盂化為金色光霞融入無名體內,不僅外人再也難以發現缽盂的存在,更能為無名奠基成功,幫他完成一項佛門護體神功。
若非陰雪歌符文箭矢打斷了缽盂和無名的融合,此刻無名已經身懷一項佛門神功,就算四位律宗長老和南宮南沒有被重創,無名一人也能輕鬆將在場所有人斬殺。
奈何陰雪歌箭矢如電,居然隔著這麼遠命中金色缽盂,打斷了兩者融合的過程。在這種融合的緊要關頭,缽盂上的佛門禁制最為孱弱不過,被符文箭矢打破之後,融合傳承的過程自然被中斷。
無名,依舊是無名,並沒有憑空增添無窮神通。
金色缽盂,則是耗盡了上面儲存的佛門禪力,滴溜溜的躥回了無名懷中。
陰雪歌拉開雷鳴弓,三支普通符文箭矢帶起流光,反手向無名後心射去。
“中!”
陰雪歌一聲大吼,他和無名相距只有不到二十丈,箭矢猶如流星,瞬間到了無名身後。
無名狂嘯一聲,他的身形向前飛撲,左手抱住了金色缽盂,將他塞進了胸前獸皮衣中,身形猶如貼著沙地掠走的蜥蜴,輕快無比的帶起幾點煙塵,循著扭曲變幻的軌跡向前飛射。
三支箭矢幾乎是擦著他的身體掠過,鋒利的箭頭劃過他的獸皮衣衫,在他的肌膚上帶起了三條半寸深的血痕。
鮮血飛濺,無名不可置信的低頭望了自己的身體一眼。
不壞清淨琉璃體,讓無名在地下世界肆意玩鬧從無任何傷損的佛門法體,居然被箭矢撕開了?
無名駭然回頭望了陰雪歌一眼。
陰雪歌縱上半空,同樣目光深邃的向他望了過來。
一如叢林中兩頭天生強橫的猛獸,在陌生的山林中迎頭對上。同樣強大,同樣敏銳,同樣驕傲,同樣一驚撩撥就怒髮衝冠,就要亮出爪牙相互撕咬,勢必將對方斬殺。
無名的眸子中,蘊藏著粗野、蠻橫、猶如嗜血猛獸一般最純粹最原始的兇悍。
陰雪歌的雙眸深邃神秘,猶如夏夜天空無窮無盡的星辰,你能一眼看到他,卻永遠無法看透他。
兩人的目光狠狠對撞在一起,陰雪歌的雙眼就好似一片深邃無底的大海,瞬間淹沒了無名目光中的兇悍、粗野和原始、野蠻。
無名的身體微微一震。陰雪歌深邃的目光讓他感受到了絕大的驚恐和極大的恐怖。這就好似他年幼時,他第一次見到他的授業恩師一般,兩人目光對視,他就從自己的授業恩師雙眼中,感受到了那無窮無盡的神秘,無邊無際的博大。
“也不過是個小傢伙。”
死死咬著牙齒,無名猶如受創的猛獸,幾個起落就遁入了山林中。
出於本能的直覺,一種類似於野獸的直覺,無名深深的感受到。陰雪歌年紀比他還小。
這麼水嫩的年輕人。怎麼會給他類似於自己授業恩師的壓力和神秘?這絕對不可思議。
身形如風,矯健如豹,身體有力的在山石、古木之間穿梭。身形起落,一個閃身就是十幾丈遠。無名用力的紮緊身上獸皮衣衫。將金色缽盂妥善的放在了胸前。
他抓起長弓。將粗陋的木箭搭在了弓弦上。
他前進的速度極快,身體撞開空氣,發出猶如投石器砸出的巨石一般‘呼呼’的破空聲。
陰雪歌就在他身後。亂風步施展開來,他身形靈動詭異異常,而且穿行時沒有半點聲響。
“再中!”
陰雪歌不知不覺已經和無名跑了一個肩並肩,兩人之間相隔只有十二丈。
穿過一株十人合抱的巨樹,樹冠下一個小小的空曠空間一閃而過。就在兩人身形掠過這個小小空地的時候,陰雪歌抓住機會,一支箭矢閃電般射出。
符文箭矢在幽暗的叢林中帶起一點寒星,幾乎是離弦的瞬間,就到了無名身邊。
無名險而又險的挪動身體,箭矢劃過他的後背,帶起了一條深深的血印子,擦著他的身體飛了過去。十幾丈外傳來一聲爆鳴,箭矢紮在一株大樹上,急速旋轉的箭矢沒入樹幹三尺,然後箭頭劇烈的爆炸開來。
數人合抱的古木樹幹上被炸開一個水缸大小的窟窿,看著木屑紛飛的樹幹,無名額頭有冷汗滲出。
這樣的箭矢,如果射在身上,雖然他的身軀遠比常人雄壯粗壯得多,也會被炸成碎片吧?
“該死的東西,你們地面的邪魔,沒有一個好東西!”
無名低沉的咆哮著,出身於地下世界,那個世界的生靈更習慣用拳頭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