被送進了刑殿的刑房,曾經讓犯錯的律宗弟子聞風喪膽的各種酷刑,好不留情的全部用在了他們的身上。
哭喊聲、慘嗥聲、哀求聲、叫冤聲匯聚成一片綿綿聲浪,籠罩了整個刑殿。
至聖法門,八百零三個聖人世家之一的蘭家,整體實力可以排入聖人世家前三十位的蘭家震怒,他們用鐵血手段對刑殿進行一次殘酷的大清洗。
對此,至聖法門其他聖人世家充耳不聞。
對此,律宗的宗主以及其他高階長老,一個個猶如泥胎木雕。
不管這些刑殿的執事、巡察當中是否有冤枉的,就算打死了,也就打死了。蘭家的家主蘭若親自開口嚴查某些事情,就算是當今至聖法門的太上總長,也是不好隨意插嘴的。
莫天愁揹著手,站在距離刑殿百里左右的一座山峰上,喜笑顏開的傾聽著隨風飄來的慘嗥聲。
“夠勁,蘭嵐這次是真發飆了?血嵐魔女,這才是她的真面目麼。”
“前些日子,她對陰雪歌那小子客客氣氣的,讓我們都有點不習慣了。”
皓無憂笑吟吟的站在他身後,恭恭謹謹的看著莫天愁的腳後跟。
“無憂太子,還有,青青姑娘,現在可是天大的大好機會。”
莫天愁笑了幾聲,突然轉過身來,清澈、冷厲的目光狠狠的在羅青青嫵媚的臉蛋上掃了過去。他的眸子深處閃過一抹厭惡至極的神色,但是他很好的掩飾住了自己對羅青青的厭惡。
皓無憂是失心瘋了,喜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