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庭院中,腳步聲、喧譁聲響個不停。月光下,他能清楚的看到,大群大群身穿血色長袍的律宗弟子,正帶著大群剛入門的特進內門弟子挑選宅院,分配各自的居所。
南宮南說過的那種狼狽事情,就在他眼皮下**裸的發生了。
幾個出身高貴,攜帶了數百丫鬟侍女的貴公子、貴小姐,猛不丁的發現自己的庭院只能容納十幾個人居住,當場就有刁蠻的貴小姐歇斯底里的大發作。
陰雪歌眼尖,事發的庭院就在他附近,就在數十丈遠一處宅院中。
所以他清楚的看到,那個生得天香國色的貴小姐,指著一位律宗正式弟子的鼻子就放聲呵斥。
“好大狗膽,焉敢如此欺辱本宮?”
“你可知我父皇身份?本宮乃父皇最寵愛的女兒。”
“本宮不和爾等無知小人一般見識,速速安排一座大莊園,讓本宮……”
幾個刑殿弟子猶如鬼魅般,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他們面無表情的往那位公主身邊一站,其中兩人無比熟練的一手抓住公主的胳膊,一手掐住了她的脖頸,然後用力一摔。
可憐出身天潢貴胄的公主殿下,硬生生被刑殿弟子提了起來,宛如摔死狗一樣撲面拍倒在地上。一聲巨響,公主面門著地,挺拔的鼻樑被摔得平坦無比,兩道鼻血貼著地面噴出七八尺遠。
“真夠慘的!”
陰雪歌喃喃自語。
“公主耶,少爺,是真正的公主耶?他們打公主,不怕皇帝砍頭麼?”
青蓏死死抓著陰雪歌的肩膀,大驚小怪的尖叫著。她在市集中和一群三姑六婆,平日裡唸叨著的公主、王子、王爺、皇帝的市井言論不知道多少,在那些姑婆心中,公主可是驚天動地的大人物。
但是眼下,堂堂公主,居然被摔死狗一樣摔在了地上?
更讓青蓏不可置信的是,讓白玉子瞪大了眼睛連連吐水泡的事情轟然上演。
公主殿下數百丫鬟、侍女齊聲驚呼,另外兩名刑殿弟子一把抓住公主的腰帶,將她的長裙撕裂,將她褻褲扒了下來,露出了雪白粉嫩兩團白花花的臀肉。
最後一位刑殿弟子抓起一根特製的,表面密佈著細細荊棘刺的刑棒,對著公主殿下高貴、嬌嫩的屁股,就是狠狠十棒砸了下去。
天可憐見,就見到血花四濺,血肉橫飛,那刑棒沉重異常。表面雕琢出了無數半寸長、繡花針般鋒利的荊棘刺。這一棍子打下去,屁股上當即就被破開了上千個密密麻麻的小血窟窿。
十棍子砸下,原本粉嫩粉搓的尊貴臀肉,硬是被打得和血葫蘆一般。
鮮血順著地面流淌。動手打人的刑殿弟子面無表情的看著躺在地上抽搐的公主殿下。語氣森冷的呵斥著。
“咆哮山門,扣功績點三百。半年內,自行去刑殿繳納。”
“不尊前輩,扣功績點八百,半年內。自行去刑殿繳納。”
“兩罪並罰,重打刑棒十記,若有不服,一個月內,可去刑殿申訴。”
微微頓了頓,刑殿弟子依舊冷漠無情的連連冷笑。
“先警告一聲,若是對刑殿執事弟子處置不滿。向刑殿申訴者,若申訴失敗,十倍重罰!”
刑殿弟子鬆開渾身戰慄抽搐,就連話都說不出口的嬌貴公主。和幾個負責指引新弟子入門的執事弟子相互點頭致意,然後他們拎著刑棒,迅速向其他傳來喧譁聲的庭院奔去。
很快不遠處淒厲慘嚎聲此起彼伏,數十個仗著身家地位,在那要求更高待遇的新進弟子被打得鬼哭狼嚎血肉模糊。陰雪歌側耳傾聽,聽得真切,沒多少時間,刑殿弟子罰扣的律宗功績點,就將近一萬。
一顆龜龍珠才不過數百功績點,一萬功績點,那著實是一筆不菲的數字。
更要命的是,這些新進的內門弟子,他們都是特進之人,他們從未在律宗內歷練過,身上半個功績點都沒有。半年內若是不能向刑殿繳納罰沒的功績點,他們可要被趕出律宗!
白玉子飛了起來,他伸出魚鰭,輕輕的拍了拍青蓏乾癟無肉的臀部。
“柴火妞,不想被打得屁股開花,在這裡得夾著尾巴做人。”
“夾著尾巴?我沒有尾巴怎麼辦?”
青蓏很茫然的,看著再次翻起了白眼的白玉子。
近處那座庭院內,被打得屁股稀爛的公主殿下終於回過氣來,在幾個侍女的攙扶下,她雙股戰慄的支起身體,歇斯底里的痛哭流涕。
她再也不敢說什麼狠話,只是哭哭啼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