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挽救,詳細到了極致。
他甚至提起了證得道尊前的三災九難,點出了十幾種旁門的挽救渡劫失敗的法門。從轉世重修,到身外化身,再到以天才地寶重鑄法體,零零種種,一字一句價值萬金,流去外面就是打破頭都要搶奪的天書秘籍。
驟然間,這一縷仙音戛然而止,溫和的聲音傳遍了玉海每一個角落:“今日有事,就到這裡。爾等好容易脫了毛團,不可胡亂非為,各自安守洞府,小心修煉吧。”
“謹記,謹記,我這一脈,與天爭命,與地爭運,就是不和人爭。你們誰也不許偷偷溜出去,和外人生事。若敢招惹是非的,嘿嘿,老爺酒缸大小的拳頭。你們可還記得?”
輕笑一聲,玉海核心處一圈直徑三萬裡的明光,被綿延千萬裡的紫氣包裹著,快若閃電的投奔西方而去。無數島嶼上的仙人紛紛跪倒在地,向那一道明光跪拜不迭。口口聲聲都是‘恭送道祖老爺’!
又有聖靈界,大雪山,綿延不知道多少兆億裡,高聳陡峭猶如牆壁,白茫茫一片盡是大雪覆蓋的大雪山核心處,錯落有致數以千萬計的大小佛堂、佛塔、佛殿點綴在雪山之間。拱衛著正中一座方圓萬里,古樸厚重,每一塊青磚上都密佈著苔蘚痕跡的古寺。
這就是大雷音寺,聖靈界佛門六大聖地之一。
綿延如林的舍利塔林中,一名枯瘦如柴。身高一丈六尺的灰袍老僧,手持一根細細的竹竿,正愜意的行走在塔林中。他手腕揮動竹竿,‘啪啪’有聲的抽打在舍利塔的積雪上。
厚厚積雪頓時炸碎開來,‘噗噗’有聲從舍利塔上飛落。老僧笑容可掬的走過一座一座舍利塔,將這些舍利塔清掃乾淨。雖然他走過後沒多久,新的雪片又落在了舍利塔上,但是他就是這麼不辭勞苦。也不管有用沒用的繼續清掃著。
老僧一邊走,一邊低聲唸誦佛經,低沉的誦經聲隱隱傳遍整個塔林。
同時還有許多大和尚、小和尚。手持抹布在塔林中悄無聲息的勞作。他們是大雷音寺的雜役和尚,每天都要負責用抹布,將舍利塔前的石碑上每一個字都擦拭乾淨。
他們都能聽到老僧的誦經聲,但是有些和尚若有所悟的輕輕點頭,可有些和尚則是充耳不聞,只顧著努力工作。努力將石碑擦拭乾淨後就回去休息。
驟然間,老僧停下腳步。抬頭看向了東方。
他皺了皺眉,嘴角驟然拉了下來。輕輕哼了一聲。老僧身上粗陋的灰袍宛如老鷹翅膀一樣張開,托起他的身體冉冉飛上高空。大片佛光一閃而過,瞬息間照亮了整個大雪山,老僧就此消失得無影無蹤。
又有聖靈界中土聖州境內,世俗建立的國朝‘玄唐朝’。
國子監內,數萬名從玄唐朝各州郡精挑細選出來的讀書種子,正搖頭晃腦捧著聖人文章誦讀不停。一位身穿黑布直衫,手持戒尺的黑鬚老人緩步行走在教室外的遊廊中,不斷的搖頭晃腦,偶爾笑著點頭。
突然間,兩個國子監的監生衝了出來,擋在了老人面前,肅然向老人鞠躬行了一禮:“大祭酒!”
黑衫老人笑了笑,柔聲問道:“何事?一日之計在於晨,怎不去好生讀書?這個月的月考,可是有把握過了?嘿,若是考得不好,老夫的戒尺,可是不留任何情面的。”
一名監生肅然向老人鞠躬行禮,朗聲問道:“大祭酒,我等乃是有事請教先生。大祭酒才學直達天人,更走遍了中土聖州千山萬水,是當今聖上禮聘的大師。我等心有疑惑,還請大祭酒解惑。”
黑衫老人沉吟了片刻,緩緩點頭:“有疑惑,是好事,說罷!”
另外一名監生沉聲道:“我等敢問,世人皆說,世外仙境,有仙人存在。吞吐天地靈氣,駕馭飛龍鳳凰,長生不死,永享逍遙,更兼青春不老,享受無邊景緻。弟子以為,此乃虛妄之言,世間豈有長生不死之人?”
另外一名監生則是大聲叫道:“弟子遍閱群書,前朝諸般秘聞,是見過的。我玄唐朝取代暴政而得天下,鏖戰中是得了仙人助力的。若非仙人,玄唐朝開山聖祖以一郡之地,何能起事奪取天下?”
黑衫老人皺著眉,愁眉苦臉的看著兩個監生,無奈的搖頭嘆息:“大清早的,你們就為了這等事情,來詢問老夫?”
一名監生肅然道:“還請先生解惑,這世間,可有仙人?若是有,他們所居何處?為何不在人前出現?”
另外一名監生冷笑道:“還請先生告知我等,世間哪有鬼怪神聖之類?若是有,他們為何不現人前?”
沉默了一陣,黑衫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