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為你們是在裝模作樣,但是現在看來,似乎你們是真關心這些螻蟻的死活?”
血衣人默然無語,他們的面孔被血色面具覆蓋,看不清他們的面部表情變化。
他們的身體也紋絲不動,只是山風吹過他們的身體,捲起了他們的衣衫長髮。
火修羅冷笑,然後低頭,在另外一個衣領上咬了一口,一顆金色藥丸緩緩入腹。
雙腿上丟失的肌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生出,他被齊根斬斷的左臂處,一絲骨頭渣子、一絲嫩肉開始生長。以這個速度,大概小半天的功夫,他身上的所有傷勢都會痊癒,包括被斬斷的手臂。
“老夫只要一天時間。”
“老夫帶走這娃娃,一天後,老夫讓他平安離開。”
火修羅緩步向後退卻,一步一步的小心退走。
“一天內,不要追殺老夫,否則這娃娃,就是死在你們手上。”
一步一步退走,一步一步退後,火修羅挾持陰飛熊逐漸遠去。
當他退開兩裡地的時候,火修羅滿意的笑了起來。他輕輕的搖了搖頭,戲謔的向血衣人們搖了搖頭。
“你們,果然很關心這些……”
說這句話的時候,火修羅路過一個還帶著一絲火苗的大樹樁。
方才他們交手,地動山搖中,這株大樹被掀飛,樹樁倒在地上熊熊燃燒。後來小溪所化冰龍粉碎,寒氣四溢,樹樁上的火苗被熄滅大半,只有些許餘火在苟延殘喘。
這是一棵極粗大的老樹樹樁,樹根盤結起碼有三丈方圓。
樹樁歪歪扭扭的躺在地上,火苗燃燒著,黑煙翻滾著,火修羅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血衣人身上,他根本沒注意到這株不起眼的,或者說太過於刺眼的樹樁。
他夾著陰飛熊,一步一步向後退走,不時回頭望一眼身後的動靜。
就這樣,他帶著陰飛熊經過這樹樁,然後,一道刺目的寒光從樹樁中激射而出。
火修羅下意識的抓起陰飛熊擋在了胸前,但是那道寒光絲毫不猶豫的刺穿陰飛熊的胸膛,轟碎他的上半身,沒入了火修羅的心口。寒光爆炸開,火修羅的半截身軀被炸得血肉橫飛。
他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嘶聲尖叫了一聲。
“你們,怎麼連這娃娃,也殺?”
話沒說完,火修羅頹然倒地。他剛剛服下的丹藥還在發揮作用,他雖然身軀都被炸得幾乎崩潰,但是他一口氣依舊憋在嗓子眼裡,依舊維持著一絲清明。
大樹樁悄然肢解,一名身穿血衣,但是腰帶上密佈著金色紋路,顯然比其他血衣人身份更高的瘦削男子緩緩從大樹樁下走了出來。他的頭髮被燒得精光,他的面板被燒得焦黑一片,正發出刺鼻的烤肉味。
藏在大樹樁下,為了不讓火修羅發現自己的存在,這個血衣人只能屏住呼吸,收斂一切氣息。
大樹樁還在燃燒。高溫灼烤他的身體,就算他修為再強,不用元氣護身,他也只能被燒成烤豬頭。
“洛王。一路行來。我們在你面前。上演了起碼一百場顧惜黎民百姓,不敢痛下殺手的戲碼。”
“你。真信了?”
“好天真。”
腰纏金色腰帶的血衣男子慢慢走到火修羅身邊,手指一揮,寒光將火修羅的獨臂和兩條大腿全部斬落。他伸手在火修羅身上抓摸了一陣,將幾塊色澤怪異的法符。一枚儲物指環,以及其他一些怪異的物事全部摸了出來。
將火修羅扒得精光後,血衣男子掏出一個藥瓶,將裡面粘稠的汁液倒進了對方嘴裡。
火修羅的氣息驟然變得悠長而雄渾,胸口的傷勢也在快速癒合。
他驚恐的瞪大雙眼,看著血衣男子嘶聲尖叫。
“殺了我,你們。快殺了我!”
“洛王果然天真呢。”
血衣男子慢悠悠的站起身體,把玩著他身上搜刮出來的各種物事。
“好容易生擒活捉洛王。我們怎麼捨得這麼輕鬆就殺了您?”
“唉喲,我們害怕的東西,果然在!”
從火修羅的袖子裡。血衣男子掏出了一顆拳頭大小,通體金紅色,密佈著無數紅色火焰狀法符的球狀物。血衣男子把玩著這顆看起來很是沉重的球狀物,語氣變得極其怪異。
“嘿,嘿嘿,這種禁物,您手上,果然有?”
“幸好我們小心謹慎,一路設計,一路算計,讓您放鬆了警惕。”
“你真相信,我們會為了這些