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雲滾動,高空中有紫金色和蒼黃色的功德之光化為直徑千里的漩渦,一道一道功德光龍宛如飛鳥投林一般,‘哧溜’、‘哧溜’的向著一葉飛了過來。每一道功德光龍融入一葉的功德光輪中,都有一股玄妙的力量流轉她全身,讓她的佛門法體越發的精粹強大。
一葉苦笑不得的分心感受著自己的佛門法體她現在依舊是蓮臺大菩薩的境界,但是她的金身法體在強度上,已經超過了普通的佛門佛陀,甚至一些蓮臺三品、四品的佛陀,在純粹的法體上都比她弱了一大截。
而且普通的佛陀金身法體都是用自己的禪功佛力凝鍊而成,哪裡像是一葉這樣,純粹用無窮無盡的功德之力堆砌而成?從品質上而言,一葉的金身法體,可比普通的佛陀高明瞭何止十萬八千里?
“真是,莫名其妙啊!”一葉無奈的嘆息了一聲,然後繼續集中精神,向圍繞在高峰四周的無數血海神教精挑細選的精英弟子傳授大道妙理。
猛不丁的,一葉想起了當初在玄天府,氣急敗壞的殷血歌發誓成立血海神教時的景象。殷血歌賭咒發誓成立血海神教,於是天降無量功德加註其身但是殷血歌自身已經有無量功德,這再來一份無量功德,與他也沒有絲毫的補益。
或許這一切的根源,都在殷血歌的身上?
正在一葉凝神思索的時候,一聲低沉的獰笑從高空中傳來:“這裡就是殷血歌那小子的老巢。他瞞得過別人,豈能瞞得過我們?這裡就是血海神教,他的走狗黨羽盡聚在此。”
另外一個陰測測的笑聲遙遙傳來:“看似有‘高僧大德’在此講經論道?奇怪也哉,高僧大德,怎麼會和這邪魔外道混在一起?”
“哪裡有什麼多廢話?全部剿滅了,殺他一個雞犬不留,滅其黨羽,鏟其根基,然後屠戮其人,我們就大功告成。”一道紫色仙光在極高的天空中一閃,一名身穿猩猩紅色道袍的中年男子憑空閃了出來。
這道人一出現,他身體四周無數竅穴中,就有無數道極細的強光射出。這些細細的強光在高空中一陣流轉交錯,很快就化為一張長有一萬兩千裡、寬三十六里的巨大符籙。
通體猶如美玉雕成晶瑩剔透、流光溢彩的巨大符籙一出現,漫天的靈氣、仙氣紛紛向這符籙湧了過去。一葉對天地靈氣的掌控當即被這一道符籙徹底剝奪,從這巨大的符籙中釋放出一股可怕的、大羅金仙級的威壓。恐怖的壓力猶如一座大山當頭落下,狠狠拍在了所有血海神教弟子的心頭。
無數道血箭噴出,正沉浸在一葉精妙大道中的血海神教弟子們措手不及之下,沒能來得急有任何的防禦,就被這股巨大的壓力打得七竅噴血,好不狼狽的倒在了地上。
那紅袍道人是大羅金仙,而且是大羅金仙中極其厲害的人物,血海神教的這些門人弟子在他看來,就是土雞瓦狗一般的存在。他只是放出了體內藏著的一道本命仙符,就鎮壓得無數血海神教弟子動彈不得。
“乾脆。連這顆修士星球一併摧毀。”這紅袍道人得意洋洋的看著無數在地上翻滾掙扎的血海神教弟子。他得意的笑道:“這可是血海神教的老巢,所有凡人,都是他們黨羽,都罪該萬死。”
數十道身影從高空中逐一閃現。所有身影都散發出大羅金仙特有的氣息。他們冷厲的看著地上哭喊掙扎的血海神教弟子們。除開紅袍道人,其他人沒有一個人出手。
巨大的符籙捲起無邊雲煙,猶如一顆隕石緩緩的向下方拍下。這是集中了一位高階大羅金仙的全部力量。以他的實力祭出的本命仙符,足以輕鬆碾碎這一方星空,就不要說這一顆渺小的修士星球。
所有血海神教的弟子都毫無反抗之力的倒在地上,他們甚至連抬頭向那大羅望一眼的力氣都沒有。唯獨一葉抬起頭來,她的腦後突然有一道明光閃過,她毫無保留的將她的全部功德明光釋放了出來。
重重疊疊的功德寶輪在一葉腦後翻滾盤旋,內外共分一百零八重,每一重都有數千條功德光龍翻卷起無數的琉璃天花急速流動。直徑超過一萬里,厚達百里的功德光輪一現,頓時周天一陣顫抖,所有天地靈氣的流動,所有天地法則的運轉,都被這佛門前所未有的巨大功德光輪鎮壓。
巨大的仙符憑空懸在了那裡,再也無法壓下去分毫。
出手的紅袍道人目瞪口呆的看著一葉腦後那一輪光芒四射,將整個由數百顆修士星球組成的星域都照得纖毫可見的功德光輪。他哆哆嗦嗦的看著那光輪,舉止失措的大聲問道:“敢問,敢問哪位古佛尊者當面?晚輩,晚輩九彝宗大方散人,奉命,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