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您來住店哪?”
“唉喲,選我們八方老店,您可選對了。”
“不是咱們吹,咱們八方老店的房間,絕對乾淨,絕對寬敞明亮;咱們這裡的大廚,可都是有手藝的人;吃喝什麼的,您絕對可以滿意。”
“您要是一個人住著悶,看到沒?咱們對面就是藏翠閣,出條子叫人,最方便不過了。”
陰雪歌還沒開口,苗天傑已經飛起一耳光抽在了一個小二的臉上。
“放你孃的臭狗屁!把咱們公子當什麼人了?”
“窯子裡的殘花敗柳,咱家公子看得上眼?”
“你當咱們公子是你們這種下賤草民,什麼骯髒貨色都能爬上床的?”
“有那種生得年輕貌美的殘花敗柳,給大爺我們送來就是。”
“咱們家公子,只要黃花大閨女!”
苗天傑仗勢欺人的手段,那是天賦神通一般的能耐。他一耳光抽得那小二癱倒在地,半天都沒爬起來。畢竟這小二隻是凡人一個,苗天傑的修為再弱,在律宗這幾個月,他也打通了第一個竅穴啊!
陰雪歌輕輕哼了一聲,狠狠的瞪了苗天傑一眼。
苗天傑諂媚的嫣然一笑,他向陰雪歌點頭哈腰的連連道歉。
“公子,不是咱們仗勢欺人,實在是這些狗奴才不開眼不是?”
“您是什麼人啊?他們居然敢用青樓裡的姑娘玷汙您?”
“被她們玷汙的事情。交給我們就是,她們配不上您的身份不是?”
陰雪歌沉吟片刻,緩緩點了點頭,然後輕輕哼了一聲。
苗天傑頓時挺起了腰桿。趾高氣揚的丟下了幾塊金餅子,大大咧咧的叫嚷起來。
“好了,你們幾個不開眼的狗才,大爺我是什麼人?咱家公子最信任的貼身主管!”
“不和你們一般見識!咱是什麼人,你們是什麼玩意兒啊?”
“喏,這是爺賞給你們的。趕緊拿起來,給我們弄一個寬敞乾淨的大院子。”
“趕緊的,麻利的,弄……五桌上好的酒席上來,不夠再添。再給爺我叫十幾個什麼藏翠閣的姑娘過來。唱唱小曲,讓爺們開心開心。”
手指一指陰雪歌,苗天傑瞪大眼,狠狠的向著小二們低聲罵咧著。
“開眼一點,認清楚。這是我們昆州陳家的少爺。藏翠閣裡有清倌人麼?弄四五個過來伺候,趕緊的。”
陰雪歌任憑苗天傑肆意的為非作歹,他揹著手,微微挑著下巴看著天空,將一個紈絝公子哥的嘴臉演繹得淋漓盡致。
幾個小二顫顫巍巍的撿起金餅子,麻利的將金餅子塞進自己袖子裡,然後熱情無比的引著陰雪歌一行人進了客棧。那個被苗天傑打了一耳光的小二。也是笑容可掬的摸著袖子裡的金餅子,驅趕著馬車,帶著幾頭坐騎,從後門繞進了客棧專門存放坐騎、車駕的後院。
客棧大門內,就是一個寬敞的大堂,擺放了差不多有七八十張方桌。
第二天就是年節。住在客棧內的客人也不多,陰雪歌他們走進來的時候,大堂中只有三桌客人。其中一桌還只有一個孤零零的青衣男子,正趴在桌子上自酌自飲,低聲的咕噥著什麼。
另外兩桌客人。一桌是四個彪形大漢,一看就是打手護衛的角色。
而另外一桌則坐著一個豪商般的富貴老人,以及兩個看起來精明能幹的中年賬房先生。
陰雪歌目光掃過這些人,然後向大堂櫃檯後的掌櫃望了過去。
滿臉是笑的掌櫃正繞出櫃檯,殷勤的來到了陰雪歌面前,然後伸手虛引,親自帶著陰雪歌來到了後面的客房區。苗天傑又是一通作威作福,挑挑揀揀的,終於挑下了一個獨立的大院落。
這個院子佔地極大,有假山,有池塘,有迴廊,有十間寬敞乾淨的套房。
在院子外面,還有一溜兒耳房,裡面住著幾個僕役,專門負責伺候院子裡的客人,什麼打雜的事情都可以吩咐他們去辦。
這是八方老店一等一的套院,如果客人有需求,客棧方面,還能按照客人的要求,選調年輕貌美的侍女伺候。很自然的,這價碼方面麼……
“別跟爺提‘價碼’這個詞!”
苗天傑一巴掌拍在了掌櫃的肩膀上,差點沒把掌櫃的肩胛骨給打斷了。
他指著掌櫃的鼻子,大聲的咆哮著。
“‘價碼’這種東西,是我們昆州陳家的公子應該考慮的麼?”
“不就是錢嗎?不就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