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渭南陰家這次是有難的。
幸好因為他挑釁赫伯勃勃,賭鬥龍鯉的關係,陰家派出了陰飛絮三名天才精英。如此一來,渭南陰家在這次的春狩大祭中,才佔據了戰略優勢地位。
想到陰飛絮三個,陰雪歌扭頭看去,不由得濃眉挑動,好似兩柄大刀亂舞。
“蠢貨,你們去作甚?”
低沉呼喝一聲,陰雪歌抓起身邊碗口大落石,狠狠砸向陰飛劫後心。
石塊呼嘯射去,陰飛劫跨步閃身避開石頭,翻身怒視陰雪歌。
“作甚?自然是去搶奪寶物,你腿子廢了,就留在這裡流口水吧!”
陰飛絮三人幸災樂禍看著抱腿坐在山石下的陰雪歌,眉目間掩飾不住的盡是滿滿的得意。
其他陰家少年也都興致勃勃、躍躍欲試,一個個笑得眼睫毛都要炸開。
在這裡,就是渭南陰家人多勢眾,地窟中若有奇寶,當逃不出他們的手。
抓起一塊山石,再次狠狠投擲出去。
這一次,山石直奔陰飛絮胸膛。陰飛絮惱怒閃開山石,怒氣衝衝向陰雪歌逼近了幾步。他手握長刀,語氣變得極其的陰森狠戾。
“陰雪歌,不要認為你斬傷蛇後,就能對我們放肆!”
冷笑一聲,陰雪歌指了指懸浮在自己面前,正不斷放出無數絲紅光的玉符。纖薄、小巧的玉符上,無數法符流轉,散發出攝人心魄的血光。剛剛玉符只是流光四溢,現在他更是劇烈的震盪著,好似和某件物事正在遙相呼應。
“記得追殺洛王的人麼?我知道你們那天也在現場。”
“記得那些血衣人麼?這枚玉符,是他們首領饋贈。”
眉頭緊蹙,濃如長刀的長眉懸在額頭,猶如兩柄隨時可能砍下的屠刀。
陰飛絮、陰飛雲、陰飛劫的身體微微一晃,同時嚇得臉色慘白。追殺洛王的人?那些可怕的血衣人?最弱都是騰雲駕霧呵氣成雷的恐怖高手?
他們怎可能忘記呢?
洛王,那是什麼樣的大人物,洛王府更是國朝四品世家,實力比陰家強盛何止百倍?
這樣的人,居然被那些血衣人追殺得好似喪家之犬,身邊甚至連一個心腹死士都沒有,只能依靠兩具靈肉傀儡守護,一路逃竄到了四絕嶺來。
英雄末路,莫過於此。
“那些血衣人?他們的首領?”
陰雪歌冷笑一聲,將那柄無柄的短刀拔了出來,隨意丟在身邊。
重達一鼎的短刀落在地上,地面微微一顫,附近的陰家少年都感受到了地面的顫抖。這柄短刀體積如此微小,不過一掌長,卻有如此重量,可見他使用的材料和鍛造的工藝。尋常小家族根本無法接觸。
“這柄刀,也是血衣人首領贈送,否則你們認為,我從哪裡來的法器?”
陰飛絮三人心頭疑惑頓時解開。難怪陰雪歌有法器。難怪他的法器如此凌厲,居然能輕鬆洞穿蛇王的身軀!
怦然心動的望了一眼短刀上十二枚清晰可見的法符。再想想那些血衣人殺洛王猶如殺雞的氣焰,陰飛絮三人迅速打消了心頭某些不良的念頭。
永遠不要和那些血衣人沾上關係,或者一旦沾上關係,就讓自己成為血衣人的一員。
很奇怪的。陰飛絮他們心頭就是冒出了這樣古怪的念頭。
強壓下心頭怪異的感覺,陰飛絮咬牙冷哼了一聲,小心的看著那枚血色玉符。
“你的意思是?”
“洛王犯事了,這是肯定的。昆吾國朝八大列土封疆的親王,居然被人追殺得猶如死狗一般。你們猜猜看,他犯了什麼事?”
“如果是謀反,應該是國朝出動大軍圍剿洛國。應該是一場戰爭,而不是這樣私下緝拿。”
“那些血衣人,他們的來歷,可比他們所謂的。國朝律府所屬,要更加可怕得多。”
凝視著陰飛絮等人,陰雪歌下巴一挑,向那些爭先恐後遁入地窟的世家少年冷笑了一聲。
“玉符是他們首領饋贈,看看這玉符上雕刻的法符,這是我們想象不到的高階貨色。”
“能夠讓這枚玉符主動跳出我的儲物皮囊,能夠讓這枚玉符主動激發的上古遺蹟,血衣人們應該也很感興趣?如果他們發現,有人在他們之前,進入了遺蹟……”
陰飛絮、陰飛雲、陰飛劫,包括身邊聽到這番話的陰家宗學子弟都不蠢。
相反,能夠被選進參加春狩大祭的隊伍,這些少年反比同齡人聰明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