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內部糾紛的權力機構。無論是家族內務,還是家族之間的爭端,只要你敢冒著被一萬毒龍鞭活活打死的風險,就能向至聖法殿申訴。
無論勝敗,申訴人都要捱上一萬鞭。
但是如果申訴人勝了。被他申訴的人,則是要被毒龍鞭活活抽死。無論是一萬鞭還是一百萬鞭,總而言之打到死為止。而且被申訴者一旦失敗,直接就會牽連自己的直系親眷,被申訴者的父母、祖父母、曾祖父母,以及他的兒女、孫兒孫女、曾孫孫女,都會連帶著享受活活抽死的待遇。
陰雪歌‘哈哈’狂笑起來,他看著王隸炘冷笑道:“至聖法殿的申訴麼?有趣。有趣,王執事今日所作所為,是否可以算是故意破壞麒麟域主戰場的軍資供應呢?”
王隸炘臉色慘變。冷汗滾滾從額頭上滑了下來。
這些藥草,的確是要送去麒麟域主戰場的。最近一段時間,聖靈界幾個以馴養異蟲著稱的宗門,居然向麒麟域主戰場投放了數量驚人的劇毒蛇蟲,無數聖族戰士中毒重傷。這些蛛芒藍菸草的效力驚人,正好煉製成極品解毒丹救治受傷的戰士。
王隸炘故意貶低這些蛛芒藍菸草的效力。一旦這事鬧到至聖法殿上,搞不好就不僅僅是他上下三代直系親眷被牽連。而是直接上到他的十八代祖先,下到他的十八代灰孫子。主要是他的直系親眷都會被至聖法殿活活打死。
破壞抵抗聖靈界入侵的大計,這是虛空靈界最可怕的罪名,無論多慘重的懲罰都是有先例的。
“是,在下錯了。”王隸炘乾笑了幾聲,硬生生擠出了一張笑臉。他笑顏如花的看著陰雪歌,不動聲色的掏出了一瓶丹藥,塞進了陰雪歌袖子裡:“陰客卿,是在下錯了,還請您原諒,這些蛛芒藍菸草,都是極品之上的貨色,前所未見的好貨色。”
指了指玉瓶,王隸炘笑道:“這是一粒至聖鑄神丹,乃是三位至聖老祖宗親自開爐煉製的逸品,對我等元神有莫大的好處,以陰客卿的境界,應該能讓陰客卿的元神強大十倍以上。”
王隸炘慫了,認輸了,在這一局,他徹底認慫了。至聖鑄神丹,顧名思義,就和至聖鑄體丹一樣,都是三大至聖煉製的無上丹藥。王隸炘拿出了這顆丹藥做賠禮,他的心肝都痛得在抽筋了。
“王執事仁義,仗義!”陰雪歌比劃了一下大拇指:“那,去包金鐵骨草那邊。”
陰雪歌種植包金鐵骨草,甚至都沒用靈田。他就是用骨粉和土性靈石粉末,將包金鐵骨草的種子胡亂裹了起來,包成了一個個拳頭大小的圓球后,就隨便的露天擺放。
三天中,他只是每天不斷的讓人將磨碎的獸骨混合獸血灑在這些圓球上,弄得這些圓球擺放的地方同樣是一片血腥味沖天,更有一股子難以形容的怪異味道撲面而來。
但是這些拳頭大小的暗紫色圓球上,一株一株形如荊棘的蒼勁草葉直刺天空,每一株草葉都高有超過六尺,葉片崢嶸猶如鐵鑄,邊緣有一圈刺目的金色鑲邊熠熠生輝。
“這是!”王隸炘再次凌亂了,他不敢相信的揉搓自己的眼珠,差點沒被這些高有六尺有餘的包金鐵骨草弄瞎了一對兒狗眼。
六尺高的包金鐵骨草?而且色澤如此純正?該死的,那些供奉堂、客卿殿的老傢伙們,他們見到了眼前這六千萬株包金鐵骨草,一個個會羞愧得撞死吧?
王隸炘身後的十幾個隨從也都差點沒被刺瞎了眼,他們瞪大了眼珠子,一個個喉結上下蠕動著。根本說不出話來了。六尺高的包金鐵骨草,開玩笑麼?還是幻術?
他們曾經見過的,王氏聖族出產的品相最好的包金鐵骨草,高度不過四尺五寸,而且邊緣只有細細一條金邊。但是眼前的這些藥草。高六尺也就算了,金邊居然足足有韭菜葉寬。
“論起種植藥草,你們,不懂的東西真的還有很多。”陰雪歌長嘆了一口氣,揹著雙手,傲然看著天空:“或許。出身豪門的你們,自幼就風調雨順,從來就是錦衣玉食,你們在對天道的追求上,已經沒有了那份勇猛精進的心了。”
王奕夫眯著眼。心懷大暢。
他同樣認識到了陰雪歌的價值,這麼短的時間,這麼小的開銷,培植出品相這麼好的藥草,這樣的人只能用瑰寶來形容。‘主人’神通莫測,法力無邊,自然是不需要什麼丹藥;但是‘主人’有無數奴僕為他賣命效力,這些奴僕辦的又都是危險的活計。這些極品藥草,能夠救活多少忠心耿耿的奴僕!
“這,這包金鐵骨草。極品,極品之上的極品!”王隸炘艱難的掏出一條手絹,擦了擦額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