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長大人好如意算盤,不管你是真不知道律宗,還是假不知道。”
“你動我們一根頭髮。陽水鎮上上下下數十萬人,就等死吧。”
背起雙手,陰雪歌挺起了胸膛,他看著欒平安,聲色俱厲的呵斥起來。
“敢動手,就來罷!不要說那些有的沒的。”
“就算你們把我當做陳二公子打死在這裡,事後刑殿追究起來,你們也是一個死。”
欒平安的臉色一陣變幻莫測,他看了看陰雪歌,又向四周那些手持燈籠火把,手持各色武器的鎮民看了一眼。他咬咬牙,然後狠狠的跺了跺腳。
“你只要……”
陰雪歌急忙搖頭,不等欒平安開口,他已經開口拒絕了他的提議。
“交出墨娘子?你認為可能麼?不可能!”
“那,你們只能死了!”
欒平安厲聲呵斥著,他大步向前走了幾步,雙袖一揮,就有滾滾狂風向前吹出。
罡風凜冽,宛如兩條狂龍,捲起無數雪片,重重衝進了陰飛飛五人控制的寒光中。狂風攪得寒光一陣輕微波動,寒光籠罩中的陰飛飛等人立足不穩,踉蹌著向後倒退,陰雪歌聽到了沉重的腳步聲。
“交出墨娘子,你們可以安然離開。不要逼我們魚死網破。”
“我們只要墨娘子,交出她,我們帶她離開陽水鎮,離開我們經營千年的據點。”
欒平安雙袖翻滾,好似裡面有兩個風口正在不斷的鼓吹狂風,滾滾罡風呼嘯而出,震得寒光劇烈的波動,大街兩側屋簷上無數瓦片劇烈震盪,發出‘噹噹朗朗’的撞擊聲。
陰雪歌正要開口說話,寒光中突然傳來墨娘子尖銳的叫聲。
“欒平安,誰讓你自作主張?”
“他們敢傷損我的面容,將他們全部留下,全部擊殺,一個不留。”
“所有門下弟子聽我號令……”
墨娘子被陰雪歌重擊一拳,差點沒把她腦袋打成爛柿子。但是她的生命力著實堅韌,剛剛過了這麼點時間,她居然就甦醒了過來,並且還將陰雪歌和欒平安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臭娘們!”
寒光中傳來苗天傑的呵斥聲,‘噹噹’兩聲響,應該是苗天傑抓起了什麼東西,狠狠拍在了墨娘子的頭上。墨娘子被打得痛呼不止,四周包圍陰雪歌一行人的鎮民頓時一陣騷動。
數十名最為年輕的男子同時怒喝一聲,他們手持各色兵器,徑直從街邊屋頂上跳了下來,不顧一切就闖進了寒光中。
茫茫寒光中無數寒氣凝成的長針亂射,地下更有風繩亂攪,五條青色刀光在寒光中亂劈亂砍。這些修為大概相當於是剛剛開闢一兩個竅穴,實力比陰飛飛、苗天傑都大不如的青年剛剛闖進去,雙眸就被長針刺穿。
風繩掃過,這些青年的身體被風繩一卷一帶,紛紛立足不穩倒在地上。
五柄青色飛刀呼嘯破空,丈許長刀光橫掃而過,闖入寒光中的數十位青年紛紛慘嚎,刀光穿過他們要害,帶起大片血水。四周鎮民看不清寒光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空氣中逐漸濃郁的血腥味。已經說明了一切。
欒平安的臉色慘變,他狠狠瞪了陰雪歌一樣,袖子裡突然有兩條黑漆漆的靈蛇激射而出。
不是法器,不是法寶,而是兩條長有三尺左右,生得猙獰醜惡,蛇頭有拳頭大小,通體黑漆漆密佈著無數皮疙瘩的靈蛇。這兩條蛇凌空激射,張開大嘴,露出森森毒牙向陰雪歌的喉嚨就咬了下來。
這麼天寒地凍的天氣。蛇類本該冬眠在地洞中。但是這兩條靈蛇居然完全不受外界天氣的影響,靈動活躍兇悍異常。尤其他們的毒牙碧藍一片,牙尖上還有大量毒液噴出,那股子兇悍狠戾的味道。讓陰雪歌的頭皮都一陣陣發麻。
他剛剛修煉青木典。**比尋常人強悍一些。但是也不是前世那萬劫不壞的無上聖體。
面對這兩條兇狠異常的靈蛇,他哪裡敢以身試法?
袖子一卷,六條寒光噴射而出。重重打在兩條靈蛇的蛇頭上。血光一閃,兩條毒蛇從頭到尾被劈成了四片,蛇體內大量粘稠的黑血噴出,宛如一陣暴雨向陰雪歌噴了過來。
陰雪歌腳下踏著亂風步,身形如飛向後急退。
黑血灑在堅硬的石板路上,就聽得‘嗤嗤’聲響,堅硬異常,歷經千年人走車碾沒有留下絲毫印痕的石板路,居然被黑血腐蝕出了無數拇指大小的窟窿。
還不等陰雪歌退進寒光籠罩的範圍,欒平安已經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