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金色的流光撞擊在他袒露的身軀上。不斷髮出嘹亮的鏗鏘聲。他微微抬起眼,目光森冷的看著傾盡全力奮起反擊的媯麒,無比譏嘲的低聲冷笑著。
媯麒的身體在顫抖,殷血歌的冷笑聲就好像地府招魂使者的嘯叫,讓他從骨子裡感到寒冷和絕望。
“看來,你們被逼到絕境的時候,還是有反抗的勇氣的麼。只不過,我怎麼覺得,這更像是狗急跳牆呢?”殷血歌不斷的出言譏嘲媯麒:“你看,你看。每次你們有三個人以上聚集在一起的時候。我一出現,你們就四散逃跑。”
“但是每次我追上你們落單的人的時候,每次眼看著躲不開我的追殺的時候,你們最終還是有膽量反抗的。”殷血歌輕輕的搖著頭:“為什麼不集中所有人的力量決一死戰呢?為什麼呢?”
媯麒的臉色陰沉。沒吭聲。
大家都在一起的時候。每次殷血歌出現。他們都抱著相同的想法。反正殷血歌一次也只能擊殺一人,他們只要逃得比自己的同伴快,就能從殷血歌手下逃生。或許他們就能找到逃跑的路線。安全的回到五大主城,從而逃脫殷血歌帶給他們的噩夢。
既然有活下去的機會,誰會冒險和殷血歌拼命呢?
如果不是殷血歌突然攔在了媯麒的面前,媯麒也不會有膽量對殷血歌出手啊。
時間又過去了五天,殷血歌這一次加快了速度,他順利的找到了那些逃竄的媯家女子,將她們渾身上下除開衣物之外其他的所有寶貝洗劫一空。當這些媯家年青一代最驕傲、最優秀的女子發現殷血歌真的無意殺死她們的時候,她們乖乖的放棄了抵抗。
當著媯家百多個英雄男兒的面,剩下的一百位媯家少女,她們同時將自己身上除開貼身衣物外的所有財物,一次性的交給了殷血歌。
隨後就是媯龍以下這麼多媯家男兒的噩夢在繼續,殷血歌放過了那些女人,但是他對這些浮誇、驕縱卻又膽怯、猥瑣的‘男人’恨到了極點,他一路追殺,短短五天的時間,他已經擊殺了六十幾個媯家年青一代最傑出的精英。
這一次,當自己真正的面臨絕境的時候,媯家的這些英雄豪傑們,終於鼓起了勇氣,祭起了護身的大羅道器,向殷血歌發動了亡命的進攻。
讓殷血歌無奈的是,就是這樣的敢於對他發動最後反擊的媯家兒郎,也不過五六人而已。
他殺死了六十幾人,卻只有一成左右的人在死亡降臨時鼓起勇氣向自己發動反擊,殷血歌真的很難理解,媯家的這些優秀的、傑出的天才俊彥們,他們從小接受的都是什麼樣的精英教育?
和媯家相比,鴻蒙本陸的殷家就是渺小的螻蟻。
但是殷族稚子殿都對殷族的稚子們說過,就算是死,也要在敵人的身上咬下一塊肉來。但是在媯家這些英雄豪傑的身上,在這些以禽獸為名的俊彥身上,他沒有看到一絲半點兒男人應有的血性和野性。
媯麒的進攻持續了半刻鐘,然後他就耗盡了所有的仙力。
畢竟只是八品金仙,雖然能夠以家傳秘法暫時的祭起大羅道器,但是仙力的損耗太大,媯麒已經是將自身的本命精血都噴出了一大半,這才勉強支援了半刻鐘的狂轟濫炸。
“你,還沒死麼?”麒麟五行輪微微搖晃著懸浮在媯麒的身邊,渾身大汗淋漓的媯麒雙眸無神的看著殷血歌:“你到底是什麼怪物?我沒有察覺你的仙力波動,你只是依靠肉身,就能抵擋大羅道器?”
緩緩直起身體,取出了一件灰色的道袍裹在了身上,殷血歌低沉的笑了笑。
“我,有點奇遇,在**的修持上,還算是不錯吧。只不過,這種問題,現在說,有意義麼?”
一步一步的向媯麒緩緩逼去,殷血歌神色自若的笑道:“是我動手,還是你自行了斷?快點決定吧,我還要去追殺你的那些兄弟呢。嘿嘿,媯家的好男兒,都是一群好漢子啊。”
媯麒哆哆嗦嗦的看著一步一步向自己逼近的殷血歌,他咬咬牙想要再次催動麒麟五行輪,但是他體內的仙力已經一滴不剩。他更是為了加強麒麟五行輪的威力,就連本命精血都噴出了一大半。他現在連說話都有點費力,更不要說再次祭起大羅道器拼命了。
臉色慘淡的媯麒突然發出一聲悲慼的哀鳴聲,他猶如受傷的野狼一樣仰天尖嘯,然後雙膝一軟,重重的跪在了殷血歌面前。他磕頭如蒜,腦袋撞得地面‘碰碰’作響。
“前輩,求您饒了小子。小子願意為您做牛做馬,為奴為婢,任憑前輩驅遣。”
“小子不想死。真的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